不由得,心一瞬,卻是輕快的飄上了雲端,淌開的甜蜜不是一點點。
放觀整個大魏,能如此肆無忌憚,將重兵把守的書房當自己後花園的,就只有一人了。
「哎,笑得要不要那樣痴傻,出來吧。」窗子被風推開,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窗口,卻是朝書案之後的花姑娘斜睇了一眼。
那一眼里,寫滿是嫌棄和寵溺。
浣玉卻是听不得西門埔琿那樣狂傲的語氣,遂板下了臉,攏袖站起,做高傲狀道︰「我可不是你懷里的鶯鶯燕燕那般輕浮,你快些離去,若是讓我夫婿知道了,非打斷你的狗腿!」
西門埔琿听著浣玉的胡謅,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濃了,看在浣玉眼底,就好似被樹葉剪碎的月光,皆落入了他眼底。
潺潺涌動,冷艷動人,滲人心脾,只消一眼看去,卻是讓人心醉得很了。
月夜下,就見那身玄衣也不生氣,竟然還很是好興致的坐在了花姑娘的高閣之上,朝里面的姑娘,招了招手,孤傲道︰「帶你去個地方,去不去?」
浣玉本想說不去,可是臨了卻是舍不得,從暗格里擰出一壺酒,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其速度之快,很是讓自己鄙視。
西門埔琿看著曾經夢里幻想過的情境,如今真的清晰上演,心里某個地方,卻是潺潺涌動得溫暖了。
他要的,不就是一個她麼?
抱緊了浣玉,西門埔琿飛身一掠,蹁漣的身姿,卻是讓浣玉看得呆了。
眼前的西門埔琿,眼底流瀉出的神采,卻是九天的玄月,冷眼炫目得緊了。
心,不由得,跳得很了。
叢林里,流螢漫天。
周遭人,容顏似華。
「想什麼呢?」待到一處,西門埔琿放下了浣玉,看著猶自盯著她痴看的浣玉,打趣道。
她眼里,灼灼之光里帶著三分的嬌羞,卻是他常見的。
西門埔琿這一問,卻是讓浣玉有了一種貓踩著尾巴的感覺。
「這里黑漆漆,你帶我……」浣玉話還沒說完,卻是見西門埔琿退開六尺,不知捯飭了什麼。
突地,就見前一秒還是黑漆一片的天宇,下一秒卻是流螢漫天,而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是綻滿了馥郁的玉蘭。
那一夜,浣玉痴了,隨著漫天的流螢,心遺落在了一個叫西門埔琿的地方。
那一夜,浣玉醉了,看著冷月如霜,如霞披身,醉倒在了一個叫西門埔琿的花澗。
如果時間能靜止,該多好。浣玉看著不遠處,起舞飛揚的冷艷男子,心之怦動,卻是不曾停歇。
「你看什麼呢?」身披冷艷的殘月問花姑娘。
「你怎麼讓玉蘭綻開的,它不是開在這個時節。」花姑娘紅著臉,轉移話題。
「怎麼不喝酒?」身披冷艷的殘月抱緊了花姑娘,給自己斟了杯酒,遞到了花姑娘的唇邊。
「我拿酒的時候,看見上面爬了一堆死蠍子,過會你沒事,我再喝。」听著潺潺醇酒入喉,花姑娘閉眼呢喃道。
噗!
「浣玉,若是我得勝來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