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華想都不想的,嘴角沁出一抹譏諷,以太極之勢便劃便化掉驃騎將軍劍里的殺氣,道︰「我是為你著想,為大局著想。你若是如此輕率的殺了她,魏王會放過你麼?若是西門埔琿醒來,會放過你麼?若是芒碭山的人知道,會放過你麼?」
一句一句,卻是如針扎。
「不要輕易相信秦朗為你許下的承諾,他能狠心殺了對他樹下彪炳功勛的枕邊人,就不會善良救下你!」劍纏,相抵,話畢,而離。
「好!」劍舞畢,眾人微醺,拍手叫好。
司徒睿華和驃騎將軍剛才卻是給他們上演了一出好戲!
案旁,秦朗見司徒睿華竟然膽大包天的阻撓了他殺浣玉,桃花眼里泛起了層層陰寒,卻是如冰花花般開得鋒利璀璨了,招了招手,對貼身說了些什麼。
浣玉雖是也是微醺,卻是比常人多了一份警覺,察覺到司徒睿華和驃騎將軍之間的不對勁,腦海里,卻是酒精作祟,一時也分析不出什麼,只擺了擺手,靠在逸華的身上,笑得憨態,道︰「今兒,多些諸位抬愛,奴家不勝酒力,就先行離去了。」
說完,倒入逸華的懷里。
逸華一直立于浣玉身後,眼神一俱清明,看著剛才司徒睿華和驃騎將軍之間的暗流涌動,卻是嚇得心揪成了核桃仁。
浣玉才一發話,逸華卻是在下一秒扶穩了浣玉,退到了大帳。
待眾人散去休息,司徒睿華用冰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之後,卻是提劍掀開了浣玉住的帳篷。
里面,浣玉卻是喝得有些多,已是睡了過去。
好在逸華卻是一步不離的跟著她。
見有人進帳,逸華瞬間寒毛直立,見到來人卻是司徒睿華,吊起的心,這才緩了下來。
「世子,剛才多謝了。」逸華站起,甚是感激的揖了一揖。
她沒有醉,神智一俱清明,卻是看清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司徒睿華頷首,提劍凌波微步掠到浣玉的身旁,道︰「逸華,你白日還有護衛你家主子的重擔,就早些去休息,這里交給我。」
逸華點頭,關上了帳門,放心離去。
一時,偌大的帳篷里,只听得火炭燒的「 里啪啦」之聲,卻是寂靜得緊了。
不遠處,那襲價值連城,貴得一塌糊涂的紫袍,察覺到身邊人離去,卻是不適應的蜷成了一團,嘴角微微抿起,卻是一副不舒服的模樣,嘴里猶自呢喃著些什麼。
看著浣玉如此憨傻的模樣。一瞬,司徒睿華心里先前對她的再多不滿也消了下去。
快步走到浣玉身邊,輕輕的坐下,手還不待抱起浣玉。
浣玉卻是察覺到有人靠近了她身邊,傳來的是熟悉而安全的氣味,浣玉遂想都不想的朝那熟悉而溫暖的氣息挪了挪。
如小雞拱窩,緊緊偎依著母雞般,浣玉緊緊蜷在他懷里,感受到果然如想象般溫暖而讓人安心的氣息,浣玉嘴角復而又沁出了一抹滿足。
如果,時光可以就此停住,該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