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不恨他見縫插針,卑鄙無恥的奪走了你!」
生氣激動之余,司徒睿華說話卻是不經過腦子,欠了一分思量,口不擇言的話語,听在浣玉的耳里,卻是如萬把尖刀刺過,扎得她的心,鮮血直淋!
此刻,浣玉心底的歉疚卻是被怒氣沖散,也沖昏了頭,卻是直挺挺的低吼了回去。「你說朋友妻,不可欺,那你可知,你才是那卑鄙無恥的那一個!」
浣玉深吸了口氣,卻是想都不想的,便從嘴里甩出了數把利刃。「我起先可是西門埔琿的人!如今西門埔琿不過是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浣玉一字一字,卻是字字在理,听在司徒睿華的耳里,卻是泛起濤濤怒氣,偏偏卻是說不出任何辯詞。
浣玉,沒有說錯。
她起先,卻是西門埔琿的女人!
一瞬,先前的怒氣萬丈,卻是從心底褪去,被滿月復的失意和委屈取代。
司徒睿華的身子,不經意的,卻是搖搖欲墜得很,臉上的俊顏,卻是只要浣玉再加一把火,就能崩潰的神色。
浣玉看著司徒睿華陡的變得如此悵然若失,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不是都怒氣沖昏了頭腦了麼?司徒,我剛才……」浣玉舌忝了舌忝嘴角,直覺的拉住司徒睿華的去勢,想拒絕的話,在口里轉了兩轉。
不料,司徒睿華卻真的被她一席不經思量的話,傷得很了。
拂袖,冷臉離去,不再看她一眼。
一瞬,浣玉被掃到椅子上,卻是懊惱得很。
那時候,她被西門埔琿打得半死,要不是司徒睿華,哪里還有今日揚揚自得,生龍活虎的她。
可是,如今再去找司徒睿華,怕是他是不會理睬自己了。
看著司徒睿華怒氣滿面的跑出了大營,朝樹林奔去,浣玉兀自擔心,趕忙追了過去。「你去做什麼?」
司徒睿華卻是冷著臉,看都不看她一眼,負氣道︰「你不是說我是卑鄙無恥的人麼,既是這樣的人,那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間,我去死!」
說完,便一計實打實的馬鞭甩來,浣玉若是不想毀容,只得放開。
一騎絕塵,卻是怒氣沖沖離去,浣玉看著眼前的人卻是被她一席話氣昏了頭,忙派了人一路跟去。
卻皆被司徒睿華退了回來。
司徒睿華一路遛馬,不慎卻是跳到了秦朗的營地。
周圍兵鎧重重,包圍著司徒睿華,司徒睿華也是不急。
大不了,一死而已。
反正,浣玉剛才的一番話,卻是說得決了。
「喲,這不是睿世子,今番相見,卻是巧了。」不遠處,秦朗打馬悠哉悠哉的過來,語氣間的一脈譏諷,好奇卻是深遠了。
司徒睿華笑了笑,手纏馬鞭,輕打了打,卻是不做聲。
「既然好不容易見著了,那就請吧。」秦朗爽朗的笑出來,看著面前卻是面色冷峻,眼底狂怒的玉郎,心里卻是暢意的笑了出來。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經常被某個人氣成這般德行,如今再見,卻是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