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待秦朗為黃雀得意洋洋之時,他將自率一支親兵,定能將秦朗于不防備之時,射于箭下。
看著秦朗陷入火中,卻是甕中捉鱉。浣玉立于火堆之外,堅毅的臉上,終出現了一抹釋然。
「秦朗,你得今日下場,可有怨言?」浣玉看著火堆里猶自掙扎的秦朗,語調復雜問道。
秦朗雖處于火堆之內,卻並不著急,狹長的眼里,看著是殺紅了眼的一片血紅,但是眼底卻是一汪淡定的清泉,盈盈的蕩漾著。
「浣玉,你以為,我是這麼容易就死的麼?」秦朗看著周圍一圈火勢雖猛,卻是沒有燒進里面,秦朗愜意的伸出手,慵懶的將嗜心劍套進鞘里,一脈的臨危不亂。
昨夜,他听了司徒睿華的回報之後,便重新更改了浣玉的陷阱。
看起來的效果便是如現在一般,有驚無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浣玉顯然也察覺到陷阱的變化。
浣玉反應過來,卻見火圈內圍,鋪了一層層的沙子,火勢絲毫燒不到里面。
這不是讓浣玉最為驚詫的地方,最讓浣玉驚詫的是,突听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鐵蹄之聲。
她是在秦國待了的,自是下一秒時間便听出來,那是秦朗的暗衛。
瞬間,浣玉抿緊了嘴,緊抓著韁繩,眼里的瀲灩波光卻是閃動得越發陰沉了。
她好不容易才尋著的機會,殺秦朗,近在咫尺。
可是如今,秦朗要殺她,也不是個麻煩事。
沖出火圍,和外面的暗衛成夾擊之勢。
「浣玉,你看我這招黃雀在後,使得如何?」不多久,秦朗果然如她所料,跳出了火圈,將她包圍夾擊在中間,氣定神閑的打著馬鞭,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卻是威脅的挑得高了。
浣玉看著周圍虎視眈眈,手執利刃的暗衛,眼里的譏諷卻是深了幾分。「不如何。」
面前的暗衛,還有一部分,曾經保護過莞靈,她是知道他們的本事的。
殺她,就跟切豆腐一般容易。
「浣玉,你臨終可有何遺言?」秦朗舉起弓弩,陽光下,箭簇上的光幕卻是璀璨得很,問得暢意。
「兵不厭詐,死亦無悔!」浣玉看著秦朗的箭尖對準了她,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的,皆是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果決。即便危險如斯,相較于身後的隊伍驚惶成了火鍋上的螞蟻,浣玉卻是陣腳不亂,答得淡然。
在這場生死相較下,誅的不是人,是心!
誰的心,若是亂了,那就是真死了。
秦朗嘴角泛起一抹贊賞,看著莞靈舊日的手足,她果然是不容忽視的威脅!
不經意間,那只修長的豆腐般秀氣的手,卻是將弦拉得更緊了。
就在秦朗箭即將離弦的一瞬,也听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聲急促馬蹄。
浣玉身後,戰馬嘶鳴,煙塵滾滾,天地變色。
秦朗凝目望去,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那是芒碭山的戰馬!
鐵蹄過處,無可敵!
「如何,秦朗?」听到芒碭山戰馬的嘶鳴,浣玉凝重的神色卻是逐漸退去,換上了一抹得意的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