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莞靈,她故去的主子。浣玉抬頭,看著復又變得明亮晴朗,萬里無雲,更不要說有一絲風的天宇。
要不是如今一身傷痕,浣玉和眾將怕要以為自己皆在做夢了。
果然,莞靈,怕是高深莫測的神仙吧。
秦朗想殺她,怕是沒有問了莞靈的意思。
幽幽的,浣玉眼底閃過一絲凌厲,對著驃騎將軍,道︰「你派人去秦帳里打探下他們那邊的情況,即刻來報!」
驃騎將軍領命,看著浣玉的眼眸里,卻是充滿了尊崇。
眼前的人,是秦後最喜歡的人兒,日後怕也是與天最為靠近的人吧。
不多時,哨衛來報,秦軍也被吹回了大本營,秦王重傷,生死難斷。秦軍軍心渙散,正準備撤離。
魏軍听哨衛來報,心里卻是大喜。
這半年以來,就數今兒最為揚眉吐氣!
一直以來,秦朗仗著那把所向披靡的噬心劍,卻是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大帥,請下將令,趁秦軍軍心潰散之際,我等天兵從天而降,定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浣玉擺了擺手,眼眸里的黯淡深遠得很了,道︰「我們也班師回朝吧!」
這是場天意之仗。
天意要秦朗死,他自會死。
天意要秦朗苟延殘喘的活著,她若是強求要了秦朗的命,怕日後也是如秦朗般,要遭了報應。
這是她呆在莞靈身邊,長久悟出來的。
有不舍想要立功的將士,見浣玉卻是心意已決,不由得看向司徒睿華,卻見司徒睿華瞟了眼浣玉,頷首不語。
浣玉說撤,那就撤吧。
「我去看看西門埔琿,太尉,你等速速準備拔營回朝!」西門埔琿一直躺在床上,這場黑風突襲下,也不知變成了什麼樣了。
浣玉這話,眾人听來,沒什麼不妥。
不過是妻子掛念丈夫。
可是在司徒睿華听來,卻是心,驀地揪得緊了。
不知阿華一擊成功了沒有。
不知浣玉看到已無氣息的少主,會變成什麼樣。
一時間,心,卻是如擂鼓,跳得激烈了。
看著門外倒得橫七豎八的人,浣玉蹙眉,西門埔琿的營帳果然被黑風襲擊了。
「抬下去!」浣玉眼里掃了身身後的隨從,淡淡吩咐道。
才邁出沒幾步,卻是听到負責抬侍衛的隨從驚呼,道︰「稟大帥,這些人死了!」
浣玉兀的止住了步子,在停了一秒後,卻是突地臉色大變,急揮開了帳簾,看著里面的畫面,臉色突地黑沉到了極點。
司徒睿華見浣玉掀開簾子之後,突地停住了步子,臉色一瞬卻是暗沉到極點,他的心,也跟著浣玉的神情,沉到了谷底。
半晌過後,浣玉卻是退了一步,仿佛之後身後就是司徒睿華一般,身子一時靠得司徒睿華卻是近了,低道︰「世子,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私下里,浣玉從來都是叫他名字,只要公事,或是不稱意時,卻是客套喚他一聲,世子。
听到那兩個字,司徒睿華的心,倏的沉得很了。
透過浣玉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