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是中規中矩,暗藏于人群,不動身色。
「美人,你的姊妹來了。」魏王推了推甚是疏懶的玉淑,指著走下馬車的浣玉,道。
浣玉今日一身宮裝,裁剪出挑,金絲掐線暗瓖嵌牡丹的碧霞羅,水煙碧波紗裙逶迤拖地,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恰是洛河之畔碧波仙子一朵,盈盈綻放在水間。
光彩照人,卻是和如今她在大魏風頭之盛很是相稱。
「我還以為你姐姐會穿那身藏而不露,大氣華貴的流螢帛。」魏王托腮,為沒有看到那千年難見的瑰寶嘆惋不已。
玉淑笑笑,並不搭腔。
浣玉做事,向來都是恰當好處。
今日她卻是要上演一出好戲,定然要穿得明艷奪人,才能喧賓奪主呀。
睿親王要殺浣玉,浣玉有何嘗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和浣玉卻是精心為睿親王準備了一道珍饈美味。
玉淑從魏王懷里風情萬種的爬起,柔弱無骨的接過侍婢遞過來的清酒,淺啜了口,漫不經意的眯起了眼,看著殿下一丈之圍之地,燈火煌煌,旌旗蕩漾花團熠熠,美人粉簇,煞是迷人。
一顰一笑皆傾城,輕袖扇舞間,婀娜盈轉,卻是勾魂奪魄。
這就是著魂幡。
可是睿親王能否猜到,這些不過是她和浣玉為睿親王安排的正餐之前的小甜點,真正的正餐會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後,**奉上。
讓睿親王死在軟玉溫香中,算是便宜他了。
她會在睿親王動手之前,讓魏王將那道珍饈正餐賜給睿親王,先下手為強。
如今拋棄了往日的成見,玉淑細細的打量著立于眾人堆中,推盞逢迎,言笑晏晏的柔弱女子,心里卻是不得不升起十分的佩服。
以孱弱之軀,頂下的卻是泰山壓頂的重擔。
縴細一雙紅酥手,可在燈紅酒綠中推杯換盞,亦可在血腥之地披荊斬棘,更可在風輕雲淡間一掌定乾坤。
不由得,玉淑心里卻是泛起了濃濃的好奇,能讓浣玉奮不顧身以珠玉之身撲上相護的主子,到底是何模樣。
一陣嘈雜聲陡然響起,玉淑看去,來的果然是放心浣玉不下,急匆匆趕來的西門埔琿。
一身玄衣,一眼鋒芒,冷冽的掃過眾人,一言不發,甚是桀驁的朝浣玉走去,顧盼生威,卻是讓人不戰而栗。
自從司徒睿華落下懸崖之後,浣玉心存芥蒂,卻是刻意疏遠了要結好的少主,和西門埔琿拉開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玉淑看著眼前這一堆貌合神離的璧人,心里不由得一陣唏噓。
當初若不是她攪局,想必西門埔琿和浣玉,已是幸福美滿。
而她,則和司徒睿華,結下了百年之好。
想到司徒睿華,玉淑不禁黯淡下眸子,卻是傷感得很了。
那是一個璀璨耀眼,如九天旭日般曾經帶給她無限溫暖光明的男子。
那個璀璨奪目的男子,有一雙好眼,璀璨奪目,好似九天銀河傾瀉而下。
那個璀璨奪目的男子,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