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們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放了我出來,我和你單打獨斗!」麻布袋里人想必是從來都沒受過這等欺辱的,不一會漸弱的叫囂聲里,已帶了哭腔。
逸華不禁感慨,原先顏群公主胸大無腦的傳言他們也是听過的,不想如今又活生生的驗證了一番。
他們才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他們是睚眥必報的小女子。
她就是不和她單打獨斗才用的悶不做聲的群毆,還讓她找不著主。
浣玉眯著眼,很是無聊的听著耳畔傳來的一聲聲哀嚎,突的侍衛來報,有人騎馬飛快的朝這邊馳來。
浣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收手離開。
按正常的說,浣玉的吩咐時間掐的甚是精準,當他們離開,那匹馬才會馳到。
可惜的是,這次浣玉卻是掐算錯了,這人,不是一般人。胯下的馬,也不是平常良駒。
一把劍,跳開了浣玉的車簾。
四目相對,一時氛圍卻是電光火石的停頓下來。
閃電般,在眾人還沒眨眼回神時,西門埔琿嘆出一道疾風,點昏了麻布袋里的人。
芒碭山的規矩,他也是知道的。
若是讓顏群听到了他們的對話,听到了浣玉的聲音,此事怕是難善了。
大鴻默默的看著西門埔琿默默的松開了冷峻的眉頭,綿延得萬水千山的眉頭總算有了稍稍松動。
少主做事,從來都是干淨利落,就沒有暴戾毒辣,不想如今竟然舍得麻煩遷就起眼前罩著面紗的女子。
他點昏了顏群一行人,是關心浣玉,潛意識里還是偏向浣玉的。
即使浣玉登鼻子上臉,一巴掌打了他,動了他帶來的一行人。
「少主早。」這麼冷凝的氣氛,終是還要個人打破的。浣玉扯下面紗,朝西門埔琿客套一笑,算是招呼。
眼前的男子,一臉的冷峻,眉目里包蘊的冷冽刀芒如劍雨星芒,紛紛射向她。
那是惱她恨她怨她,想她把她一塊塊剁碎,吃干抹盡的架勢。
可她到底是芒碭山的總執事,正常的壯漢子在他這樣冷冽的威懾下,大多是嚇昏過去。
可是她卻能笑得雅致,說得溫潤,舉手投足間的淡然從容,有意無意的流露出的,是溫潤的霸氣。
像足了腳下的一江春水,溫潤舒服得讓人難以割舍。
可是有誰知,就是這溫潤得讓人難忘的一江春風,也是翻臉無情,陰狠毒辣手段和他相比,卻是有過之而不及。
她能如一江春風,滋味你的身心,讓你飄飄欲仙,舒服至九天化仙之時,化身為鋒利冰刃,刺破血肉之軀,風輕雲淡,眨眼之間。
西門埔琿面色一冷,瞟了眼地上昏死過去的麻布袋,卻也沒起絲毫的憐憫之心。
活該。
幽幽的抬起眸子,不經意的掃過從車上走下,站在他面前的女子。
她倒是笑得雅致,笑得溫潤,仿佛就沒發生過昨夜的事,舉手投足間,仿佛很久沒見的兄弟般,一脈的春風和煦。
西門埔琿冷冷的垂下眸子,眼底波瀾不起的眼底潺潺的翻騰著一**的惱怒。
他的心,很煩,很煩。
她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的嫻雅溫潤,能不能擺出一副哀慟不舍,抱著他的大腿,求他不要生氣,回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