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手里拿著一串芙蓉錯的玉鈴,風吹過,叮咚作響,清冷之聲回蕩在這大殿,抽疼了莞靈。
莞靈這副抽疼的模樣,看在妖王眼里很是滿意。
「這串翎玉,你想要麼?」妖王殘嗜的眼看了莞靈一眼,爾後舉起玉鈴,作勢欲往地上摔去。
莞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當年的定情信物頃刻粉碎,于是沖過去,便要去奪。
傻女子,沒看到妖王身後的猙麼?拂沉見莞靈立馬便要葬身在巨獸的爪下,便一把扯了她過來,帶了自己出去,替莞靈擋了著一爪。
血破胸而出。灑在了地上,開出朵朵血花,煞是觸目驚心,奪人眼球。
可莞靈此時眼里,只有那鈴鐺,她非得到不可,一抬手,竟將拂沉甩了出去。
難道莞靈看不見妖王身後藏匿的巨獸麼?玉鈴只有一步之遙,但莞靈拿到玉鈴的時候,也是她粉身碎骨的時候了。拂沉用盡最後一口氣,展開了萬神圖,將莞靈收納了進去。
「拂沉,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取那鈴鐺!」萬神圖里,莞靈在掙扎,在嚎叫。
拂沉沒有理會,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看向妖王。
若沒有翎玉仙座的扶持,拂沉早就死鬼車刀下了。如今翎玉仙座被攝進了萬神圖,牢牢撰在他手里,他依舊奈何不了拂沉。
想到這,妖王萬分不甘心的瞪著眼前這個危在旦夕搖搖欲墜的帝君。
別看他一副溫吞的模樣,做的事,卻是嗜肉吞骨,那些個凶殘的本事,就是他,也是過猶不及的。
弘德殿。
拂沉才進門就見著手捧一堆公文的書隅,以及一堆七七八八的神君。
這些個政務是不會等他傷好了,才會來麻煩他的。
拂沉定了定心神,嘆了口氣。
等接見完掌管凡界的七七八八的些個神君,已是第二天丑時了。
拂沉帝君,從踏進門起,還沒喝過一杯茶。
當然更沒有吃飯療傷的時間,還有妖界的一堆雜事呢。
等他終于能歇下喝上第一口茶的時候,已是六天後的申時了。
萬神圖里的莞靈,這才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鞠躬盡瘁,晝夜不息,日理萬機,殫精竭力。
莞靈先前對拂沉還有一肚子不滿,看了他辦公,她才諒解了他。
他所負之重責,所肩之重擔,卻是繁重。就他這樣操勞,訛眾神君些香火,也是能理解的。
她迷失了。心里對他的不滿開始動搖,她心動了。
「帝君你真是辛苦。」莞靈不禁嗟嘆道。
拂沉這才回頭,想起莞靈還拘在畫里呢,于是趕忙展開圖,將她放了出來。
公文堆後的人,在勞心勞力六天後,依舊還是記憶里的模樣,溫潤儒雅。
文案上,那個芙蓉錯的玉鈴靜靜的躺在那,陽光下,光華無限。
陽光下,靜靜的,一切是那麼美好,拂沉也是,玉鈴也是,美好的難以選擇。
「帝君,手,好些了麼?胸前的傷口,好點沒有?」莞靈問得溫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