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風黑之地,稀薄的空氣中傳來一陣陣很是濃郁的血腥味,詭異恐怖的氣息讓西門埔琿心下一沉,捏緊了佩劍,偏身閃進了無盡的夜色里。
「你……你們放了我吧……我……我的錢已經全部給了你們……我不報官……所以……不要殺我滅口……放了我吧……」
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顫聲音傳至耳畔,西門埔琿眯眼看去,月光下,不遠處一個女子如瀑黑發,顫如篩糠。
「哦……噢噢……」那一聲聲渾濁的yin笑听著像來自地獄,那麼的昏戾,陰冷。
禽獸們一步步的逼近,很是欣賞著眼前女子的驚懼。
「如此標致的女子,就這麼干淨利落的死了也是可惜,只怪你跟錯了主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大哥,我也覺得。」禽獸乙眼里閃著炙熱的欲火,嘴角的垂涎都快流了一地,搓了搓手後,他一步步走向浣玉道︰「要不咱們耍耍,再讓她下地獄?」
浣玉看著禽獸們眼里的洶光,凝神蓄起了氣力,想逃跑的身子才站了起來,卻是被禽獸一把推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想跑?」
說完,禽獸乙就從腰間掏出了一粒藥丸塞到了掙扎的浣玉口里。
只听得一陣狂妄****的笑聲,禽獸們用最快的速度月兌下了裘褲,一把抓住了已失去了氣力的浣玉。
「不!救命啊……救命啊……」明明知道此處荒郊,但是浣玉還是不甘放棄,她的主子還要她去救,她不能就死在了這里。
「不要叫了,這天下都是他的,他就是王法!你求救,有用麼……」禽獸們笑得很是囂張跋扈,一把抓起了浣玉,扯破了她的外衣。「好是鮮女敕的肥肉啊……哈哈哈哈……她身邊的人就是不同些。」
西門埔琿淡淡的看著眼前慘絕人寰的一幕幕,心里卻是沒有一絲起伏。
弱肉強食,這是定數。
可是讓他很感到意外的是,有人偏不信定數!
女子顫怵的手,沒有推開覆上來的男子,而是從暗袖里掏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烏黑匕首。
她即使被下了藥,即使渾身沒有氣力,但是有一個意念支持著她,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下一秒,她便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匕首,顫抖著使盡了全身氣力捅向了身上的禽獸。
西門埔琿看著這一幕,很是震撼。
她的眉宇間,無光自華的一股韻味,像極了一朵清開的玉蘭。
琥珀般晶瑩剔透的眸子,融合著霧煞煞的水色,那般的純淨,是人都不能抗拒。
于是西門埔琿被蠱惑了,波瀾不起的心,生平第二次產生了悸動。
就是那樣的一雙眼眸,滿含著酸楚、淒楚在對他說,救她!
下一秒,他抽出了劍。
「公……子……」浣玉很是鎮定的看著前一秒還猶自張牙舞爪的禽獸,下一秒便死在了眼前這男子的面前。
背著月光,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她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聲音,一時狐媚得酥骨。她後面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