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從沒這麼屈辱過。
西門埔琿看著那斷線的淚珠,心中不由得竟起了絲絲抽痛,于是那天竟鬼使神差的爬下床抓過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給她仔細而小心的套上。
如果說從未給人給人穿過衣服的西門埔琿破天荒的給浣玉很是小心溫柔的給浣玉一件件的穿衣服衣服叫奇跡,那接下來的場景,叫什麼呢……
西門埔琿半跪在地上,讓浣玉一雙雪白蓮足踩在他膝上,抓過了一旁的襪子,很自然的給她套上,然後再是鞋子,這個過程很是自然流暢。酸酸楚楚的她讓他感到陌生又震驚!
「不哭了?」西門埔琿這時才吐出了口氣,如釋重負的看著洪水終于歇了。
浣玉瞪大了眼楮,看著西門埔琿為她穿衣套鞋,她原以為接下來他會很得意、很粗魯的強佔她的身子。
「強扭的瓜不甜,我等你自動上我的床。」仿佛知道浣玉在想什麼,西門埔琿大腦不禁思索的來了句。
很顯然的是,他的前半句還是人話,後半句就有待商榷了。
于是驚弓之鳥,下一秒即狠狠的踹了腳**之後,拔足而逃了。
西門埔琿被踹到地上,看著倉惶逃跑的小女人,瞪大了眼,忘了要生氣,忘了要懲罰她。
西門埔琿揉了揉被踹得地方,很不悅的蹙起了眉。
這個不知輕重的女子,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吧……
其實,這就是活生生的寵溺啊……
本想著怵一怵她,以此證明自己對她沒有感覺,結果一場鬧騰下來。
他是不是,喜歡她。
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淚會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都說女人是柔情水,男人是煆剛土,然而,再剛強不折的土,遇上了水,也會化為一坨稀泥吧。
西門埔琿極力甩開莫名的感覺,想著失態的自己,那是他不知道的自己。
他從來強要過女子,可是他卻想強要了她。
他沒有替任何人穿過衣服,可是他卻是那麼溫柔給她穿好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前一秒,他是不是跪下來,讓她踩在他膝蓋上,穿襪套鞋?
丟人!丟面兒!
他是男人,是少主,是無數人眼里的活閻王!
浣玉一溜煙的跑回房間,想著先前的種種。
她乃是謹慎淡定之人,怎麼今兒就那樣囂張跋扈的潑了他一臉水。
她不是被欺負了一番麼,為什麼如今的心里卻是沒有一絲的懼怕,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如今,心底卻是有一絲絲的情愫,不知是什麼,正翻江倒海的洶涌拍擊著她的心神。
不久,西門埔琿就拉了在廚房干活的浣玉上馬。
「做什麼?」浣玉本摘菜摘得好好得,如今卻是被一把抓在了馬背上,一陣掙扎後,發現是西門埔琿,遂松了一口氣,惱怒道。
最後確認一下,我是不瞎了眼!西門埔琿當然不會這麼說的,只冷冷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說打理我的莊園麼,我帶你去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