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浣玉會意錯了西門埔琿眼里的驚詫。
才跨出了門,浣玉卻是被玉淑一把拉到了暗處。
「姐姐,那個男子,是誰?」玉淑劈頭第一句話就是如此,那番的緊張、身子那番的顫抖,讓浣玉很是吃驚。
「難道你也對西門埔琿有意思?」浣玉看著良久不見的小妹,眼里的驚詫不是一點點。「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頭子呢!」
你也?玉淑听到這話的時候,心里一凜,浣玉的意思是,他喜歡她?
那就好辦了,她正愁沒機會近了西門埔琿的身,殺了西門埔琿呢。
西門埔琿便是當年殺了她全家六十一口人的凶手,她至死都是記得的。
若不是西門埔琿,她如今依舊是榮寵萬千的嬌小姐。
「姐姐,我是有未婚夫的,你可不能胡亂說,壞了我的名節。姐姐,我覺得那個土匪好像對我有意圖一樣,所以多問了一句。「玉淑沉下了臉,很是哀慟的看著浣玉,道︰「姐姐,我能不能打著你的名號,讓那個對我有意圖的土匪頭子知難而退呢?」
浣玉心里一陣欣喜,放下了一塊石頭,輕松道︰「自是可以,我將蘭玉給你了,你就是公主啊!」
如果浣玉有認真沉下心,就能發覺玉淑臉上的不自然。
這是浣玉第一次不謹慎,于是後來,浣玉就栽在了這僅有的一次不謹慎上面。
西門埔琿的傷才好,便說要款待浣玉的朋友。
金盤玉碟,象牙之箸,飛禽走獸,無盡奢華,蔓延十米。
浣玉酸溜溜的看著西門埔琿擺闊,自她來著山寨,就從未見西門埔琿如此正式奢侈過。
眼里曾經的熠熠燈火,如今正璀璨生輝的看著另一個人。
「玉淑小姐,口味合胃否?」西門埔琿很是殷勤的為玉淑布菜。
玉淑僵僵的謝過,心里恨得咬牙切齒,卻是得忍著。他沒有認出她,那麼她該怎麼報仇?
「小姐,您想什麼呢?」正沉思之際,浣玉卻是踩了玉淑一腳,使眼色道︰「少主問您是哪里人呢。」
玉淑定了定神,故作哀婉道︰「我原住秦國的柳家巷,後來巷子被燒,我們家就遷徙到了魏國。無奈又是天降一場大火,竟……」
玉淑本是做戲,可是回憶至哀婉處,不禁一度哽咽,一行清淚,終是流了下來。
她好恨,眼前的人,為什麼她在落魄之際,他卻是如此幸福。這些幸福,她原是有的。
西門埔琿見玉淑和浣玉皆是哀婉,心下也是一陣心碎,道︰「今日我既救了福兒,也就不介意多了一位玉淑小姐,你們權且當自己家里一般吧。」
浣玉看著很是熱心的西門埔琿,心里一時如嚼砂礫,他不是熱心的人,當初他救她,都是她威脅耍了流氓一番的。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如此上心,怕是對玉淑心動了。
看那玉蘭苑,她以為他是痴情。
但看看她和玉淑,還有紅帳里的一堆女子,他覺得他是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