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幕幕場景,是那麼的淒涼。耳畔傳來一聲聲的哀嚎,是那般的淒厲。
那是她親人姊妹的哀嚎。
當年,她正在晚睡,她的哥哥突的一把抱起了她,將她抱到了門外。
門外,火光滔天,映紅了半邊天。
曾經的珠翠瓦礫,雕欄玉砌,皆付之一炬。
然後一支箭,橫貫了他哥哥的後背。
哥哥倒地的那一瞬,她倒地,一根火燒的梁木即將打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的父親,推開了她。
然後,她的父親就在她的眼前,生生的燒成了黑炭,音容難辨。
她的母親拉起了她,奔跑在了這活地獄里,曾經的熟悉,曾經的幸福在這杳杳簇簇里,一寸寸的灰飛煙滅了。
就在她和母親終于逃出了這片地獄修羅場的時候,得以苟延殘喘的時候,一雙大手抱住了他們。
母親一把咬住那雙魔掌,魔掌的主人啐了一口,放開了他們。下一秒,即是一巴掌,拍向了母親。
母親卻是推開了她,眼里 著絕望的不舍。
眼里寫著,快跑,記得為他們報仇。
魔掌的主人要來追她,卻是被母親抱住了腿。
之後,她藏到雞窩里,听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宣判了她的幸福彈指間灰飛煙滅。「少主,曾國候一家已被斬殺燒光殆盡。」
她伸出了手,顫抖的撥開了雞窩,露出了一絲縫隙,然後她看到了他,西門埔琿,揮鞭打馬道︰「既如此,收隊,回去!」
發號施令的人,是他。
策劃這處慘劇的人,是他。
滅了她全族的惡魔,是他。
毀了她終身幸福的人,是他。
她不過是替天行道,為什麼,失敗了!
老天,為什麼,如此的不開眼。
「稟少主,整桌飯菜,只有此酒有劇毒,名曰紅娘子,無色無味,星點斃命!」不久,玉淑听到耳畔傳來冷冷一聲,拉回了她的心神。
「稟少主,此酒出于廚房,可是廚房里的東西出去的時候,都是驗了毒的,那麼下毒之人,就是出了廚房之後,踫這酒的人!」
玉淑雙眸緊閉,等著死刑的宣判。
「踫這酒的人,有能有幾個,一個個盤問過來!大好賊膽,這般下作,我非要她自己受了這孽果!」
西門埔琿的聲音,一分的輕蔑,兩分的執著,三分的陰狠,四分的嗜血。
其間的狂怒,不禁讓玉淑擰成芝麻仁的心顫了一顫,畏懼的眯開了眼。
冷風過,帶著幽冥的陰冷之氣,玉淑打了個冷顫,覺得身體里的血好似凝成了臘月的冰晶,不再涌動。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好胳膊女敕腿的被拉回去。然後不多久,回來的時候,卻是血淋灕的被拖了回來,顫抖個不停。
「少主,查出來了!」一個壯漢跪答,指向了玉淑,堅定道︰「是她!」
浣玉卻是秀眉一簇,抱緊了玉淑,指向壯漢,劈頭道︰「你不能隨便指認,得有證據,才能下定論!」
壯漢呈上來一包紙,攤開來,道︰「這就是證據,從她的房里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