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浣玉看著西門埔琿手下一陣亂繞,他手里要是有個什麼還好,可是,如今,他手里卻是什麼都沒有……
西門埔琿只瞪了她一眼,抽出了她縮回的手,並不答話。
西門埔琿覺得今天運氣忒好了。
兩撥殺手自相殘殺,而他,懷抱軟玉,手捏紅線,給自己牽了一條好姻緣。
回到寨子,安頓好浣玉,西門埔琿就說去找玉淑。
浣玉笑盈盈的送了西門埔琿到門口,巧笑嫣然道︰「快去快回,回來我給你驚喜!」
西門埔琿負手,到了玉蘭苑門口。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贈卿
月華冷如水,對聯在這如水的月色里暈染出了一層醉人的光華。西門埔琿喃喃的念道。
這副對聯,是當年他為玉兒所寫,想著哪天見了玉兒,定是遮了她的眼,就著滿園的玉蘭,飄香的馥郁,絮絮的將他的心愫,現于他面前。
十年前,他記住了她。
他于是等了十年。
花開花落,此花非昔花,歲歲年年。可是他的心里,永遠只住著她這一朵。
迎來客往,脂粉總多俏,五光十色。可是他的心里,永遠只藏著她一抹清麗。
但願卿心如我心,年年歲歲都不移。
今日,玉兒,到底是誰?
玉淑空有玉蘭之身,卻無玉蘭之神。
福兒空余玉蘭之韻,卻無玉蘭之形。
「少主,深夜,喚我來此,所為何事?」玉淑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後面,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低聲道。
此時深夜,西門埔琿才歸,即召了她來這玉蘭禁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要殺她滅口……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冷冷的話語,就如這清冷的月夜,照在玉淑身上,滲進玉淑心底,一陣寒顫。
她是誰,她不是告訴了他麼……
她叫什麼名字,他不是知道了麼……
為什麼還要問……
今日,白天,定是發現了什麼。
他和浣玉姐姐這段時間,甚是神秘。
浣玉姐姐滿身灰撲,滿臉慘白的回來後,就一直閉門不出,也沒見報個平安。
西門埔琿知道她對他的懼怕,從不單獨召她,且從來不在晚上召她。
難道,今日……
玉淑往一旁退了幾步,撐在了柱子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是自然,道︰「少主今日這話,問得好是奇怪。夜深了,少主早些休息才好。此處乃是少主禁地,我本不該呆的地方,若是無事,我,我就走了……」
西門埔琿听著玉淑很是顫抖的是聲音,看著她眼里的慌恐,細細的將她幾欲逃竄的小動作盡收眼里。
一時,心情跌至低谷。她要不是做賊心虛,何至于此?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認了福兒的身份?」西門埔琿很是不耐煩的截了玉淑的退路,眼里冒出凌厲的刀光,一刀刀的肢解著玉淑瀕臨破碎的心愫。
西門埔琿對心愛的女子那是柔情備至,溫言細語,外搭小心翼翼,可是對于其他的脂粉,可就沒那份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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