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多麼的輕賤,何必要假扮了別人,惹人厭惡至此!」
浣玉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穿戴好的,昨日還款款深情的深情,如今便冷漠刀語的人。心情一瞬跌到了谷底。垂下了眸子,冷冷道︰「你這話,今兒要是不說清楚……」
浣玉看了看一旁的雞毛撢子,想著,她是不是可以用一下……
「你喜歡我,為什麼不敢用自己的真名,你騙我是玉兒的身份也就算了……為什麼到頭還要做玉兒的打扮,誘惑了我……」西門埔琿厭惡的指著她,一字一字道。
浣玉心里一陣咯 ,對于昨日他的反常,算是懂了一點點。
玉淑竟真的沒有承認……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身份就輕賤了你麼……」西門埔琿看著床上一臉沉郁的浣玉,眼里滿是輕蔑,沉沉的一字一字,道︰「你如今的模樣,卻才是讓我真正輕賤……」
說完,西門埔琿就摔門離去。
浣玉跌倒在床上,突然眸間瞥及梳妝台上,一塊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畫玉的玉佩,靜靜的躺在那里,心下一陣欣喜。
她雖是沒了蘭玉證明身份,但是這鏤空畫玉的玉佩,亦是可以證明自己身份之物。
腰掛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畫玉的玉佩的人,如今這世間,有什麼事,是她不能辦成的呢……
浣玉下床,寫了一封信箋給布裕,交到了寶華堂掌櫃的手里。
出門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是從路邊飛身來了一個人,奔到了她身下,緊緊的拽著她的馬。
下一秒,就見酒館里的小二跑了出來,攔著了他們。
浣玉蹙眉,大街上,客往迎來的,已經有好幾個人注意到了他們。
她不想引起過多注意,遂下了馬,以身擋住了自己的身影,冷眼道︰「公子,放手!」
「玉兒,你來得正好,付賬!」拽著浣玉馬的人,很是突兀的言語不清的來了句。
「哦,你是來為他付銀子的人,是吧……」小二這才收起了狼牙棒,看著衣著還算體面的浣玉。
浣玉蹙眉,想著今兒真的是流連不利,清早被西門埔琿怵了開頭,中午卻是被這衣著華麗的公子怵著了。
正想和他瞥清關系的時候,卻听得他在她耳旁喃喃的喚︰「玉兒……玉兒……我的玉兒……」
是一個很是精致的公子,陽光下的容顏很是立體俊逸,像是大師手下精雕玉琢出的一件精品。
可是浣玉並不是沒見過美男的人,一瞬讓她心動的卻是他的呢喃。
那般的深情,那般的苦楚,緊緊的抱住了他的馬,蹭得狠了。
于是,浣玉第一次,著了魔的從袖里,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小二,道︰「夠是不夠?」
小二快速接過,板著的冷臉這才溫和了些。就在浣玉準備離去的當口,卻是被小二拉住了,道︰「小姐,不夠!」
浣玉蹙眉,一錠紋銀是一戶普通人家三個月的伙食,還綽綽有余。
這不是訛詐麼……
浣玉冷冷的瞥了眼小二,再掃了掃緊抱著她馬的公子,良久,問了句。「差多少?」
「一千五百兩!」
浣玉倒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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