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玉淑臉上吟出了一抹笑,看著卻和睿親王臉上的是那麼的相似。
真是越來越像是司徒家的人了。
回到山寨,玉淑便遣了貼身侍婢去喊了西門埔琿過來,說是感謝他這些日子的款待,但是她還是要回去司徒睿華身邊。
之後,玉淑便打開了懷里的包裹,拈起了一塊薄如蟬翼的布,狠咬了咬了牙,終穿上了。
不久,玉淑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臉上「唰」的如被人打了一般,一塊白一塊紅。
說玉淑是刻意打扮,真的是不過分,她已經是怎麼妖嬈怎麼穿,怎麼暴露怎麼穿。
西門埔琿踏進內室的時候,就呆愣在了那里,不敢上前再走一步。
或者換句話說,他想離開,他想一把扯過了她脖子間帶著的那抹蘭玉之後,再離開。
一襲大紅的肚兜,就那樣松垮的系在了脖間。顯得那脖下的蘭玉,是那樣的突兀。
紅綃帶緩,慵懶的掛在臂間,遮著那若有似無的雪白。那是倚欄院的姑娘,才有的打扮!
一枝紅艷露凝香,她是有多麼的低俗!
身下的血色羅裙卻是薄如蟬翼,裙尾開衩到了大腿跟,微風過,玉淑冰冷勝雪的身子,輕抖了抖,只見上身的那團雪白已就是顫得厲害了,至于……
他都不敢往下看了。
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一股旖旎香艷的氛圍,緩緩的自這不大的內室旖蕩開。
西門埔琿嗅了嗅著滿室香艷的脂粉味,一時鋒眉不自覺的蹙得緊了,打開折扇,正襟拱手,垂瞼道︰「玉淑姑娘想必身子依舊是不大好的,沒想竟抖成了這番。西門埔琿改日再來赴宴!」
西門埔琿說完,甩身便走,沒有一絲的停留,更不要說不舍了。
玉淑的臉色卻是慘白得越發厲害了,縴縴玉手里的帕子,仿佛如玉淑的心般,一時被擰巴得狠了。
她第一次放下了尊嚴,放下了身段,學了那些狐媚子的樣式,沒想西門埔琿卻是連心底的賤棄都不屑的遮掩起,他竟是連看都不想看。
她,曾玉淑,曾經也是眾星拱月的對象!曾經也是大家爭相關愛的芙蓉天香!
他方才眼里的那抹輕賤,蔑視,雖然只是一秒,但是她看到了。
他怎的那番的清高!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的動物麼……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了她麼……
如今,她終于放下了自尊和高傲,洗干淨了自己.為了他,刻意描了妖嬈的妝,他怎麼可以如此的給臉不要臉!
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那抹身影推開門,離去的時候,玉淑的心,一瞬,揪得緊了。
想也不想的一把跑了過去,摔在了門口,抱住了他的腿,將自己的嬌軀,高聳的雪白,磨蹭在了西門埔琿的腿間。
為了報仇,她已經不要臉了。
她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要臉了。
下一秒,果然,西門埔琿離去的步伐卻是慢了一拍。低下了頭,眼里的厭惡,卻是完全的傾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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