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誰娶了你,真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氣良久,西門埔琿卻是突兀的來了句。
浣玉心里卻是歇斯底里的答了句︰「你本就有這個福氣,可是你卻拒絕了,如今做甚又拿了這些好話哄我
可是浣玉卻只賢惠大度的笑了笑,欣然接受。誠然,誰娶到了她,真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氣,可是他卻是錯過了,娶了……
「今天看來,玉淑拋棄了她相戀多年的司徒睿華,卻是選了你,這番深情重意,你日後卻是不能負了玉淑浣玉的臉上,一臉的沉靜,第一次,如此語重心長的正色道。
她是站在姐姐的立場,替她的妹妹,求一個保證。
「我自小打見了玉淑之後,便在心里起誓,只要她還沒有婚配,只要她不嫌棄我,我此生便不生貳心,不納二妻,不穿兩次紅蟒袍
西門埔琿的話,如今听在浣玉的心里,卻是一個笑話。
一個好是諷刺的笑話,可是如此諷刺的笑話,卻是難為了西門埔琿說得如此的正經深情。
正經深情的程度,讓她卻是听不下去,想一磚板死他。
浣玉忍住了,要不然,洶洶之火,一旦燎原,她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所以,她佯裝看了眼月色,爾後淡淡道︰「夜深了。少主請回吧
是人都知道,她生氣了。
看了眼面色終是冷下的浣玉,西門埔琿也是不強賴的主,就在腳才邁出門檻的一瞬,浣玉卻是終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你們,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會那麼突然……」
她終究想知道,她真的心里不甘。反正她都要走了,讓他知道,她吃味,其實又有何妨?
「上個月,十七。喝醉了!」淡淡的聲音在沉吟了片刻後,終是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良久,西門埔琿見浣玉一副目瞪口呆,很是驚詫的模樣,心里卻是緊了一緊的,卻終究沒有迎上去的勇氣。
從此以後,他將只為一個人守身,那就是玉淑。
半晌,浣玉看著溶入夜色中,西門埔琿黑沉的身影,才譏諷的吐出了一句。「願上神保佑,玉淑肚子里的,果然是西門埔琿的孩子!」
上月十七?
算起來,日子也才剛過了一月,可是寶華堂診斷出玉淑卻是有近兩個月的身孕。
玉淑到底經歷了什麼……
可是如今的玉淑,卻是徹底沒有了一絲關聯。
她不能再和玉淑做姊妹了。
從此,她只當了玉淑是路人。
「趙括…」
暗處閃出一個身影,跪膝而立,望向浣玉,道︰「姑娘有何吩咐?」
「這兩日我要搬出去,給我安排一個大氣點的屋子
如果她在,玉淑和西門埔琿想必尷尬吧,那麼她搬出去。
本想拉攏了西門埔琿,為自己報仇,也成一段姻緣。
可是她用錯了方式,定錯了位。
她本就是雲端之鳳,偏偏自賤的做了泥里的河蟹,才致有了今日河蟹之悲。
雲端之鳳,終究只能做雲端之鳳。
浣玉嘆了一聲,吹熄了蠟燭。
那吹熄的,不是蠟燭,是她對西門埔琿的一顆心。
西門埔琿,若是他們再相見,又會是怎番的場景。
浣玉相信,再相遇,定是他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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