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女孩名義上是將這畫寄放在畫廊這里賣,可是,不是還沒有寄放在這里,就已經被他買走了嗎?按理說,她是不需要給老板錢的。
老板听著也很是詫異,將支票還給了女孩,擺手道,「不不不,憶薰,這是你自己賣出去的,又不是放在張叔這里賣出去的,怎麼還給我錢呢,這些錢啊,你就自己留著吧
女孩淡笑著搖了搖頭,執意將支票拿給了老板,「張叔,這個是你應給得的,如果不是你,憶薰的畫也是賣不出去的,所以不管怎麼樣,這錢,你就必須得收下
其實她說的也有道理,正是因為有了老板這個平台,他才得以看到了她的畫,所以女孩這麼做,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既然女孩也都這麼說了,畫廊老板也沒有在扭捏了,便欣然的接受了。
從那次以後,他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抽出時間去畫廊里看看,看看能不能再踫上她,或者有沒有她的新作。
但是奇怪的是,自從那一次以後,她好像就再也沒有出過新作了,這一點他也覺得很奇怪。
去了將近半年多了,還是沒有見到她,終于有一次,他開口問了那個畫廊的老板。
問了以後才知道,原來在那次分別沒多久後,憶薰的外公就去世了,所以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很傷心,就沒有再畫畫了。
他也試著去了學校找過她幾次,可是都沒有找到她,得到的消息都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去上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心就已經遺漏在她的身上了。
見不到的時候,心里老是想著她。
他的心里也有些擔心,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畫廊踫踫運氣,終于在有一天的下午,他再次看見了她。
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女孩瘦了,整個身子感覺都蕭條了不少,感覺整個人的身上都籠罩著一種沉默。
她似乎變得沉默寡言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
他還是照舊買下了她拿來賣的一幅畫,那是一幅穿著軍裝的老年人在向著國旗敬禮的水彩畫。
那幅畫,畫的栩栩如生,充滿了感**彩。
許是已經將她對外公的那份感情融入在里面了吧。
當她接過支票的時候,卻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沒有上次那麼的高興,激動了。
不知是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賣出畫了,所以不值得高興了,還是似乎還沒有從外公的離世中緩和過來。
那次離別後,再見面時,已經是兩年以後了。
那個時候他剛剛接手家族的企業,所以整天都忙得不可開交,還去美國深造了兩年。
他本來還在美國深造的,可是因為阿臣要正式接管盛臣了,所以這樣宴會他是肯定會去的,于是便從美國飛了回來。
而再次看見寒憶薰的時候,便是在阿臣正式接管盛臣的宴會上。
夜爺爺牽著一襲純白色小禮服的寒憶薰緩緩走下了樓梯。
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激動感,可是心里不免也多了些疑惑。
那就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是被夜爺爺親手牽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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