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櫻雨閣里寂靜得沒有一點動靜,所有人都沉沉的入睡了,軒轅奕晚上的時候特意讓八怪過來告訴了葉赫蘭櫻他晚上有重要的事處理,無法過來了,盡管葉赫蘭櫻知道他是。睍蓴璩曉
對于宮里盛傳她因寵而去找皇後和婉妃麻煩的事也,當是笑話一笑而過,因為她真想要除掉誰的話,會直接去找軒轅奕的,根本不會自己動手。
屋外,風輕輕的吹著,突然幾道黑影從窗戶偷偷模進了葉赫蘭櫻的屋子里,看著踏上面已安然入睡的女子,幾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抬刀朝床榻邊走去。
「啪啪啪……」,只是他們的刀還未來得及砍下去,便被幾個石子兒打落在地,而屋子里更是一瞬間燈火通明,站在床前的郭嘉安冷冷的看著那些還未回過神來的黑衣人,眼底升起騰騰的殺氣,「說!誰派你們來的!」
「少廢話!殺!」,其中一黑衣人一聲令下,然後,其它的人對著郭嘉安群體而攻之。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靜謐的櫻雨閣里因為葉赫蘭櫻住的屋子里不時傳出的打斗聲而驚醒,宮女太監們紛紛起身出門看去,卻看見郭將軍正拿著一把長刀臉色陰沉的走出了主子的屋子,而那鋒利的尖刀上,鮮紅的血珠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而院子里,則站著幾個手拿尖刀的黑衣人,只見郭將軍怒吼一聲,便再次和那些黑衣人糾纏了起來,一時間又是刀光劍影。
而他們的主子葉赫蘭櫻葉赫竟然是白色褻衣外直接裹了件斗篷,披散著長發,一臉冰冷的走出了屋子,就那麼站在大門口,冷冷的看著院子里的打斗。
「啊--」,宮女們反應過來,失聲的叫了起來,而在這叫聲中,一個黑衣人卻從側面身後躍起,刀光一閃朝著葉赫蘭櫻砍去。
「主子--」
「唔……」,銀光一閃,鮮血飛躍,溫熱的液體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濺在了葉赫蘭櫻淡綠色的都踫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妖嬈的死亡之花來。
葉赫蘭櫻全身一僵,慢慢地轉過身子,清明的眼眸中,已經瞬間被猩紅所覆蓋,而在她轉過身後,身後的那個黑衣人已經郭嘉安扔過來的一把劍橫穿了身體,轟然倒下。
「當啷--」一聲,黑衣人瞪大的雙眼在看到自己身上劍的那一刻,向後倒去,而手中的長刀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嗓音。
葉赫蘭櫻不是害怕,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因為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她已經看到了那個渾身是血,同樣只穿著白色睡衣的年輕女子!
「啊--」,尖叫聲再次響起,翠屏率先哀嚎一聲撲了過去,「雨兒,雨兒……嗚嗚……雨兒,你怎麼了?」
「娘娘,雨兒被他們殺了……娘娘,他們把雨兒殺了……」,眾人反應過來後,皆是圍了過去,立刻傷心的大叫起來。
甚至連一向沉穩的落依也是緊閉了一下雙眼,然後才轉過身子,淚眼滂沱的看向了葉赫蘭櫻,「娘娘,他們殺了雨兒,她才十四歲,才十四歲啊……」
宮人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入葉赫蘭櫻的耳朵里,化為她眼中欲燒欲熱的騰騰殺意,驀然轉身,指著還剩下的黑衣人,冷冷的開了口,「你們真的該死?」
「砰!」的一聲重響,櫻雨閣的大門被撞開,御林軍闖了進來,而葉赫蘭卻依舊盯著那幾個黑衣人,勾出一抹冰寒徹骨的弧度,冷聲道,「來人,讓他們全部去死!」
「是!」,眾人對著她領命道,然後便揮舞著長刀朝那些黑衣人砍去,在葉赫蘭櫻閉上眼楮的那一刻,她看見了最後一個黑影倒了下去。
這一夜,櫻雨閣里血腥蔓延,尸橫遍地,葉赫蘭櫻冰寒著眸子在這銀月半掩的夜空下格外明亮,當軒轅奕趕到時,看到的只是遍地的黑衣尸體,以及逆著光站在大門正中央淺笑而立的葉赫蘭櫻。
空氣里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味,地板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但是葉赫蘭櫻依舊是白衣飄飄宛若謫仙,只是站在她身邊的郭嘉安手中的長劍不停的滑落著妖嬈的血珠,滴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許多御林軍受不住微微怔愣住,因為空氣里彌漫的殺氣與血腥氣讓他們險些窒息,閉上眼楮的宮人們則是一個個暗暗垂淚,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軒轅奕壓下心中的震撼,大步朝葉赫蘭櫻走去。
「櫻兒,你--」,他伸手想要個將她摟進懷里,可剛伸出手,卻被她冷冷的撥開,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抬步便朝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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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
婉妃呼琪娜正惴惴不安的坐在梳妝台前,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猛烈的踢開,接著,便是她自己的貼身丫鬟被人一腳踹到在了地上。
「啊--」,看著原本已經該成為了死人的葉赫蘭櫻帶著長劍上還沾染著鮮血的郭嘉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呼琪娜立刻驚恐地大叫起來,可看清楚她清眸里閃耀著騰騰的殺氣時,就算再鎮定,呼琪娜還是面色慘白的站了起來,顫抖著身體朝後退著。
「怎麼?怕了?」,葉赫蘭櫻冷笑一聲,幾個大步直接上前,逼近她,雙眸中狠厲的眸光只差沒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狠命一掐,呼琪娜的臉立刻便漲成了豬肝色,眸光躲閃的對上她狠厲的神情,誰知葉赫蘭櫻竟然抬手,修長的指甲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繼而冷聲道,「那你怎麼派人殺我時不怕呢?」
「我……我不知道貴妃娘娘在說什麼!」,呼琪娜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手指,有些結巴道。
「我說過,現在的葉赫蘭櫻不是你可以隨便動的人,可是你,貌似忘了。」,葉赫蘭櫻冷冷的看著她,步步緊逼,「今天,你既然殺了我一個宮女,那麼,你就要陪我一個。」
說完,她便直接指向那縮在牆角處不停顫抖的宮女,葉赫蘭櫻看向了郭嘉安,淡聲道,「郭將軍,辛苦你了!」
音落,郭嘉安已經快速的閃身到那宮女面前,大掌一把捏住她的脖頸,然後在呼琪娜驚愕,宮女的淚眼滂沱中,慢慢收緊了抓住她的脖子的手。
「咯 --」,把手骨頭被捏碎的聲音,讓人听者毛骨悚然,郭嘉安始終未發一語,淡漠的做著這一切,大手一松,宮女無聲的倒在地上瞪大了雙眼,而呼琪娜卻是被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看著葉赫蘭櫻再次朝她走來時,只能拼命的搖著頭。
「記住,再有一次,不管你是誰,我都滅你滿門。」,葉赫蘭櫻在她的耳邊輕聲的低語,看她驚恐的瞪大雙眼,嘴角忽然綻放出一抹妖冶的弧度,驀地站起身轉身朝門口走去,卻看見軒轅奕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她。
「櫻兒……」,軒轅奕一臉沉靜,大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低啞開口。
可葉赫蘭櫻仍舊沒有理會他,只是面色冰寒的從他的身邊走過,慢慢隱入那長夜之中,回到櫻雨閣時,院子里的尸體已經被處理完了,可仍舊有不少的御林軍留守在櫻雨閣外,一看看見葉赫蘭櫻回來,一個個都趕緊跪去行禮,不敢看她。
「娘娘……」,雨兒的身旁聚滿了人,全都是櫻雨閣大大小小的宮人,如今他們見葉赫蘭櫻回來,那些與雨兒交好的宮女們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連一些小太監也都紛紛顫抖起了身子。
「娘娘,我好怕,你一定不能有事啊!」,翠屏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抱著葉赫蘭櫻「嗚嗚」的哭了起來。
「放心吧,我沒事,也一定不會有事的!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葉赫蘭櫻攬住翠屏,卻是茫然的說道。
軒轅奕一踏進櫻雨閣的大門,就看見正抱著翠屏低聲安慰般呢喃著的葉赫蘭櫻,而在這血腥氣息仍舊彌漫的夜空中,他愛的女子雖然只是一襲縴塵不染的白色斗篷,看在他眼中,卻成為了這個夜空下最為亮麗的風景,她低聲細語的神情柔和似水,渾身散發著安定文雅的氣息,讓宮苑上空彌漫的驚恐氣息漸漸消散。
「沒事了,我以後一定會護著你們,也會好好保護我自己的,所以,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緊緊地抱著翠屏,目光投向已經死去的雨兒身上,這個小丫頭她記得,活潑的性子,像極了最初的自己,只可惜,她還沒到生命最美好的階段,就因為自己而凋落了。
「櫻兒!你,你沒事吧!」,軒轅奕還是忍不住再次靠近她身邊,低啞出聲,可她仍舊沒有理會軒轅奕的聲音,松開翠屏,緩緩踱步到雨兒的身旁,見她俊俏的小臉上還留存著死亡時的驚恐,不由得伸出雙手幫她合上尚未閉上的雙眼。
死不瞑目,這些人是真的狠,可卻是她這個做主子的沒有做好,更是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男人沒有做好,如果不是郭嘉安在,那麼現在,死不瞑目的難道不是她葉赫蘭櫻嗎?
「我葉赫蘭櫻發誓,再有傷我,甚至是我身邊之人的人,我定要滅他滿門,不斬草除根,誓不罷休!」,緊緊的抱了一下雨兒的尸體,葉赫蘭櫻便起身一步一步地走進室內,身後,所有的人都無聲的注目著她,看著她清涼的身影,在月輝下投下哀傷的影子。
這一場刺殺,因為凶手全部是死光,便成了無頭案子,無法再查下去,而櫻雨閣也因為雨兒為了保護葉赫蘭櫻死去而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暗紗。
葉赫蘭櫻不顧後宮的規定,硬是讓人在櫻雨閣的門口掛上了三天雪白的長綾,全宮的人身穿喪服為雨兒守孝三天,而那一個布滿血腥的夜晚,竟然了成為皇宮口不能提的秘聞,軒轅奕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來封鎖了那夜的消息,但還是在皇宮里傳開了。
眾人紛紛猜測那夜的殺手就是婉妃派出的,否則貴妃娘娘決不會跑到長樂宮去殺了婉妃的宮女,雖然婉妃在第二日向軒轅奕解釋了自己的清白,但她的大勢還是一去不復返,可也因為那夜的事,軒轅奕從那以後,再也未踏入後宮一步,整個後宮完全成為了冷宮一般,寂寥無比。
而也是自從那日後,葉赫蘭櫻和軒轅奕之間明明消除了所有的芥蒂,但偏就因為那群突然出現在櫻雨閣里的殺手而讓葉赫蘭櫻的心蒙上了陰影,盡管軒轅奕對她用足了耐心,可要讓一切都再變得美好,卻也是再無可能了,鮮活生命的逝去,終究是讓他們再也回不到了十幾歲時那些個相互陪伴的時光。
原來,就算假裝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是不可能了,不過是她一個人心中的夢而已,因為他們這樣整天膩在一起的生活,不管是那些宮中的女人,還是于那些個又野心的男人們而言,其實早就已經是波濤洶涌了。
葉赫蘭櫻一直都知道,那些來要她命的殺手,到底是何人,她也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而明目張膽的要快速解決掉她,但有一點,她很不清楚,也不明白,那些人明明是來者不善,不達目的,怕是會誓不罷休的。
皇宮刺殺,多麼大膽的事情啊,她不知道最後他們到底是怎麼跟軒轅奕解釋的,可葉赫蘭櫻怎麼都沒有想到,軒轅奕竟然是這樣處理的,就算他不為了她著想,不給那些人一個警告,但她葉赫蘭櫻斷然不會讓那些個無辜的生命,一次又一次的陪著她一起飽受劫難,甚至丟失了生命。
所以,就在她反復用冷漠去抗議,以他給自己的寵愛去爭取利益時,可悲的是,他卻以愛之名,讓她冷靜消氣為由,不再踏入後宮,也從未再踏入她櫻雨閣一步。
葉赫蘭櫻知道,他不是真的跟她生氣了,只是害怕她在因此而恨她,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心中的怨恨。
「娘娘,你快去見見皇上吧!」,突然,翠屏急切的從外面走進了屋子里,看見葉赫蘭櫻仍舊坐在窗前淡然的看著書,便不停的在屋子里走了好幾躺,終于忍無可忍的出了聲,急聲道。
「不是說他公務繁忙嗎?還去見什麼?」,葉赫蘭櫻斜臥在矮塌上,視線卻是仍舊落在書本上,卻半晌也沒能看上一頁,就算騙得了天下人,終究是騙不了自己,她的心思,早就在翠屏出聲時就已經飄遠了。
「娘娘,你和皇上經歷了這麼多,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這般慪氣。」,翠屏說著,卻陡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娘娘,你去求皇上停了御花園的宮殿建造吧!再這樣下去,天下人一定當娘娘你是傾國妖妃的。」
「傾國妖妃又能如何?」,葉赫蘭櫻放下手中的書本,下了矮塌,看向窗外,「翠屏,你說,還有多久,才能下雪?才能等到櫻花綻放的時候啊?」
「娘娘?」,翠屏帶上了幾分疑惑,卻還是認真的回道,「快則兩月,慢的話,怕是要百日吧!」
「慢,還需百日啊……」,蘭櫻昂起頭,輕輕的笑了,卻硬是將眼中的氤氳逼了回去。
「娘娘,奴婢听說,皇上病了。」,翠屏抿了抿唇瓣,還是輕聲說出了口,語氣里,帶著痛,還有陣陣的心酸。
聞言,葉赫蘭櫻緩緩轉身,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翠屏,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底般,半晌後,終是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說的話,「翠屏,其實你喜歡軒轅奕,是不是?」
「娘娘?」,翠屏驚得跌坐在地,眼中的慌亂好似無處可逃一般的亂竄,其實,她平時都掩飾得很好,對軒轅從未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一個人若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終是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又怎麼可能完全掩飾住呢!
可她沒想到是,竟然她家小姐會突然開口問道,而她竟然突然被逼得無處可退了一般,只能緩緩跪直身子,昂頭看著葉赫蘭櫻,聲音發顫的說道,「娘娘,翠屏的確是仰慕皇上,像皇上那樣的男子,沒有女人會不仰慕的,但是,翠屏雖然身份卑微,卻也懂得什麼叫主僕情深,所以,翠屏不敢,也絕不會對自己家小姐愛的男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的。」
「起來吧!」,葉赫蘭櫻伸手扶起她,輕嘆道,「我又怎麼會不了解你的為人呢!」
「娘娘……」,翠屏眼角沁著委屈的淚水,嘴里仍舊呢喃著,「娘娘,你一定要信翠屏啊……」
「我信你!」,蘭櫻點了點頭,卻又很快重重的點頭道,「翠屏,對不起。」
「娘娘?」,翠屏不解的看著她。
「我不能成全你和軒轅奕。」,蘭櫻痛苦的閉上了眼,不知這樣的話,會不會讓翠屏在心里怪她。
「娘娘,翠屏知道,你和皇上之間的感情甚深,容不得一粒沙子,任何人,都不可能介入你們之間,翠屏又怎麼敢有非分之想呢?」,翠屏仍舊拼命的搖頭道,極力的想要證實著自己的清白。
「翠屏,我會給你找戶好人家嫁了,好不好?」,緊閉了一下雙眼,葉赫蘭櫻吞下了滿口的苦澀,明知道這話一出口,翠屏便會誤會了她的意思,但她還是沒有選擇,不得不說。
果然,翠屏震驚的看了她好半晌,才艱難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好!」
「翠屏,你會恨我嗎?」,蘭櫻看著她,喃喃的開口問道,因為她突然想起了軒轅奕,想起他總是什麼都不解釋的安排著她的一切,可她並不樂意他的決定,那現在呢?她現在又與他有什麼區別呢?一樣是什麼都不解釋的,想要安排著翠屏的一切。
明明知道她愛上了軒轅奕,她卻不能成全她,而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她不願這麼做,且不管她和軒轅奕今天是怎樣的局面,至少軒轅奕都是愛她的,她便不能將別的女人推給他。
當初,就是因為一個呼琪娜,不僅當時讓他震怒收了那個女人,更為他們之間插入了一柄劍,一柄想要她生命,想要他們分開的劍,而她若是現在再把翠屏推給他,他怕是真的會恨她至深的。
如果他恨她,她可以接受,但是,翠屏是從小就跟著她的人,她待她早已親如姐妹,為了讓她痛,那些人終究怕是不會放過翠屏的,特別是她死後,那些人怕是連整個櫻雨閣的人都不會放過了。
何況,就算翠屏真的跟了軒轅奕,她也不會有幸福,因為葉赫蘭櫻是如此的確定,哪怕是她不再了,軒轅奕可以愛上任何人,也都不會愛上翠屏的,不為別的,只為翠屏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跟了她十幾年。
竟然上天注定翠屏永遠得不到軒轅奕的愛,那又何必讓她一輩子留在深宮,孤獨終老呢!或許,等她死了,翠屏就會明白她此刻的苦心了,因為不管是翠屏,還是落依,她都希望這些對她好過的人,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不要再卷進宮廷的爭斗。
「翠屏打從跟著小姐那天起,就已經決心這一輩子為小姐生,為小姐死,小姐現如今為翠屏謀幸福,翠屏怎會恨,怎敢恨。」,翠屏再次跪了下去,重重的將額頭磕到堅硬的地面上,「等翠屏出嫁以後,在不能照顧小姐的日子,小姐一定要多保重。」
「翠屏……」,葉赫蘭櫻輕喃了一聲她的名字,終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轉身便走。
「小姐,既然你是愛皇上的,為什麼不去見見皇上?奴婢听說,皇上病的很重,卻還是每夜不顧身子,通宵的批閱奏折,再這樣下去,皇上的身子定然是撐不住的。」,翠屏望著葉赫蘭櫻哽咽著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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