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日子沒有辦法過了,這大房的人也太欺負人了。愨鵡曉現在居然連我們三房該有的月例全部都沒了。老爺,你說這可怎麼辦呀?」女子一臉焦急和氣憤的表情,頭上的金釵也是跟著搖晃,三兩步的走進屋子,嘴巴就沒有停過。
張三老爺抬起一張像是幾天沒有睡好覺,一臉疲憊的臉盯著自己的媳婦。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這個該死的家伙,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又在哪個狐狸精的肚皮上面消耗過度了,想到他花心的模樣,她的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怨火。
「你剛剛說什麼?說什麼月例?」張三老爺身上的衣服已經三天沒有換過了,臉也有三天沒洗了,現在他眼楮有些發紅的盯著他的夫人,一個稍顯微胖的婦人。
提起這事,這婦人就是一肚子的氣沒有辦法消,立刻叫了起來「老爺,大房今天派人通知我,說從今以後我們三房的事情全部由我們自己管。不但月例沒有了,而且另外的一切開銷都不再管我們三房了。老爺,大房太欺負人了,你雖然是庶出,可也是張家的人呀。大房簡直是要逼死我們呀。」
她剛剛听到這消息的時候,帕子都撕爛了一條,如此一來,他們三房有的費用,不知道要用多少。
張三老爺這時候早就被嚇怕了,更是被張老爺慘打了一頓,雖然心里非常不服,可是他也不敢這個時候去跟自己大哥唱反調,他更害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讓那些受害者知道了。畢竟里面,可是有不少身份高貴之人。
「行了,吵什麼吵,不給就不給吧。」
「老爺,你傻了,什麼叫不給就不給,這事擺明了就是大房欺負我們三房,哪有這樣的理。如果這次我們讓了,下次大房不知道還要多麼過份。更何況這個家可是沒有分家的。他大房憑什麼不管我們三房了,這事不管走到哪里都說不過去。」讓她就這麼算了,根本不可能,如果就如此算了,那以後三房的錢誰來出,難道要用她的私庫,光是想想她就沒有辦法接受。銀子從來只有嫌少,沒有嫌多的道理。
「夠了,到底這個家是你作主,還是我做主,我說算了就算了。你要是再敢唱反調,你就把這當家的權利交出來,自然有人願意管。」他後院那麼多的妾,他還不信,那些妾不願意管家,恐怕到時候,只會樂瘋了。
「你,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居然這樣對我。」天殺的男人,居然為了那些狐狸精想要奪自己當家夫人的權利,簡直良心被狗吃了。
張三老爺根本不理自己夫人如何哭泣,現在他煩得要命,更是不敢出府,他被大老爺嚴令關在府里,這時候他哪敢冒著風險得罪張老爺呀。甚至連一向喜愛美色的他,居然都把他後院的那些女人全部拋在了腦後,幾天的時間沒有踫過一個女人。
而就在張三老爺跟著夫人鬧矛盾的時候,張漢林開始接手醫館,這一次沒有張三老爺從中的阻攔,再加上司徒鳳的那些資料的幫忙,他的行動倒是沒有絲豪的阻礙,反而進展得特別順利。只是,畢竟張三老爺那些事情牽連的大夫和人都不少,如果處理不好,到時候,整個醫館都會受到牽連。
張大老爺也是一個非常狠的人,他為了保證張家,為了保住張家醫館,這次更是鐵血政策,因為只有死人的秘密才能永遠守住秘密。所以這一次,死了好幾個人。甚至為了害怕有人留下證據什麼的,他更是費盡力氣的去查。至于那些主事之人,幾乎都是沒有了性命了。哪怕以後真的被人告發出來,那些人已經死了,也就成了死無對證,到時候情況也不會太糟。
張漢林既然當了御林軍首領,那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對于那些被殺之人,他有些無奈,卻沒有後悔。
不過張家還是比較有良心的,至少被殺之人,他們的家人,後人,張家都是給予了非常照顧,當然這里面也是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心里虧欠的補償,另外一個就是放在身邊監視的作用。
張家動作速度,各個地方的醫館幾乎都來了一個大清洗,弄得張家醫館幾乎是人人自危,一時間倒是有些動蕩,不過張漢林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就穩住了局面。又在醫館投入了大筆的銀子,總算是暫時渡過了此次危機。
經過這事,張漢林也成功的打入了醫館內部,成了張家醫館真正的當家人,醫館也由于這次大換血,由腐爛的醫館變得鮮活起來。可以說這一次雖然對于醫館來說是一次危機,不過同樣的,也是一次轉機。福禍相依也許就是如此。
張漢林的生活是如魚得水,可是司徒鳳的生活卻是一點也不好。因為她救的那個美男不停的在給她制造麻煩,听玉雲去探听的消息,天天吵著要見妹妹,如果不是有冷的武功正壓,恐怕早就翻天了,哪怕就算如此,天天也是沒有消停的時候。
「小姐,你快想想辦法把那個傻子打發掉吧,你不知道,今天他看見奴婢去的時候,那眼神跟刀片子似的,盯著奴婢都覺得到了地獄似的。他凶狠的盯著奴婢,非說奴婢把小姐你給藏了起來。非讓奴婢把小姐交出來,不然就殺了奴婢。小姐,那眼神是真的要殺了奴婢呀。要不是奴婢機靈找來了殺手師傅,奴婢今天就回不來了呀。」玉雲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那叫一個傷心和害怕呀,她真的覺得自己今天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武功不如人,心里面又氣得慌。
現在她看見那美男,一點也不會感覺他長得好看了,只覺得那美男比惡鬼還要可怕,她恨不得相隔十萬八千里遠才好呢。
就算現在回府了,她都覺得還不安全,心里面那種毛毛的感覺一直沒有落下。
「行了,別哭了,看你這出息,你之前還說什麼要練好武功要保護小姐。你現在一點事情也沒有就哭成這樣,真是出息了。盡給小姐挑麻煩。」玉心以旁邊訓斥道,不過她心里無比慶幸,自己不會武功,不用去面對那個美男,不然恐怕今天就是自己倒霉了。
玉雲一臉委屈沒有辦法訴說,只是咬著牙,可憐兮兮的流著眼淚,她沒有辦法反駁呀,她確實是沒有受傷呀,她也確實是害怕得厲害呀。她也不想這樣沒出息的呀。可是誰叫那瘋子的眼神太可怕了,心里恨恨的罵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好了,小姐抽空去一趟,你也別哭了,別得太丑了。」司徒鳳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那個男子不停的喊著自己妹妹,那天自己離開也是哄著他睡覺之後悄悄離開的。
她倒不是不相信玉雲的話,反而是非常相信,畢竟那天同冷二人交手的時候,自己可是看得清楚,那可不是殺一兩個人可以有的那種殺意。
只是那個傻子,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人。特別是對方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還在自己手里,按理那樣一個身份不凡的人,肯定有屬下或者什麼的。這幾天也該找起人來了吧。怎麼她特意讓玉心去府外打听這事沒有一點消息呢。她卻不知道,對方是在找人,可是人家是偷偷的找,而且當初她讓冷把痕跡處理得太好了,弄得對方根本找不到。而且她又把人藏在了最髒最亂的北區,那些屬下對男子的了解那可是非常有潔癖的,哪有可能在北區出現呀。所以誤會就此造成了。司徒鳳非常想對方快點找過來,那找的人也是急得頭頂冒煙了,偏偏陰差陽錯的,兩方都沒如願。
司徒鳳正在愁傻男子的處理方法,崔珊的貼子已經送來了,司徒鳳打開一看,樂了,果然是崔珊的性格,里面邀請的不是什麼看花呀,泛舟之類的,而是春獵,約她去打獵。順便燒烤,賞花是賞花,不過是賞野花。
她才想起,那次皇宮之行,她當時就提議過,自己倒是忘記了,這時候才想起。那次皇宮的宴會比拼她最後贏了當時她所索要的獎勵則是一份空白聖旨,一份可以由自己任寫的聖旨。她還記得當時說出來的時候,整個大殿那種安靜的聲音,似乎只有人的心跳聲,那些詭異的視線刷的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剛剛還哈哈大笑的皇帝那龍眼都是帶著異常的威壓。可是她頂住了所有人的壓力,硬是要了一份空白聖旨。
最後卻是由趙宣桓這位皇帝的親弟弟打破了當時的僵局,因為那個妖孽男人也是討要了跟自己一樣的空白聖旨,最後她如願得到了獎賞。現在那份空白的聖旨就在自己的房間里。用著精美的盒子裝得好好的,擺放著一個鎖起來的櫃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