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桔花宴的時間,司徒鳳特意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裙再配上白色珍珠耳環,頭上倒是梳著非常簡單的發飾,並且只是用了珠花,並沒有用發簪之類的。她這身體之前被下了毒,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如此搭配倒還可以稱得上清秀。
「小姐,手上還是帶上這紅色的手鐲吧。」阿綠看著手飾盒里面的那些東西眼楮里全是貪婪。
其實張蕊對于司徒鳳的吃穿用度,表面上來講並沒有一點苛刻,這也導致司徒淵這個父親和老夫人根本沒有發現有何不對之處。張蕊是聰明的,哪怕做了也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更何況她的想法,也只不過把那些名貴的手飾放在司徒鳳這里擺放而已,把她的房間理解成放東西的庫房罷了。
「不用了。快走吧,不然又要讓姐姐等了。」
她現在人瘦得很,本來人就小,再加上這麼瘦,自己的手都像是爪子一樣。那手鐲戴上去明顯就是過大了。大紅色配得她那瘦如柴的手腕簡直不能看。
果然,司徒鳳到的時候,司徒嬌已經提前在大門處等候了。如同以前一樣,司徒嬌又是以白色為主,打扮得也是清麗月兌俗,小小年紀的她就可以看出風姿。從頭到腳無一不顯示著精致,那頭上更是有著價值不菲的發簪。
「小鳳,怎麼老是遲到,都等了你半天了。行了,上馬車吧。」司徒嬌像是驕傲的公主,說完就直接向馬車走去,也不理司徒鳳。她現在可是仍然恨及了司徒鳳。
跟著司徒鳳的是她身邊的兩個忠心耿耿的吉祥和如意。司徒鳳看了兩個丫鬟的背影一眼,可惜,再忠心,跟了一個那樣的主子。她們的下場卻是落了一個年紀輕輕就被打死的下場。她可沒有忘記今天將要在桔花宴發生的事情,就有這兩位忠心的丫鬟手筆。
護國候府的馬車自然是高大奢華的,姐妹倆乘同一輛馬車,而且還分別跟進了一個丫鬟在車廂里,里面還放了一些茶水點心,非常寬敞。
「小妹,不是姐姐說你,你看看這次你多傷娘的心,害得娘病了半個月還沒有好。」司徒嬌一副我是長姐明著教訓你的模樣。
「姐姐,我不是故意惹娘生氣的。我只是想要弟弟,也不想外人那麼罵父親。祖母也傷心,不高興。最主要的是以後我跟姐姐都嫁人了。到時候哪有人來孝順母親呀。如果我們真的那麼做,可真是讓娘老來無所依,才是不孝。所以鳳兒,哪怕現在頂著不孝的名頭,苦水自己吞了也要這麼做。」
司徒鳳委屈的說道,只是她語氣堅定,更是變著說明,她這麼做才是真正的孝順,而某些人讓毒婦老無所依才是不孝順。
「二小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吉祥旁邊不贊同的開口道。
「閉嘴,我在跟大姐姐說話,你一個丫鬟下人,有什麼資格插嘴主人的事情。」司徒鳳突然冰冷的聲音響起,瞪了一眼吉祥。
「姐姐,吉祥也不太懂事了。如果一會我們參加桔花宴她再這樣,恐怕到時候不知道多少小姐會笑話姐姐連丫鬟都管不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難听的話給姐姐听呢。」
司徒嬌一口氣堵在胸口,硬是吞進了肚子。現在說吉祥就是打她的臉,她可是吉祥的主人。可偏偏這賤丫頭又說得有些道理。想想那些嫉妒自己美貌的小姐們,到時候肯定會嘲笑自己,就覺得恨不得給吉祥兩耳光,讓她多嘴多舌。
「賤婢,誰讓你多嘴的,今天回府後自己掌嘴二十,沒規矩。」
「是,小姐。」吉祥一臉死灰的應道。
阿綠在旁邊看得心都在顫抖,臉色也是變得有些不正常的白色,她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二小姐那麼凶,那麼厲害。特別是剛剛看吉祥的眼神,只覺得渾身發冷。不過想到二十個耳光,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吉祥。幸好不是自己受罰,不然到時候整張臉都要毀了,哪還能見人呀。
司徒鳳姐妹到的時候可以說不早不晚,已經來了不不人了,上輩子司徒鳳也參加了不少這樣的賞花宴之類的。開始的時候是自己高興想參加,後來自己名聲臭了,那毒婦和毒姐卻是勸自己參加,說是這樣可以放開心情之類的。
現在想想只覺得可笑,什麼放開心情,恐怕就是特意讓自己來出丑,特意讓自己被人嘲笑,听別人諷刺自己。更是用自己的臭名更加襯托出司徒嬌這個姐姐的美名,甚至在那些人面前作戲,讓她那個姐姐表現出多麼疼愛妹妹的好姐姐模樣。
「小姐,大小姐都進去了。」阿綠看著自家小姐站在大門處就不邁步子,眼見大小姐都快要不見人影了才開口提醒道。
司徒鳳回過神,懷著既忐忑又有些興奮的心情邁動了步子。
今天就是一個開始,看著遠處轉彎的司徒嬌的身影,司徒鳳嘴角邪邪的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像是一條冰冷的小蛇正吐著它美麗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