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沒有多久,襲珂和楠爺又回到獠牙,新年新氣象,獠牙每個軍人臉上都掛著新春過後意猶未盡的喜悅。愛睍蓴璩
開春後,自然是有很多事兒要處理,身為剛任職的文書,也自然月兌不了多大干系。
抱著一摞摞文件跑到楠爺那里等著他審閱,那才是一件苦逼的事兒。
將各個部門的最後一摞文件送到楠爺那里去後,她抬手揮去額上細微的汗兒,呼著氣兒說「文件都在這兒了,你慢慢處理,我先去給你倒杯茶,然後在去整理槍庫。」
草啊!這丫文書就特麼等于一苦工,他娘的,一點都不好混!
剛想走。
突地!
楠爺精準攫住她手腕兒,帶力一拉,襲珂身子重心不穩。
驚呼間,已經不偏不倚剛好倒在楠爺懷里。
她嬌呼一聲兒「別胡來,門沒倒鎖,待會兒進來人怎麼辦?」同時心里也隱隱作怕。
楠爺沒理她,食指彎曲,刮她翹翹的小鼻尖「貓兒,敢上戰場不?」
一提到上戰場啊,她立馬就滿腔熱血,不假思索道「敢啊,怎麼不敢,我可是隨時準備著為國捐軀,啊呸~不對!應當是為人民而戰斗,為黨和國家共建一個好社會!」
這話說的真兒動听,只是為國捐軀這襲話說的有些不大正當,她不應該老想著為國捐神馬的,而是應該想著怎麼才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個兒,這樣才能為國家貢獻出更多的功勞。
「哦?是嗎?那現在敢殺一個活人嗎?」楠爺繼續問道。
作為一名軍人,早晚都得參加實戰,而殺人這個坎兒,是很多正常人跨不過去的。
襲珂頓時默了,想了一會兒,支支吾吾地說「我…敢。」聲兒很小,就自個兒能听到。
「好,今兒下班後,先別急著回淡台,跟我去個地方吧。」楠爺繼續說。
襲珂頓時悶了,反問「啥地方?」
「對你有好處的地方。」
「哦,好的,那我先去忙了。」說著就要從他懷里爬起來。
卻被楠爺死死圈固在懷里,薄唇掀著壞笑「急什麼?當我文書,得有點便利可尋。」寬厚的手掌不經然間,覆上她的兩聳隆起,力道不溫不火地捏著。
就知道他死不正經了!
原來真是同自個兒想的一樣,原來什麼辦公室激情真會在她身上展開。
這個悶騷貨!
襲珂模著他領子上金色的扣子,媚眼如絲,眨巴眨巴地「那首長您想要點什麼便利?」
楠爺鉗住她的下巴「小妖精!」他低咒一聲兒,軟乎乎的唇立馬覆蓋上她的。
碾轉數次,直接攻入舌腔內部,攪拌著她口中律液。
軟軟的,滑滑的,好似世間美味一般。
此物只因珂上有,她人身上難得幾回聞啊!
襲珂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跟楠爺接吻,也覺著越來越有感覺了,記得最初始的時候,他吻技生硬,在一起接吻時沒多大感覺。
現在人兒可是將技術修煉的爐火炖青的地步了,老牛掰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兒,那就是有可能愛上這小伙子了。
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那作者說,如果和一個人接吻,若出現暈眩的狀況,說明你愛上他了。
對于感情這回事兒,襲珂都是遵循著,再三須慎意,第一莫欺心的態度。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一點兒都不會回避自個兒內心的感受。
這點還是非常棒的。
直到楠爺,撩開她衣服,手掌從里面探入時,那種怵然的冷意,頃刻激醒了襲珂迷蒙的態度。
自個兒還有許多工作沒做呢,在說楠爺也是一堆繁務纏身,可耽誤不得。
這貨不要還好,一要起來那就是沒完沒了!不戰個幾個小時,他丫根本停不下來!對于那事兒,襲珂說不喜歡他的能力,那是忽悠你們的,但喜歡的同時也是夾著生生怯意。
「楠爺,夠了啊,晚上回去接著在戰斗,現在可不成,我可是剛接上這活兒,可不能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啊,我還是先去整理槍庫,完了,就差不多下班了,在跟你去那個神秘的地方。」推開他,氣若游絲地喘著氣兒。
「成,現在先饒了你,晚上回去準備好,有的你受的。」楠爺捏捏她的小臉蛋兒,啞著聲兒說。
襲珂眼兒都笑彎了,弓起身對準他的薄唇吧唧像小鳥啄食般啄了一下,隨即又如同像兔子一般跳出他的懷抱。
「走了啊。」她淺淺勾著笑兒,這一笑,可謂是撩動楠爺硬邦邦的心兒啊。
晚上回去,不將她折騰的趴下,他就是不姓易。
——
當襲珂將槍庫最後一把槍放好位置後,鎖好門,蹦著去車庫找楠爺去了。
遠遠一眼就能瞧見楠爺那輛奪目的小黑馬,楠爺手臂放在外面,指間捏著一只裊裊冒著煙霧的香煙。
跟她在一起時,楠爺很少在她面前抽煙的。
就算是在私底下,也無非因為三種原因。第一等的不耐煩了,第二心頭惆悵苦悶不堪,第三郁悶與糾結。
今兒為哪種?
等的不耐煩了?
這點有點可能性。
惆悵與苦悶不堪?
今兒沒招他惹他啊!
郁悶與糾結?
草!不就今兒想發展辦公室激情,被她掐斷了嘛,至于就郁悶糾結一個下午?
其實那上面幾個,出現其中一個並不可怕,怕的是三管齊下!
那就是要逆天的節奏了!
就好比上次在試衣間被他抓到自個兒與于褶曖昧那次,那次不只是三管齊下,特麼簡直就是活力全開,太恐怖了!
在地愣著思忖了半天,倏忽,一巴掌揮在自個兒臉上。
今兒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來研究這玩意整啥啊!
不用糾結,也不用驚慌,不用失措,按常規出牌不就得了,反正楠爺不可能啃了她,就算啃也沒事兒,反正也無外乎多啃這一回。
懷著別樣的心情走到了楠爺車前,打開車門,一股腦兒坐進去,動作一氣呵成,漂亮極了。
轉臉一瞅!
哇塞,楠爺的臉沉地像茅坑里的石頭!
「首長爺,今兒誰招惹你了?跟媳婦兒說說,我去教訓教訓。」
話兒是這樣說的,真能惹著楠爺,那可是多大的人物啊,估計也是中將和上將,可謂是將軍級人物,就連楠爺,她都要忍讓幾分。
別說高他幾個軍餃的大神了,果真兒奪了她的魂,要了她的命。
借她十個膽兒,百條命她也不敢亂來。雖然死了還有那麼多條命,但也懶得去死,死一次也挺費力的說。
楠爺面色生硬如冬日湖面上結的冰,經襲珂這一暖陽一照,終于有了絲兒破裂,冷意渾然的眸子,也不禁軟了下來。
他指尖撫著襲珂細滑的臉蛋兒,沉聲說「接下來去的地方將是人間地獄,你確定要去?」
襲珂覆著他的手掌,順著蹭了蹭「沒事兒,不是還有你在嘛。」
她相信他,在是地獄晦暗陰氣兒十足的地方,他也能帶著她走出困境的。
他是誰,他可是咱們楠爺,在她心中可是處著稱之為神的角色。
可牛掰了!
「今兒下午吃零食了嗎?」
這問題貌似有點不對話啊。
襲珂搖頭。
「那樣很好,在問你一遍,給你一個人,你敢殺嗎?」楠爺正色問她,絲毫沒有說笑的氣味兒在里面夾雜著。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要給我個機會吧?」她惶惶問道,心兒鄒成一團一團的。
楠爺啟動發動機,上好離合,車身緩緩移動,停車場的環境也跟著與自個兒擦肩而過。
「你猜對了。」楠爺輕掀唇畔,吐出的字兒,並沒有任何情緒。
能實踐的地方,襲珂除了能想到那萬能又邪惡的擊斃犯人的刑場還能有哪兒。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腦漿四處迸發的場面,她的胃里不禁翻涌起來。
突然明白了楠爺剛剛為毛問她下午吃零食木有,這可真特麼關鍵啊。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刑警擊斃司判了死刑的犯人地兒,跟著楠爺下了車,腳步躊躇移動著。
見前面陣勢可宏偉了,九名穿著黑褂子的刑警握著步槍站在套著黑布的死犯身後,表情嚴肅,警惕盯著四周狀況,正等待著上級下達開槍命令。
還有二十幾名刑警,照樣持著槍,里三層外三層包圍著。
這他丫的搞得真兒正式。
最後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走過來,到楠爺面前,立正敬禮。
小樣兒的,做的有模有樣的。
襲珂和楠爺亦用著同樣方式回敬。
那人放下手之際,立馬伸出手來「易軍長,我代表咱們警局歡迎你來觀看啊。」
楠爺抬手握了握「趙局長說笑了,此次麻煩你了,莫要見怪啊。」
「哪里的話,咱們什麼交情了,還說這些客套話兒。現在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易軍長你一句話兒,就可以開始了。」趙局長笑道。
「嗯,可以開始了。」
「好的。」
趙局長走過去,做了一個手勢,刑警們立馬上好膛,目光蹭的變得如獵鷹般銳利。
楠爺低下頭,對襲珂小聲兒說道「貓兒,別眨眼兒,可看好了,這一戰過後你要是承受住了,那你的內心就晉升一級了,離真正的特種戰士,也就更近一步。」
襲珂臉色不大對,閃爍著瞳仁的光兒,愣愣點頭。
小手攥著軍裝一小角兒,內心掙扎加緊張。
砰!
一聲兒刺破耳膜的槍響,驚得襲珂身子一抖,攥著軍裝小角兒的手不禁收的緊了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啪啪啪!
又是好幾聲兒槍響。
在襲珂眼中倒映的景象是這樣的~
如同玫瑰般鮮艷妖冶的血汁兒宛如用水槍射在混著小石子兒的地上,綻出一抹抹小紅花,乳白的腦漿混合血汁兒從腦門流出。
那場面可不比吃了一只蛆惡心!
同時回映著九個這樣的場面,九處長得像豆腐花兒的腦漿噴灑著,活像一場煙花盛開似得。
只是這場面,可沒有煙花盛開那麼美。
心里要是承受能力不好的,這就是她一輩子的陰影,午夜夢回時,都會悠悠回蕩著這令人詐心的場面。
賊滲人了!
襲珂眼兒顫著,拉過楠爺的手臂,想閉上眼,不想看這血淋淋的場面。
「睜開!」楠爺冷聲厲喝。
襲珂立馬睜大了眼兒,一點兒都不敢馬虎。
這些比滿清十大酷刑受著都要難受!
不是楠爺狠心,要將她鍛煉成一名真正的特種戰士,就必須要通過這個坎兒!要是他今天由著她心軟了,那麼她這輩子都過不了!
所謂特麼特種兵真兒不容易啊!
看著她隱忍的小臉蛋,楠爺心也狠狠地抽了一下,心疼極了。
當那些人倒下時,襲珂松了一口氣兒。
總算完了!
正在她為此感到寬心時,只見兩名刑警又押上一名死犯!
這是要鬧哪樣?
其中一個刑警徑直對著她走過來。
她心髒蹭的跳了一下,猶如經過驚濤駭浪的湖面,又被人咚地一聲砸了一石頭落下,又是激起層層漣漪。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想要躲在楠爺身後。
熟知,卻被楠爺拎出來。
那名刑警走近後,站好身姿有力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將手中的步槍交給她。
她怵然抬眼兒望了楠爺一眼,眉間眼神交流間,激烈涌著千山萬水,心里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全都展現在臉上。
真特麼窩囊!
楠爺盯著她的目光稍微放狠了一些,襲珂立馬轉過身接過那把步槍,手卻不受自個兒控制的抖動。
一步一步,步履艱難走到那名死犯背後。
舉槍,目光焦距調正在死犯腦門子正方,顫抖著手兒上膛。
這事兒楠爺做的其實一丁兒都沒有錯,這都是為了她好。
身為一個特種軍人,連真正的敵人都不敢去殺,談何特種二字!每天對著槍把子練,練出一副好手,卻不敢付諸于行動,那樣真特麼廢!
她心中狠狠下定決心,在戰場上,猶豫不得,像她這樣的優柔寡斷,將來第一個死的就是她!她是個愛護生命的好公民,絕對不能那麼混!
她快要扣動扳機時,突地注意到,那名死犯腿抖的出奇的厲害,腿間的褲子被神馬液體給濡濕了,她甚至听到了死犯微小的抖索聲兒。
沒錯,那人是尿尿了!
襲珂眸子一軟,心也跟著軟了。
沒錯!她竟然心軟了!
突然一點兒都不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