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就是吃醋了怎麼的?咬她啊!
「好吧,我吃醋了。」是個正常女人也不能平靜的好吧?更何況是淳于默這種女人,她心里更加不能淡定了。
要是這種事兒,還能當做充耳不聞,那可真是修煉到神級境界,她可沒有那麼牛叉。
她也只是一個會火會怒會發脾氣的普通小女人,要說能做到古代女人那種境界,她這輩子是修煉不到了。
「貓兒,我就喜歡你這樣。」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語氣溫柔軟軟的。
听的她心尖兒都醉了,這等變態,讓她如何去說捏?
一般男人不是都挺反感這樣的女人麼,現在又是為了哪樣?
「放心,你男人不會出軌的,有你這小嬌妻在身邊伺候著,你說爺還會去想著別的女人嗎?傻貓兒……」楠爺將她摟的更加緊了。
其實楠爺見她這反應,出于男性傲嬌心,也會覺得心里甜滋滋軟乎乎的。
「成,你這句話,我惦記在心里的啊,你可別忘了。」她手指刮著他削薄的唇,楠爺一把鉗住她雪白的手腕。
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勾住她,一字一句道「撩人小妖精,你是在邀請我嗎?」
她抽出手,騰地站起來,將手中文件遞交給他。
癟嘴說道「我可沒有啊,冤枉,大冤……為了不干擾您老工作,所以我決定趕緊溜。」話音剛落,拔腿就跑。
——
下午下班時,楠爺率先忙完出來。
「今天跟我去女乃女乃那里一趟。」楠爺說道。
襲珂點點頭,將手中文件整理好。
上次就說要去女乃女乃家過年來著,後來楠爺有事兒,自個兒提了一大袋禮去就算了。後來楠爺回來,一直沒去,這次就當是去拜個年吧。
其實說到要去女乃女乃那里,她心里還是有點陰影的。
因為每次一去啊,總是免不了一頓白眼。
她沒招誰沒惹誰,又不欠那糟老頭子的,為毛要這樣給她臉色看。不過一看女乃女乃,她心里又歡喜的很。
畢竟女乃女乃這人對她挺好,每次一去啊,就是一半處在萬年冰山里,一半處在春日暖情里。
收拾好後,她蹭噠上前問「為什麼要去啊?」
「今天女乃女乃打電話來了,不知道在哪里听說你懷孕的事兒,叫我們過去一趟。」
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吧!
所有知道她懷孕的人在她腦海里過了一圈,伸出手五根手指都數的出來,不可能是黎青貝吧?
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能性機率為零。
還有一可能就是獠牙那大媽,今兒見她那麼八卦,肯定是她告的機密~
「楠爺,平時那個在政治部值班打掃衛生的阿姨是不是很活潑?」她的隱在語錄就是,嘴巴是不是很大?
「她當年也是從其他部隊考核進來的,由于年紀到了退休的年齡,她舍不得離開獠牙,我就在獠牙給她謀了一件差事兒,負責政治部的清潔衛生。她是咱們獠牙最八卦的女人,什麼熱鬧都愛去蹭。」听楠爺都這麼說了,那麼此事已經完全被證實了。
「楠爺,我想,我懷孕這事兒整個獠牙都有可能知道了。」襲珂小聲兒說。
楠爺看著她,等待下文。
「因為那天我去廁所吐的時候,就是她叫我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今兒還來問我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楠爺很淡然「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就算全軍區的人知道了都沒事兒,這是值得慶祝的。」
「那這次去,爺爺會不會……」襲珂心里還是有些顧慮。
關鍵是被那易向明給諷刺加詆毀怕了,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老頭子,他敢默認世界第二,就沒人會傻了吧唧沖上前認領第一去。
楠爺一句話就打斷了她「襲珂,相信我,天塌下下來不還有我頂著麼?只要有我一天在,你認為我會讓你吃丁點苦頭麼?」
這話說的也挺對的,雖然跟著他發生了許多事兒,卻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一丁點兒委屈。
雖然事跡坎坷了點,但是卻讓她打心底兒覺得挺滿足的。這點兒,比起其它人她是幸福多了。
「我相信你。」她反握住他的手,捏的緊緊的,覺得賊稀罕這真切實在的手溫了。
到了女乃女乃居住的地兒後,易向明誠如上次來一樣,正修剪著花草。這老頭子心倒是壞,但情操這方面倒是陶冶的不錯。
見他們來後,易向明放下手中的剪刀,冷意渾身迸發著盯著他們看,半響後,他將目光轉到楠爺身上,涼唇輕掀「來了?」
楠爺倒是不怎麼理會,直接牽著襲珂往里面去了,女乃女乃正坐在沙發上戴著老花鏡做刺繡。
「女乃女乃!」不用楠爺支會,自個兒很自覺看到易女乃女乃就喊。
易女乃女乃聞聲兒,抬頭看過來,見是襲珂他們,眼楮都笑成一條縫了,這招牌慈祥的笑容讓人看著真兒挺舒服。
她取下老花鏡,拿起沙發旁的拐杖步履蹣跚走過來。
「終于來了,小紅花把菜都做好了。」易女乃女乃歡喜的說。
她拉過襲珂的手到沙發那邊去坐下,遞給她一杯牛女乃「這是我讓小紅花給你準備的牛女乃,你現在懷孕了,就應該多補補身子,坐車累嗎?我說干脆就將獠牙那工作暫時先擱著,等孩子生了在來上班,楠燁你說如何?」
這時易向明進來了,依舊陰沉著一張臉,天雷滾滾「你當初懷孕的時候還上戰場,現在條件這麼好,就天天坐在那兒上會兒班怎麼了。有必要等到生完孩子時在去嗎?眼里有沒有祖國有沒有黨?!首先就應當把祖國利益放在第一位!個人其次!」易向明進來後就一頓瘋言瘋語,將氣憤凝結住。
這死老頭就是命中欠抽,要不是一把老年紀了,襲珂早就挽袖上去跟他口水大戰三百合,不爭個輸贏,絕對不罷休。
「現在這社會,祖國發展的這樣好,哪兒會像當初我們處在那時代。老頭子,時代不同,培養出來的孩子不同,咱們兒媳婦看起來這麼柔弱,我就怕經不住。」易女乃女乃看著易向明,哀聲勸說著。
楠爺的臉早就馬下來了,正要開口反駁。
襲珂立馬抓住他的手,搖頭示意不要去。
本來是好好一頓飯,不要等到待會兒啊,吃的飯里都是火藥味兒。她心里本來是不大舒服,但是看著不想待會兒世界大戰爆發,還是得顧全大局隱忍著。
怎麼這麼瞅著像豪門受委屈的小媳婦啊,真特麼苦逼。一向脾氣本就暴躁的襲珂,遇到易向明這種奇葩,也能淡定自若,真是特麼一項奇跡。
「女乃女乃沒事兒的,我沒說我不能上班啊,我哪有那麼嬌弱啊,想想獠牙審核標準可是一直沒降低啊,我既然能沖破審核標準,那就代表我體力好,只要熬過這前面三個月就沒事兒了,女乃女乃,您真的不用擔心,知道麼?」襲珂軟軟笑著,表面上看著溫順懂事兒。
心里早就將易向明上上下下月復誹了一遍。
「成,我們去吃飯啊。」易女乃女乃抓著襲珂的手站起來,往餐桌那邊去。
小紅花正在擺碗筷,見他們過來了,立馬將椅子抽出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小紅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是個啞巴,最後應聘他們家保姆時,易女乃女乃見她怪可憐的,于是就選了她。
在飯桌上,誰都沒有說話,特別是襲珂,埋頭吃著菜。時而為楠爺夾兩塊肉給他,又時而給易女乃女乃夾兩塊。
就是不給易向明,因為她知道,給他夾了也是白夾,省的待會兒他不受,自個兒筷子停在半空多尷尬啊。
而楠爺也亦如平常的高調,時不時親手為她擦擦嘴,時而送上一杯水。
這些在易向明眼里可刺眼兒了。
這老頑化!
可在易女乃女乃眼里可是覺著欣慰極了。
一頓飯吃完了時,易女乃女乃讓楠爺跟她去樓上拿點東西。
自個兒則和那老東西坐在沙發上看那永遠沒有大結局的新聞聯播。
「別以為你懷上孩子了,就可以有恃無恐了,我告訴你,你要是生了個兒子,才能名正言順跨入易家大門,要是個女兒,我要求你拿著我給你的一點補償金,離遠點,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楠燁視線內。我給你的這筆錢,夠你和你的女兒活一輩子的了,听懂了嗎?」易向明說完喝了一口茶。
這老東西有本事別喝水啊,老大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會鬧騰!
「你有什麼條件跟我提這些?」襲珂冷笑一聲兒,她也不是什麼善茬,欺負她可以,但是尺度沒到,她都可以接受。
尺度到了,你說明你玩的過了。
易向明不慌也不急,模著拇指上的扳指,雲淡風輕地說「好像決定權不在你手里吧?」這話說的真特麼不要臉,跟他人一樣不要臉。
「我要是死皮賴臉不走了呢?就算我生個女兒,我也就賴在這兒了,反正我這輩子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我隨時奉陪啊。」
原諒她如此大不敬,這時兒她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瞎蹦了。
「你真不要臉!」易向明怒了,口不擇言。
襲珂立即站來,抬起下巴,做好姿態,提高聲兒壓住他「跟你學的!比起你我還差好大一長截呢!」
今兒他開口說第一句話開始,她心底兒的火星已經被點燃了,那時還不是看著女乃女乃面子上,沒和他鬧,現在這話兒說的就有些過分了。
「襲珂!」他怒聲一斥,啪得將一張紙拍在茶幾上。
別看他老成一把骨頭了,力道可是穩扎穩實的,玻璃都被他拍了震好幾顫。
「你把這個你簽了!」
襲珂拿起那張紙,我去!這不就是上述所說嘛,敢情萬事俱全啊,準備的真周到還將合同都打出來了,這老頭可真精啊,一點都不失他年輕的能力!
這特麼就是一份不平等條約,鬼才會簽。
自個兒剛想開口,楠爺和易女乃女乃就下來了,太好了,解圍的人來了。
她也怕在跟這老頭吵下去,會真忍不住跟他干起來,倒是要是把他身體里什麼什麼潛在癥狀給逼出來了,那她就真成了千古罪人。
她和楠爺這段情兒,也就真算走到盡頭了。
「在吵什麼啊,樓上就能听到你們的聲兒。」易女乃女乃杵著拐杖過來,擰著皺巴巴的眉心指責易向明。
楠爺跟著過來,扯過襲珂手中的那張紙。
原本平淡的眉心兒,倏地烏雲密布,他放下合同,冷冷掃了一眼兒同樣臉蛋不大好看的易向明。
「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楠爺的聲兒沉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森郁冷峻,使人一听,不禁心脈血管為之一振。
隨即,將手中那份合同撕成碎塊兒,拉著襲珂手腕就走了。
「楠燁……」易女乃女乃在後面欲言又止。
見兩個小身影出了門之後,將幽怨的目光投在易向明身上,眼眶一下就紅了「你這死老頭,你沒事又在瞎折騰什麼啊!你把你兒子害的還不夠慘嗎?現在又來禍害孫子了?咱們現在本來就難得見到一次,你為什麼要將氣瘋搞成這樣?你是閑你孫子不夠恨你嗎?!」她跺著拐杖說,渾身氣的發抖兒。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啊?!我這都是為了楠燁好,為了他下輩子有好日子過!」易向明震吼著。
這事兒還說的嚴明公正,說起來他做的全是對的,別人做的全是錯的一樣。
易女乃女乃捂著心口坐下,小紅花見勢,立馬倒來一杯水,模出圍裙里時刻準備著的藥,跑過來給易女乃女乃喂下。
又體貼的為她撫弄著胸口。
喘過氣兒來的易女乃女乃繼續與易向明的邪惡斗爭做到底「你懂什麼啊,你誰都說你是為了他們好,當初到楠燁爸爸那里時,你也是說為他好,結果呢?結果呢?這事兒你想得到嗎?什麼為了他好,我看分明就是為了你自個兒好。我跟你幾十年了,從少女的青澀,一直到現在,我還不了解你這一根筋啊。你這輩子都是這麼自私,只會為了自個兒利益著想!我看你大概是不想要這個媳婦了吧!我告訴你易向明,要是你在這樣下去的話,到時候你連一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那時你才後悔!你才會明白珍惜兩字兒怎麼寫的!」
這是易女乃女乃和易向明結婚以來,第一次為事兒吵這麼大,也是易女乃女乃第一次一口氣罵了他這麼多。
小紅花見易女乃女乃胸口劇烈起伏著,又端起水杯遞給她,易女乃女乃喘著氣兒喝一口水。
易向明從來沒見這老太婆發這麼大火兒,男人的自強心一下就覺著受了挫,火氣兒又集中上來了,一腳將茶幾上的果盆子踢到地上。
「給我閉嘴!」說完,他喘著粗氣上樓去了。
小紅花用手輕撫著易女乃女乃胸口,好讓她氣兒順了一些。
「那老頭子啊!」易女乃女乃哽咽著聲兒,心里頭好大一堆苦頭與難堪,卻不知道從何訴起。
——
襲珂被楠爺拖出門外後,她立馬認錯了「楠爺,其實我很想和他搞好關系的,我也極力去討好他了,還是請恕我無能無力。跟那種人,我這脾氣真心溝通不過來過來。」
楠爺往前走的步伐沒有停下來,他淡淡說道「嗯,我知道,那份合同不簽是對的。」
「其實要是真不行的話,我還覺得你別和家里關系搞的太僵了,他無非就是不喜歡我,你別為了一女人而帶著六親不認的帽子,他們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特別是女乃女乃,她需要你照顧。這樣的話,我沒事兒的,這孩子咱們不要了成不?」
這話真心來自襲珂內心,她越來越覺著易向明那關太難過了,漸漸她都沒啥信心了。
楠爺突然停下步子,這時他們已經到車旁邊了。
楠爺順勢拉過她,將她壓在車上,動作生猛帶力。
襲珂腦子一下就空白了,還沒等自個兒反應過來,楠爺的唇立馬就覆蓋上來,又狠又霸道絲毫不給她一絲兒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