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珂坐在床上咧著腦袋往廚房里探,望著那忙活的有模有樣的背影,眼里甚是好奇。
起床穿了件厚厚的外套。
離了被窩,被外面的冷空氣襲的有些涼呼呼的,合了合領子,繼續蹦到廚房轉角口。
扶著牆一臉茫然的看著正在切肉的楠爺,彎起唇角笑了笑。
「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這年代會做飯的男人,比瀕危物種還稀奇。」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楠爺將切好的瘦肉放在盤子里。
還真兒別說,動作麻利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襲珂擺了擺手,月兌口而出。「沒事兒,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今後,來日方長嘛。」
確實,還不知道今後的路還有多長。
楠爺驀然轉身,見她孤零零的立在哪兒,就穿了一件兒外套,這麼冷的天還生著病,怎麼就不知道安生點?還出來瞎蹦。
楠爺平坦的眉倏地擰起來。
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握住她瘦小的手腕,將她往床沿邊扯。
撈起病床的毯子,蓋在襲珂身上。
「別著涼了」楠爺冷聲呵斥。
雖然語氣讓人听了心里大為不爽,但是行為卻是讓人覺著心里暖和和的。
「我身體倍兒棒!」說著抬起手臂秀著自個兒的肌肉。
那表情,賊不要臉。
易楠燁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廚房走去,將未完成的革命進行到底。
見人兒不理自個兒,心情似受了創,踢著細碎的步子往窗戶那邊走去。
窗戶旁擱著一臥椅,捂著毛毯子倚下。
這間病房風景老好了,外面則是軍區醫院的小花園,又不少穿著病服的病人隨著自個兒家屬在外面逛著。
不時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粉撲撲的護士路過,溫和的日頭懶洋洋照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顯得平靜又安詳。
絲毫沒有平時的嚴肅以及沉重,當然嚴肅和沉重一般發生在死人的時候。
除卻那時候,醫院帶給大家的是希望的寄托,以及生命的萌生。
等了快半個小時那樣子,襲珂撐著額頭,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直到嗅到那股濃郁的粥香味兒,襲珂平靜如水的心,終于忍不住騷動起來。
眼巴巴瞅著廚房那方向。
果不其然,下一秒易楠燁就端著冒著熱氣兒的楠爺牌瘦肉粥出來了。
越看著他走近,心中越是沸騰。
焦急難耐!
楠爺將一小碗煮好的粥放在臥椅旁的小圓桌上,隨即坐在襲珂對面的椅子上,目光緊緊鎖住她。
襲珂搓搓手,吞吞口水。「看顏色很不錯的樣子,那我就開始行動了!」
說著端起熱乎乎的碗,往口中遞送。
味道是不錯,一看就是老油條,經常做的!
喝了幾口後,襲珂抹了抹嘴巴。「楠爺,你是不是經常給那些姑娘做啊,這功夫可是爐火炖青的啊。」
「沒有!」楠爺目光一凝。
「我特麼這麼機智,才不會信。」襲珂小聲兒嘟囔著。
這女人在想些什麼!這輩子第一次給一個女人做飯,卻被她處處懷疑,楠爺心中十分不爽。
「咦?你怎麼不吃?」見自個兒吃獨食,有些不大好意思。
「不想吃。」
對于楠爺來說,如果肚子不餓,一般不會浪費時間去吃飯,而是全身心投入軍事里,以及處理他家公司的一些要事。
今兒他肯抽出時間來陪這妞兒,還為她做飯,算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哦~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神啊,不用吃飯也不用休息的那種,膜拜!」小妞笑意勾勒的膩歪。
楠爺臉色立馬一沉。
意識到自個兒闖禍後,舀起一大勺粥遞送到楠爺嘴邊。
笑的燦爛「楠爺,早上不進點兒食,引起病較多,乖!啊,張口。」
難得這小妞兒這麼體貼,楠爺也不能裝的太作了,依言張口含住勺子,讓粥溜入口中。
見楠爺安安分分吃完了,打算抽出勺子。
無奈卻被他含的死死的,怎麼也扯不出來。
這貨…。大清早就耍無賴,不要臉!
倏地,楠爺迅速攫住小妞兒的手腕,稍稍一帶力!
她整個人就跟著落入他的懷里。
坐在他膝蓋上,襲珂奮力的動了動。
「喂!不帶這樣的,大清早鬧騰什麼玩意兒啊。」
說著扯出他嘴里的勺子,往桌子上一丟。
「大清早不鬧騰,什麼時候鬧騰?」楠爺斜斜挑眉,樣子有些小壞。
襲珂瞪了他一眼,不想與他耍嘴皮子。
接著就要起身。
卻被楠爺圈制在懷里,兩指擰過她削尖的下巴,小臉蛋也跟著往他那方向轉去。
目光相對之後,楠爺涼薄的唇隨即覆下。
完了!又來了!
不過,那柔柔的觸感,卻勾起了襲珂無限向往,心中叫囂著一股子**,想渴望著更多。
接吻這事兒,是種微妙的感覺。
能促進男人與女人那點小心思。
襲珂也不反抗了,因她知道,反抗沒好果子吃,所以她才不會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就在二人快要忘卻周邊環境的時候。
咚咚咚!
外面響起敲門聲兒。
這種時候,襲珂是最清明的,她怕被別人瞧到,不然她那張已經丟的七七八八的老臉,果真不能立足了。
見楠爺動作不見得有停歇的跡象,雙手捂著他頭,奮力一推。
成功得,如膠似漆的倆唇分開了。
楠爺被她的舉動表示十分不滿,眸兒中燃著駭人的小火兒。
襲珂瞪著眼楮,抹了抹嘴角沾著的水漬,指了指外面。
門外敲門聲兒並未間歇。
「進來!」楠爺怒吼一聲兒。
鄔耿進來後,見著坐在頭兒膝上的嫂子,一頭及腰的波浪卷發鋪泄,頭上綁著潔白的綁帶,面兒上慘白慘白的,見著自個兒後,蒼白的臉上浮上了一絲兒紅暈。
是個人都能聯想到剛剛在他進來之前發生了啥事兒。
「咳咳,那個,嫂子沒事兒吧?」鄔耿打了個干哈哈,暖和氛圍。
襲珂尷尬的笑笑。「沒事兒,就摔了一腦震蕩,還能胡亂蹦呢。」
鄔耿瞳孔猛地一張「摔成腦震蕩還沒事兒?嫂子你好生療養吧。」
說著轉向易楠燁「頭兒,A組那反恐活動,有些要項需要你處理一下。」
襲珂識相的從他懷里立起來,攤攤手。「嗯,你去吧。」
楠爺瞅了瞅她,點點頭「嗯。」
隨後目送著易楠燁與鄔耿離去。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頭部那陣惱人的痛又密布神經。
走到鏡子面前一看,頭部裹著的紗布滲著許些腥紅的血跡。
應該是剛剛伸懶腰時,將傷口扯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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