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帝師 第六十四章 第八節

作者 ︰ 憐半春

第六十四章第八節

吳鴻良雖然暴躁,但也是審時度勢的人,見到此景,也只好認錯,但他一口肯定,馮煥洲的確是在這個房子里關著,去哪里了不得而知,還說如果不相信可以問郎寅。愛睍蓴璩

項弘讓人去傳郎寅,但是找遍了項府都沒有找到。只得暫時作罷。項弘也無心去打獵了,所以就暫時呆在了項府里,本來說要盡早回宮過年,但是沒有找到馮煥洲,他覺得不放心。

又過了兩日,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七,項弘終于忍不住,前去找了祝玉瑾,但卻沒有的到回應,他也是找了整個項府都沒有找到,頓時項弘開始覺得不安了,難道是夫子賭氣先走了?不可能啊,夫子脾氣沒有這麼怪啊!如果要走的話,身旁的僕人也應該知道的,但是院子里的僕人說已經兩天沒有見祝玉瑾回來了。

這才讓項弘起了疑心,先是項數皇伯得了奇怪的病,然後是馮煥洲失蹤,現在連他的夫子也失蹤了,這難道是偶然嗎?原本熟悉的老管家也被一個年輕的柳敏替代了,所以項弘無處可以傾訴。

晚膳的時候,項弘在外面散步,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柳如雲背著行囊遠遠的走了過來,他心中先是不悅,隨後想轉身離去,假裝沒有見到柳如雲。

但柳如雲卻叫住了項弘,「皇上,為何見了臣就躲避呢?」

項弘轉過頭來,「不想見你,不行嗎?」

柳如雲笑道,「皇上不想見臣沒有關系,臣也不想見你。」這話完,有又道︰「我是來找玉瑾的。」

項弘听了這話,心中一驚,「什麼?夫子沒有回皇城嗎?」

柳如雲一愣,「沒有啊!我就是許久不見夫子,才跑來禹城找她的!給她的信鴿傳書也不見他回,所以我十分擔心。」說著,柳如雲看著項弘的凝重的臉龐,故意停頓了一段時間。

隨後繼續說道,「皇上,見您愁眉不展,難道是和玉瑾鬧別扭了?還是說你不再喜歡這個夫子了?」

項弘心中‘ ’的一下,「怎麼可能!胡說!朕最喜歡的人就是夫子!只不過鬧了一些別扭而已,但朕沒有想到夫子會不見。」

柳如雲說道︰「玉瑾那個人,就是悶性子,什麼話悶在心里,什麼苦自己往肚子里咽,皇上是天之驕子,玉瑾更是不敢違背您的意思,所以,發生了什麼事,也不一定。」

項弘思忖了一番,說道,「柳太醫,朕覺得這府中有些蹊蹺。」說著,他盯著柳如雲,「你和夫子乃是同門,朕相信你的能力,要不你就留下來,和朕一同尋找夫子的蹤跡,順便查出這個府中的蹊蹺之處,如何?」

柳如雲听了這話,臉上浮出笑意,從項弘的眼中可以看出對柳如雲逐漸信任,不管是臨時找幫手也好,找救命稻草也好…殊不知,項弘這次找錯人了。

第八節

如今祝玉瑾和馮煥洲都沒有找到,項弘雖然為柳如雲辦了一個小小的迎接晚宴,但他卻沒有吃什麼,滿心的想著這個府中的蹊蹺地方,此時,有僕人過來添酒,項弘看著僕人的臉龐,疑惑的道,「你是新來的?」

這僕人手抖了一下,笑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是新來的。」

項弘點了低頭,道︰「經誰的手?」

僕人臉上浮起一絲不自然,「奴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誰把你弄來項府的!」項弘臉色有些不悅說道。

僕人連連點頭,「哦哦,回皇上的話,奴才是被柳管家安排來的。」

項弘听後,點頭讓僕人下去了,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發現沒有柳敏的蹤影,按理說這種晚宴管家應該在的才對。真是奇怪。

柳如雲在座位上喝著酒,看著與他遠遠對桌的曹芙蓉,他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那就是飲酒期間,曹芙蓉不斷觀察著項弘,並且對項弘臉上的喜怒哀樂十分在意。

被這樣直視著,曹芙蓉自然是知道的,她猛地轉頭,看了一眼柳如雲,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警告他一樣。柳如雲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後,他舉起酒杯朝著項弘,說著一些祝福的話,並且開始敬酒。

項弘也隨意的應付著,把酒杯湊到唇邊時,他突然停住了,想起了,如果此時夫子在的話,一定會勸他這個年紀不要多喝酒,于是,放下了酒杯,嘆了一口氣,對著席間說了一番盡興的話,便以疲憊的借口離去了。

曹芙蓉目送項弘離去,她深知項弘為何會不開心,也知道在人不開心的時候少說話,如今項弘離去,她才重重嘆了一口氣。

這個小小的晚宴,司馬洛柔有來參加,但是她全程沒有怎麼說話,因為她在觀察曹芙蓉,明萱借病沒有來參加。

司馬洛柔看到項弘離去,隨即站起身,也準備離去,走到柳如雲跟前的時候,道︰「柳太醫,難得你義氣,千里迢迢的來找祝少傅,本宮也是十分的擔心啊!不過,你今晚先歇息一下,明日再去找。」

柳如雲笑著回道,「多謝皇後娘娘體貼。」

司馬洛柔笑了笑,很自然的把話鋒轉到了曹芙蓉那里,她道︰「是,本宮知道自己體貼人。不像某些人,不但性情暴躁下手狠毒,還想著怎樣害別人!估計祝少傅就是被這個人搞失蹤的!」

曹芙蓉自然是知道司馬洛柔在針對她,如今有他人在場,曹芙蓉只好收斂脾氣,站起身便要離開,剛走了兩步,司馬洛柔便又開口冷言冷語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某些人不要整天想著害別人,好好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曹芙蓉听了這話,頓時站住了腳步,轉頭,恨恨的盯著司馬洛柔,道︰「司馬洛柔!你別在這邊冷言冷語的!我不就是打了你弟弟嗎?你擱得住如此針對我嗎?告訴你!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任何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看現在整個項府,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要不然怎麼從下午開始就一直不說話呢?」

「哼,曹芙蓉,你激動什麼?我是說某人,說你的名字了嗎?」司馬洛柔對此顯得非常冷靜,這話完,又冷冷的道,「難道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曹芙蓉一時氣結,無法說出話來,只得一跺腳,恨恨的跑走了。

司馬洛柔看著曹芙蓉跑開的身影,心里浮起了一陣快意。她盯著柳如雲道,「柳太醫,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柳如雲笑道,「我?我只看到兩個女人像小姑娘一樣拌嘴吵架。」

司馬洛柔听了這話,臉色一紅,轉身離去了。

曹芙蓉和司馬洛柔的拌嘴雖然摻雜了很大的個人感情,但是事情就是一傳十十傳百,逐漸的在項府中傳開,曹芙蓉儼然成了陷害祝玉瑾和馮煥洲的最大嫌疑。

曹芙蓉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即使長了八百張嘴也無法說清楚,于是索性不說話了,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生悶氣。司馬洛柔那個賤人!早晚有一天要讓她好看!

與此同時,明萱的住處。

「嗚嗚嗚…」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子發出了一聲聲的嗚咽,他的眼楮有些驚恐的看著身旁的人,那個眼神里充滿著難以置信和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極端仇恨。

「郎寅,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嗚嗚嗚……」椅子上的郎寅發出了一聲嗚咽。

「哦!」祝玉瑾發出了一聲嘆,「原來你的嘴被堵住了。」說著這話,她輕輕的坐下來,道︰「郎寅,你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嗚嗚嗚嗚……」

祝玉瑾听了這個嗚咽聲,冷冷一笑,「是,你沒有要殺我,但是用十幾個鋼針要刺進我的身體里,這和要殺我有什麼區別?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祝玉瑾和你可沒有這麼深的仇吧?」

郎寅看著祝玉瑾,不再說話了。

祝玉瑾站起身,輕輕的把堵住郎寅嘴的布拿了下來,「你怎麼不說話了?」

郎寅冷冷一笑,「你咬我啊!」

她的手抬起,銀光閃爍,只听得一聲鈍器入肉的響聲,繼而郎寅發出了一聲慘叫,哭爹喊娘叫苦不迭;此時,郎寅全身已經有無處傷口了,但是他還是死守住那個秘密。

她本是一個清雅的女子,沒有多少仇與恨,但是不斷的被一個人逼迫,不斷的被一個人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那麼,她便露出那個狠毒的一面。

人都有兩面性,只不過其中陰暗的一面被隱藏在心底。它仿佛一個操縱人情緒邊緣的掌控者,當人不能再忍受的時候,就會仿佛洪水一般爆發。

你這般置我于死地,我便不再留情!想著,她素手翻飛,刀刃旋轉,郎寅一聲慘叫,手掌處血流飛濺,指頭不再完整。

「祝玉瑾!算你狠!」郎寅咬牙切齒的說道,看著祝玉瑾,仿佛要把她在口中撕碎一般。「倘若我郎寅能重獲自由,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你生生撕碎!」

祝玉瑾把那斷肢用布包起來,隨後她轉身出門,臨出去時,回頭嫣然一笑,「自由?恐怕你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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