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帝師 第六十九章 項弘的逞強(訂!)

作者 ︰ 憐半春

轉眼間到了三月份,柳樹逐漸吐芽生長,花圃里也慢慢有了色彩,萬物逐漸復蘇中。而此時,項弘正躺在暖閣中生悶氣。距離辛斐然來皇宮里已經有半月有余。

自從半月前,項弘在清雅閣里打破藥壺開始,就注定了他這一階段會受辛斐然的氣,更會遇到之前沒遇到過的頭痛事件。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半個月前,項弘在留了祝玉瑾在養心殿里後,心里就對祝玉瑾更加戀戀不舍,再加上辛斐然抱著祝玉瑾離開了,他更是覺得心里貓抓一樣,于是當天下午就跑到了清雅閣里,說要幫助祝玉瑾恢復健康,意思就是要服侍祝玉瑾。

雖然祝玉瑾萬分不從,但是拗不過項弘,于是便答應了。雖然項弘很不想听辛斐然的話,但是畢竟是辛斐然主管著祝玉瑾的身體恢復,藥材之類的都是辛斐然說了算的,所以項弘也就忍氣吞聲了。這不,剛讓他把清雅閣內的灰塵打掃干淨,臉上的汗還沒有來得及擦,就又讓他去熬藥。

可項弘從小到大,別說熬藥了,連藥壺、燒火都不知道怎麼弄。

「皇上,要不要草民幫忙啊?」辛斐然在一旁笑道。「話說,草民真的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能為自己的夫子屈尊做這樣的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听到辛斐然的頭一句話時,項弘十分不爽,但是後一句嘛,听起來還不錯。「哼,朕為了夫子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說著,項弘臉上露出一抹自信,手中打火石的動作也沒听,突然,「啪」的一聲,火石沒有打著,倒是砸中了自己的指頭,一時間痛得他大喊一聲。

辛斐然在一旁忍住笑,「哎呀,皇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不要草民幫忙啊?」

項弘捂著手指,轉頭瞪了辛斐然一樣,「幫忙幫忙,幫什麼忙?走開!」

見項弘有些慍怒,辛斐然終于忍不住笑意,開口便大笑起來。

听到這笑聲後,項弘滿臉通紅正欲發難,祝玉瑾跑了過來,問怎麼了。

項弘隨即站起身,臉上恢復了常態,平靜的道︰「夫子,沒事,一切都好好地。」說著,還對祝玉瑾憨憨的笑了兩聲。

祝玉瑾轉頭看了一眼辛斐然,又看了看項弘,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隨後攤開他的手看。

他的左手的食指已經通紅了,指甲上還泛著血絲,看來是砸得不輕。

「夫子,沒事,不疼的,馬上就好了,不要擔心。」說著,項弘想抽了手回去。

「哈哈,皇上,不要裝了,明明剛剛疼的大喊大叫來著。」辛斐然一邊在一旁點火一邊說道。

「要你多嘴?」項弘听了這話後,臉上猛然浮出一絲怒意,說道。

祝玉瑾一把拉住項弘的胳膊,向著清雅閣二樓的左側正廳里走去,又對辛斐然道︰「大師兄,辛苦你了,我帶他去包扎一下。」

辛斐然看了一樣祝玉瑾,點了點頭,「去吧!」這話說著,又對項弘調侃道,「皇上,痛的話別哭鼻子哦!等下記得來端藥!哈哈哈哈……」

听完這句話,項弘心里仿佛是被點燃了一把火,而這火又仿佛燒在密室里,既無法發泄出來也無法撲滅,令他既焦躁又無奈。

祝玉瑾帶項弘到了正廳里坐好,拿出了醫藥箱,先把治血化瘀的藥草浸泡在水里,用這水清洗了一下項弘的手指,隨後撒上了一些跌打損傷藥粉,用布條給他慢慢包扎了起來。

整個過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她小心翼翼細致入微,他則是平靜自如審視著她。

「夫子,你生氣了嗎?」項弘突然說道。

「嗯?我為何要生氣?」包扎好後,祝玉瑾整理藥箱。

項弘看了看被包扎好的手指,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院子里的那些竹子,「我這麼沒用,什麼事都干不成,夫子不生氣嗎?」

「噗……」祝玉瑾發出一聲笑。

「夫子為何發笑?」項弘一愣。

祝玉瑾走到他跟前,離他很近的位置,幾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了。

項弘忍不住退後兩步,疑惑的看著祝玉瑾。

祝玉瑾卻審視著他臉上的面容,隨後道︰「項弘,你剛剛說那話是想讓我說什麼啊?最近明明那麼有自信,還想讓我說什麼?」她的話語里滿是欣賞的笑意。

項弘听了這話後,搖搖頭,笑道,「夫子,果然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楮。好吧,就算有了一點點自信,那這還不都歸功于夫子你啊!是夫子你教導有方,溫柔嫻淑……」話說到這里,項弘突然打住,隨後緊張的看著祝玉瑾,「呃……夫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一時口誤……」他腦袋被驢踢了嗎?怎麼會用形容女子的詞語來形容夫子啊!

祝玉瑾卻很淡然,「沒事。能夠服侍皇上是臣的榮幸。」

「不對,夫子,你一定是生氣了!我知道,你一生氣就會對我十分客氣,比如會主動喊我皇上,稱自己是臣,然後拉遠距離。」

「沒有,是臣順口說出來的話。」

「一定生氣了!」

「沒有。」

「一定有!」

「好吧。」祝玉瑾轉身,拎著藥箱就往內堂里走。

項弘一步上前,抓住祝玉瑾的胳膊,哈哈笑道,「夫子,剛剛逗你呢!知道你沒生氣啦!」

祝玉瑾側頭看他一眼,眉間露出一絲無奈的笑,「你好無聊!」

兩人正說著,右側廳房的小廚房里傳來了辛斐然的聲音,「皇上!手好了嗎?快來端藥啊!」

項弘忍不住在心里月復誹道︰真是個壞好事的人!想著,他對著那邊喊道︰「來了!」

祝玉瑾勸道,「皇上,不要去了,師兄他是開玩笑的,並沒有真的要你去做那些事,你也沒必要做……」

「不,夫子,為你做這些事,我很開心!」未等祝玉瑾說完,項弘便打斷的說道,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一來他是真的開心,二來是他在這邊能防著辛斐然再做某些出格的事,比如再抱夫子。

去端藥壺時,辛斐然打量了一眼項弘手指上包扎的痕跡,見包扎的那麼細致,心中難免有些不快,便打趣道︰「皇上,你行不行?」

項弘瞥了辛斐然一眼,也沒有回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見到辛斐然就是一肚子的火,以至于他失去理智,上前端起藥壺就要離開。當然是被燙住了,藥壺也打碎在地,熬好的藥都不能用了。

此時,萱妃等人恰好走進了清雅閣,   的上了二樓。

「皇上!您沒事吧?」萱妃首先跑上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先是大吃一驚,隨後緊張的問道。

其實從此刻開始,辛斐然突然覺得有些生氣和不耐了,面對項弘這樣幫倒忙,他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踢開。「他的確沒有事!但是玉瑾有事了!這個時辰恰好是恢復玉瑾傷勢的最好時機,如果再熬藥的話,就錯過了最好時機,藥效也會減半的!」說著這話,對項弘道︰「皇上,草民真的不知道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踢館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俱是一愣,萱妃看了看項弘,又看了看辛斐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恰好此時,祝玉瑾走了過來。看到地上被打碎的藥壺,又看了看項弘和辛斐然,隨後眼光落在了項弘的手上。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剛剛給你包扎好的啊……」祝玉瑾話里有疼惜還有責怪,上前拉起項弘的手來看。

但是項弘的臉色十分陰沉,一把抽掉了被祝玉瑾握住的手,隨後提步離去,「夫子,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話完,便   的下樓,離開了清雅閣。

萱妃看了一眼祝玉瑾,對她行了個禮,隨後追隨項弘而去了。淺兒也對祝玉瑾行了個禮,跟著萱妃一並走了。

倒是彌渡和冰茉然沒有走。彌渡看了看辛斐然,臉色有些深沉的道︰「神醫,你剛剛對皇上說的話太重了!」

「哦?太重了?恐怕這話如果我不說的話,就沒人敢對他說了!」

辛斐然說著,準備拿起布來清理地板上的藥水渣子和破碎的藥壺,被冰茉然一步搶先奪過了他手中的布,清理起來。辛斐然感激的看了冰茉然一眼,隨後看了看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祝玉瑾。

他發現祝玉瑾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且包含著一種疑惑。他頓時醒悟,但一時間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搪塞心中突如其來的不安;于是,辛斐然看向彌渡,對他露出一絲求救的眼神。

但是彌渡卻不解其意,雖然他和辛斐然是好朋友,但是還沒有達到心靈相通的地步,下意識的以為辛斐然要自己離開,于是便搖頭嘆息了一聲,道︰「祝少傅,叨擾了,我等就先退下了。」說著這話,便提步離開,順便喊了一聲那邊正忙著清理的冰茉然。

豈料冰茉然卻一掐腰,皺了皺眉,道︰「義兄,你先回去吧!你看祝少傅這里連一個侍奉的丫鬟都沒有,我在這里正好幫幫她!」

彌渡一愣,隨後看了看祝玉瑾。

辛斐然卻道︰「不用了,小姑娘,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個清雅閣里由我一個人打掃清理就夠了。」

祝玉瑾看向冰茉然,見她紅唇小嘴,眉眼有神,是個十分機靈的小丫頭,于是便開口說不介意多一個侍奉的,倒是怕委屈了她。

冰茉然十分開心的說不委屈不委屈。

本來事都要成了,冰茉然也在心里竊喜,豈料彌渡一步走過來,一把抱起冰茉然,且把她扛在了肩頭,走下樓去,並道︰「祝少傅,家妹愚鈍,且多事好動,怕留在這里打擾祝少傅靜養,還是讓我帶走比較好。」

冰茉然在彌渡的肩膀上大喊︰「快放我下來!你這個大塊頭!大笨蛋!我要留在這里!快松開我!」但她的力氣遠不及彌渡,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仿佛撓癢癢一樣。

人都走了以後,逐漸清淨了。辛斐然又給祝玉瑾熬了藥,晚間的時候給她把了脈,並說再過幾天就會好轉。第二天上午剛用完早膳沒多久,祝玉瑾突然提出要與辛斐然過幾招。

辛斐然自然是吃驚的,因為雖然這幾年來他有不斷精進武技,但是他練武的招數、套路,還是和他的胞兄辛斐焰差很多的,而且他不知道祝玉瑾這幾年來武技精進了多少,如果要過招的話,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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