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貴身下的女孩子用力推開了他,爬了起來,彎腰喘息著,狠狠踢了田二貴幾腳,拉著兩個孩子,往城里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田二貴才慢慢地蘇醒過來,他感覺頭上要裂開了一般,他掙扎著爬起來,四處看了看,天已經黑了!借著積雪的反光,他看不見那三個孩子的身影,也看不見任何人。只有那大岩石下面的那一小堆火,還在發出微弱的光亮。
天已經黑了,城門早就關閉了,進不了城,而火堆又已經快燒完了!
他模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踉蹌著走到火堆邊,一坐下,把火堆外面的剩余的柴火都放在了火堆上。火這才又漸漸大了起來。他一邊咒罵著,一邊將凍僵的手臂放在火堆上烤火。可是,他的雙手幾乎要伸到火堆里了,他卻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
他甚至聞到了肉燒焦的味道,這才知道自己的雙手被燒著了,可是卻一點痛感覺都沒有,仿佛這一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他嚇壞了,舉起雙手看,才發現雙手都已經變成了黑灰se!有了地方已經月兌皮了,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真肉。
「我的媽呀!」田二貴嚇壞了,不停地搓動著手掌,可是,更多的黑會se的皮肉月兌落了。而雙手卻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趕緊又把同樣的沒有的任何痛感的雙腳伸出來,月兌下鞋子,光著腳在火堆上烤。
那一雙腳也同樣變成了黑灰se!而且,皮肉月兌落的地方更多!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原來,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嚴重地凍傷了,而先前的廝打,手腳因為劇烈的摩擦,剝月兌潰爛了。他嘴里一邊咒罵著那三個孩子,一邊伸腳在火堆上烤。可是,跟雙手一樣,雙腳就算在放在了火堆上也沒有任何痛的感覺。
他的心瓦涼,想求助,四處看看,卻沒有一個人影。大殿里又好幾處火堆,可是,都圍滿了人。又都是別的村的災民,他們也不認識,只能抱著兒子苦苦地等著丈夫回來。
狗蛋在母親懷里不時地用孱弱的聲音說著︰「娘……,我餓……」
早上的那一小塊野菜粑粑,早已經消化沒了,肚子里空空如也,尤菜自己也餓得發昏,懷里還剩下最後的一塊野菜粑粑,那是第二天的食物,再也沒有可以吃的東西了。要是現在吃了,明ri可怎麼辦?
天黑了,一些災民躺下睡覺了。大殿里幾乎听不到說話聲,大家都很餓,饑腸轆轆的,少說一句話,便可以節約一點體力。
到了後半夜,尤菜餓得實在扛不住了,兒子狗蛋聲音已經差不多听不見了。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跟兒子會不會活活餓死。她終于一咬牙,把唯一的家當那床被子披在身上,抱著兒子,蹣跚著往李棟子那邊去了。
李棟子的柴火堆早已經熄滅,一家人擠在一起,尤菜低聲喚了一句︰「棟子哥……!棟子哥……!」
李棟子爬了起來,黑漆漆的也看不清︰「誰啊?」
「是我啊……」
「哦!」李棟子听出了是二貴子媳婦的聲音,立即來了興趣,道︰「過來,這邊坐
白天離開城隍廟外出逃荒的災民比較多,所以空出來了不少地方。尤菜抱著兒子,坐在了他身邊,低聲道︰「我家狗蛋餓得不行了,他爹出去找吃的,一直沒有回來,棟子哥,你有吃的沒?給一點我狗蛋吃,我念你一輩子的好!」
李棟子笑嘻嘻道︰「不用念一輩子,你現在對我好就行……」說著,一把扯掉她身上披著的破被子,扯開她的衣襟,伸手去軟塌塌的胸脯,尤菜趕緊擋住,低聲說︰「棟子哥,別這樣……,好多人呢……」
「都睡了!沒人看見李棟子掰開按她的手,又往她懷里模。
尤菜趕緊又抓住了他的手,哀聲道︰「棟子哥,不能這樣……」
「又不是沒有模過,再說了,我們在牛棚里,還一起睡覺了,現在模一下又什麼打緊!」
「我……,我已經對不起二貴了,再不能那樣……」
「管他的,我們自己快活就行了。來嘛……,我這有糠粑粑,睡一覺,給你兩個粑粑!」
「不不……!」尤菜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要這樣……,旁邊都是人,哪能干這樣的事情……,再說了,狗蛋還餓著醒著呢……」
「那好辦!」李棟子見她死活不放手,便從掏出兩個糠粑粑,遞給尤菜︰「這下總可以了吧?」
尤菜緊緊抓著,把其中一個遞給了兒子,另一個手里抓著,想送進嘴里吃,可是李棟子已經將她撲倒了,雙手撕扯著她的衣衫,胡亂地扣模著,一張嘴在她臉上亂啃。尤菜就當自己死了,一動不動任憑他折騰。
好半天,李棟子那話兒還是跟蠶寶寶似的軟搭搭的不起來。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他泄氣了,從尤菜身上爬了下來。嘟噥道︰「你媽x的,怎麼起不來?跟自己媳婦這樣,跟別人媳婦也是這樣,到底怎麼回事啊?」
卻原來,李棟子摔斷了腿的同時,也傷到了他的男根,竟然一直不舉。
尤菜卻舒了一口氣,現在終于有空了,她拿著糠粑粑塞進嘴里咬了一口,費力地咀嚼著。正要再咬,卻被李棟子一把搶了過去。
尤菜趕緊坐了起來,顧不上拉胸前敞開的衣衫,便去搶李棟子手里的糠粑粑,卻被李棟子一把推倒。她又坐了起來,怒道︰「你怎麼搶回去了?給我!」
「給你個卵!」李棟子罵道,「老子又沒入你,給你一個粑粑就不錯了!這個老子自己吃
「你自己入不進去怪誰?給我……!」
「去你媽的!」李棟子一听這話頓時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尤菜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李棟子卻不理睬,自己把那個糠粑粑吃了,蒙頭又睡,仿佛尤菜不在這里似的。
尤菜想不到以前的情郎現在竟然連一塊糠粑粑都要搶回去,哪里還有半點的溫情。默默地把胸前的衣衫收拾好,抱起兒子,起身回到了他們原先的地方,坐下,用被子緊緊把兒子和自己裹著,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明。
天亮了,她抱著兒子,披著被子,站在城隍廟大殿的門口,望著外面,期待著丈夫那熟悉的身影出現。整整一夜,也不知道丈夫好不好,還是否活著。
突然,她的目光呆住了,她看見了城隍廟那已經沒有大門的門口,丈夫田二貴就站在那里,搖搖晃晃的,仿佛疲憊至極。
尤菜大叫一聲,抱著兒子便沖了過去,可是沒有等她沖到田二貴面前,田二貴已經頹然倒下。他最後的一絲力氣都已經用光了。
尤菜趕緊放下兒子,一把抱住田二貴,拼命地搖晃著,可是他看見他臉上、手上肌膚已經變成了黑灰se,更是嚇壞了,費力地想把他抱起來,可是,連著三天只吃了不過半個野菜粑粑,她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哪里抱得動壯實的田二貴呢。
尤菜無助地望著四周冷漠地看著她的災民,哀求著誰過來幫幫忙。可是沒有一個災民上前,只是縮著脖子冷眼瞧著。尤菜對兒子狗蛋說︰「你趕緊跑回去叫大伯來幫忙,你爹病倒了!快點!」
狗蛋大病初愈,本來站著都困難,可是見父親這樣,也是嚇壞了,趕緊的費力地踩著厚厚的積雪,回到了大殿里,找到了大伯田大貴,nai聲nai氣說︰「大伯,我爹病了,我娘讓你去幫忙
田大貴瞧了孩子一眼,冷冷道︰「你們家跟我們家分家了各管各的,所以,你爹的事情我不管。回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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