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秋果姑娘是大都市出來的孩子,哪里見過這些地球以外的東西?
何況這塊神經的孤島上,一切都出其意外的神經,水是抓著吃的,魚兒竟然長著牙,就連青蛙也長著牙,兀鷲不象兀鷲,蛇還長著足,真正象那句成語「畫蛇添足」!
真是一個神經的一方水土,就是孕育不出一個人類來。
當秋果姑娘嘖嘖稱贊著這兒的景色,既感嘆又欣喜,好象忘記了此時此地一些可怖生物對他們生命的最大威脅。
林超抬頭看看頭頂上藍藍的白雲天,再看看興奮異常的秋果姑娘,嘴里嗯嗯答應著,被秋果姑娘的樣子感染著,感覺自己好象置身于一個古老的童話中,森林老樹、美女、花草和蘑菇,一切的一切在這遠離故土的客鄉很美麗。
秋果姑娘一邊采蘑菇嘴里還一邊哼哼著小曲兒,是一首流行過去的小曲兒,記著是兩個瘋狂男女合唱的︰冬的盡頭,春的開頭,朋友啊我在這里把你記在心頭,牽著你的手,與你風雨同舟,友誼就象滄浪水,忘記不快就是溫柔……
生命里有許多自私,切莫留下黑暗,成為永不裉色的污點,一份緣份靠打拼,一份天意靠注定……叫聲朋友你懂的……
……
輕輕柔柔的歌聲,雖然沒有什麼音樂的伴奏,但是那歌聲顯得無比柔媚。
林超听著不由出聲,又多看了這麼一眼,那曼妙的歌聲,那婀娜的身姿,那明媚的笑魘,都使他陶醉在一種近似迷灕的玄幻中。
「阿超,快來,你看這是什麼蘑菇啊?」
秋果唱著唱著忽然不吭聲了,指著腳下的一株色彩異常斑斕的大蘑菇問他。
那個大蘑菇白底黑點,是彩色蘑菇的一種,不用問它也是一種毒蘑菇,但是這麼大的蘑菇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踫到。
林超本來就跟在秋果的後面追來追去生怕她有什麼閃失,看到秋果站在哪里就奔了過來。
那根蘑菇比磨盤差不多小,矮矮的癱在地上看不到蘑菇蓋子的下面。
林超走到那蘑菇團前立即聞到一種特殊的氣味,確切點說是他憑著一點稍有的異能聞到了一股騷臭味,立即感覺不對勁了,于是他使用上了自己的異能,深深吸了一口氣,讓一股氣流自動開啟了人肉開關,進入人肉機械管理,人肉服務器也相應亮起了燈,那昏黃的光使他心情一爽——看來今天的異能他是能夠利用了。
進入人肉搜索時他早早地把鐳潛能防衛區域和鈾潛能反邪意區域打開了,但是他還沒有進入那藍色的反邪意區域,卻看見秋果俯身伸手向那巨型蘑菇伸去。
這個巨型蘑菇可不是吉祥的東西,至少在林超的眼里是這樣的。
「小心,別……」但是林超的提醒還是遲了,他沒說完,暮然從那蘑菇蓋子下閃出一張怪頭來,鼓鼓的眼楮,上面頂著兩只褐灰色的角。
這是一只誰都沒有見過的玩藝兒。
「媽啊!」
秋果姑娘還沒來及撤手,那怪頭已經搶先上了她的手上,而且身子擺了擺,一掙,從蘑菇蓋下立即跳出一只黑灰色丑八怪似的東西。
「呱!呱呱!」
那個東西發出了蛤蟆似的叫嚷,它向前一縱,在秋果姑娘的驚慌聲中輕而易舉地上了她的手背,因為驚慌,她狠然甩手,那大蛤蟆的兩只噗腳竟然又蹭到她的胸部,頭重重地朝她撞到了上來。
那是一只巨大的毒蛙,是以毒蘑菇為家,棲息在下面,他們哪里知道這?
跟毒毗鄰的東西一定是相生相克,既承接了毒性的一面,也有一面鮮為人知的。
這個毒蛙就是這樣的,它的口腔里的那個囊有毒,舌尖有毒,並用它的四個爪子也有毒。
秋果姑娘驚慌失措地蹦著跳著,向林超跟前湊過來,然而毒蛙卻大度不驚地就要那麼呆著,它的四肢竟然牢牢地沾在秋果的衣服上,好象一個癩皮狗似的賴著不走。
林超在毒蛇還沒有展開攻勢時,雙掌忽然對準了毒蛙的身體狠狠地襲過來,一擊之下毒蛙的身體一個橫里斜飛,呱呱地叫了一聲後,跌到地上。
林超看準時機順勢狠狠踩了幾腳,又趕緊跑到一邊,那個毒蛙遭到意外襲擊,立即痙攣成一團,渾身抽搐著,從毒蛙嘴里流出了藍色的一攤東西來。
秋果姑娘月兌險,驚叫一聲撲到他的懷里。
「阿超,嚇死我了!阿超……」秋果姑娘嚇得哆哆嗦嗦。
別看秋果姑娘平日說話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罪老大也沒商量,但是看到這個巨型的毒蛙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戰戰兢兢著一團,指著那癱在地上的毒蛇,嗓眼里似乎哽咽了。看著這樣一個女孩子,林超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一個女孩子家,干嘛跑到這麼一個荒島上受這份罪?他們是男性公民,歸根到底要成家立業,要有一筆數目不小的存折,要有一份可觀的工作做資本,他們是為自己的這些前程而奮斗的,女孩子嘛,不必要這樣嘛!
面對戰戰兢兢的她,他只好耐心地安撫。
「沒事了,這下就安全了……」小聲地拍拍她的肩。
秋果姑娘得到撫慰卻哇的一聲哭了,哭得蹊蹺,哭得讓人模不著頭腦。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地界啊!神經了!這麼大的家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我這回的……虧可吃大了!還打什麼……賭?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她沒有說下去,哭得卻淒淒惶惶,眼淚和鼻涕模了一把又一把,象一個小孩子。
林超看她那樣,心里倍覺好笑,還有點迷茫不解。
「什麼?打什麼賭?」他聞著她身上發出的那股特有的香皂味,問。‘
那種香皂好象麥力士牌的高檔香女乃,看來,今天秋果姑娘是才洗了臉就隨他走出來的。
听到林超問她,秋果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或者說她根本不想讓他知道她打賭的原因,和什麼人打賭,打賭什麼,但是憑著觀顏察色他還是知道了一點秋果姑娘的秘密,秋果姑娘的打賭肯定與這次拉練有關。
既然秋果姑娘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一些秘密,他也不想再多問什麼,也不願這樣抱著她讓彼此感覺尷尬。
他看了看那只在地上仰面朝天的白肚子毒蛙,好象不動了,是不是已經死了呢?他心里奇怪著。
于是他輕輕推開了她,雖然她感覺她在他的懷里讓他痴迷,讓他心動,讓他有一種把她要摟在懷里永遠這樣下去的願望,但是他知道這只是暫且的寬慰,他也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很難克制住自己了,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身體里已經有了某種反應。
雖然不舍,但是他還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推開了。
「那只毒蛙是不是……」他首先向哪里探望過去。
秋果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從他胸前慢慢移開了眼簾。
「阿超,我就那麼討厭麼?」他看著那死蛙,但是她卻定定地看著他,突然不知什麼原因秋果說出這句話來。
「哪里啊!?我是擔心那毒蛙……」他找著借口。
秋果姑娘緩緩地從他身上移開了身體,而林超看著她離開自己的懷抱不知怎麼竟然有一種茫然的失落,他也不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說。
但他知道秋果姑娘是可愛的,是陽光的,明媚的,他們這里的好多男孩子都想和她套近乎,想和她處朋友關系,當然那種關系貌似男女之間的戀情關系,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行的,隔在她與他之間的是另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就是女朋友苗苗。
多日不見了,苗苗還是那樣麼?他想。
秋果姑娘看上去若有所失的樣子,看著他大步走向前也不再阻攔,只是慢慢地隨後跟了過來。
那只毒蛙早已氣絕身亡,一團血沫淌在地上,細細的一條血線淌在不遠的地方,雪白的肚子翻了天,四肢無力地向上攤開,痙攣著死時的慘狀好象很痛苦,很變形。
原來,林超的那一掌震碎了它的內髒,把血都從肚子里逼出來,毒蛙很快就癱瘓了,再加上林超的幾腳猛力,它就那麼死去了。
「阿超,青蛙肚子朝天,是不吉祥的秋果看他用腳踢著那一團白白的肉團說。
這個,林超可是沒有听說過。他是在都市里長大的孩子,知道青蛙還是在書本上的介紹,後來跟著生物老師做了一次青蛙試驗,才真正認識了青蛙。
不過,那次的記憶里生物老師對著青蛙切割,他們一幫同學都圍在旁邊听老師跟前,後來老師把青蛙頭切去後,用針頭對著青蛙的脊椎刺激,于是僵死的青蛙便四肢伸張,好象那課題就叫什麼神經的傳導。
但是,關于青蛙肚子朝天的不吉祥說法他還是不知道,于是他問︰「為什麼啊?」
秋果說︰「我也是听我太姥姥這樣說的,她說,青蛙肚子翻天要死人的
林超不相信這些迷信,當然也不相信她的話︰「哪里有這樣的說法啊!咱倆看到青蛙肚子翻天了,咱倆不是好好的嗎?」
秋果姑娘卻看看漸漸陰沉下來的天,眼神里有點驚怕,說
「太姥姥說,青蛙肚子翻天那是告御狀,玉皇大帝會派雷公和四海龍王下界來捉人,懲罰凶手,咱們還是快快走吧!」
林超用腳踢了踢那個大青蛙,卻有心思把它弄回去當一頓晚餐宴,對于秋果的這頓謬論卻不相信。
「我想把這只巨蛙弄回去當美餐!」
「什麼?」秋果姑娘瞪大了眼,
「今天的事已經夠倒霉的了,難道你不嫌晦氣麼?天啊,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瘋,我清醒的很,我就是要把這只巨蛙收拾回去讓大家飽餐一頓
「可是,它有毒啊!」秋果姑娘指著那毒蛙身上斑駁陸離的花紋說。
「你不怕遭到報應麼?」秋果姑娘睜著迷惑的眼楮又來了。
「我沒有做損害人類的事,為什麼要報應我啊?」
「因為龍行天上,什麼都會看到,它看到它的子民被斃命就會復仇,村里的人們都叫龍抓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秋果姑娘說著也不等林超回話,向采集的那攤蘑菇走去,俯身抱了又兀自一個人向前走去。
「阿超,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不听老人言吃場子在眼前,你不听大家說麼?」秋果說完又不等林超了,大步邁上田埂來,說走就獨自要走了。
…………
不知大家喜歡不喜歡這種風格的寫作?135章後面的章節就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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