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蘭跟龐梅看似閑扯家常的聊著,但是劉志蘭出的汗可比剛才跟那個工頭對罵來的多,那是當然了,人家龐梅手里握著她的把柄呢,說不好就翻臉了。換作以前翻就翻臉,但是今天的劉志蘭丟不起這個人吶。
就在這時候,工頭帶著幾個婦女跟那群小孩吃完飯回來了,婦女手里還舀著一些饅頭、花卷什麼的,應該是個那些老年人跟旁邊那面黃肌瘦的婦女準備的了。
那些老年人現在在挪動到跟大部隊同一水平線上,正在找地方坐著大喘氣呢。婦女們開始在抱怨,都說要帶著輪椅來,你看黃大爺老寒腿又發作了,哪里站得住哦?
就是就是現在這個陽光正好,曬下太陽多好。另外個婦女附和道。
現在好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第三個婦女開始也參進來說了。都說女人的嘴那是天底下最聒噪的神器一點都沒有說錯。就三個婦女這樣簡單地聒噪一下,整個劉家大宅就听不到其他人的聲音了。
王老哥,你差不多要回去了。遲恐生變,切記不要小看任何人!張明天跟王自強說了很多,王自強對于現在的情況從看似明白到一塌糊涂再到完全清楚。突然听到張明天催促他回去。王自強知道張明天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回去,也就下樓往回走了。
小吳,可以停止你的巡視了,跟我回去吧。王自強笑著對小吳說。
那敢情好。小吳笑著應道,心里早把王自強罵了個遍,你媽的。看你等下怎麼收場。
小吳。等下……嗯!?王自強話說一半突然感覺一股凜冽的殺意自劉家大宅蓬勃而起。當下一個箭步就躥到劉志蘭跟龐梅中間。剛才還在抱怨的三個婦女頓時不說話了,將手中的饅頭、花卷捏碎了盡數撒向劉志蘭。那撒過來的不僅有捏碎的食物還有一些細微的暗器,王自強將警衣月兌下,隨手一個大圈就把那些暗器收住,收完將警衣往地下一丟,人快步跟進對著那三個婦女腰間、脊椎還有月復部各擊打了一下,三個婦女就軟倒在地。
你們怎麼說動手就動手?龐梅還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是自己人罵著罵著就沖動了起來。
看到三個婦女突然就倒地了。那些小孩開始慌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開始亂跑,跑著跑著就開始抱一些婦女的大腿了。這些大腿當然也包括劉志蘭跟龐梅,龐梅剛想說不要怕不要怕,有龐阿姨在……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腿猛地緊了一下,龐梅不止一刻幻想過自己能夠一夜之間醒來肌膚恢復緊致,容顏恢復青春,但是眼下這一刻的緊致絕對不是那麼回事,這兩孩子的力道跟趨勢是要把他生生撕開啊!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劉志蘭身上。不過她那邊有所不同的是,四個小孩同時照顧她。她已經平躺著被舉得高高的而且四肢都被抓住了。
由于王自強剛擊暈了那三個婦女。所以離龐梅就近了些,頓時大吼一聲「靠!」那兩個抓住龐梅的小孩耳膜被震了下,頓時緩了一緩,王自強蹂身再上,將兩個小孩的心口一推,就直接把他們推到在地,頓時也是昏迷過去了。
那四個小孩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擊打也面無表情,既不出言恐嚇也不前來支援,就要硬生生的將劉志蘭撕開,開氣吐聲,嘿!四個小孩喊了一聲嘿,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會出現另外一個回聲,還是比較大的回聲,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對同伴被攻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對聲音竟然有特別的敏感,眼楮竟然朝同一個地方看去。王自強才不管他們看哪里,頓時將身法發揮至極致,大家就看到四個王自強的身影分襲四個小孩,一樣的往心口一推,一樣的四個小孩軟倒在地。 的一聲,劉志蘭摔了下來,王自強故意不去接住劉志蘭的,實在是太恨這樣的人渣了。王自強勉強湊過去看了下劉志蘭的情況,摔倒肯定不嚴重,那小孩把她舉起來也沒有多高,反而是四肢因為被四個小孩握住,經脈竟然出現了較大的損傷,估計以後搬個十斤重的東西都都很困難。奇怪這些小孩這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能抬動劉志蘭這富態的中年婦女可以說是四個小孩合力所為,但是要將人的手腳瞬間捏上甚至要將結構精密的人體撕裂,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如果簡單的話,古時候就不會用五馬分尸了,直接五只驢分尸不是更省成本?
王自強在思考著,認真的思考著,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其他警員看他的表情。那個表情特別的精彩,羨慕有之、崇拜有之、畏懼有之。特別是小吳那之前看好戲的心態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五體投地的崇拜,那對危險的精準判斷及極速處理還有那神乎其神的身法,小吳都以為自己身邊這位是特種部隊訓練出來的呢。事實上特種部隊要跟王自強對打,至少得要四個,不然就是完敗。
王自強這個時候才有空回想剛才那四個小孩眼神看向的地方,之前王自強跟著那四個小孩喊了一聲嘿,想不到竟然誤打誤撞撿到了便宜,這個時候想起那四個小孩的眼神似乎有些猶豫,猶豫什麼呢?他們對于同伴被擊暈都沒有反應,卻對聲音有反應,也就是說可能這些小孩都是用聲音控制的。
在場的誰能發出聲音而不引人注意呢?一道閃光過,一切一團破。就在王自強準備轉身撲向那個幕後黑手時,三雙渾濁的眼珠子陡然亮了起來,跟著三雙眼珠子的主人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靠近王自強,就在王自強準備轉身的時候,三雙手掌同時印在了王自強的後背。
噗!王自強口吐鮮血,朝前跌去。去勢甚急。在飛出去的時候王自強轉身看來下誰打了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襲擊自己的竟然是之前在風中微微顫抖的那幾個老人家啊!飛出去的王自強一直飛到自己後背靠到劉志蘭家的外牆才停止住。
靠牆的王自強心里仍然久久不能平靜,大爺,我知道你們要上演一出夕陽紅,但是也不能這樣演啊?我這個死跑龍套的都他媽的吐血了。看來得恢復下才是真的。
好身手,但是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呢?像剛才那幾個小片警去巡視不好嗎?那個之前帶那幫孩子去吃東西的工頭響起,說著看了小吳一眼。
我他媽的不是片警。我他媽的是人民警察!小吳膽氣一壯說道。
現在想起來自己是警察了?以前我女兒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女兒被碾成肉泥的時候你們在哪里?說著一揮手就將小吳擊飛到了一邊。
你是那個初中小女生吳語葶的父親,吳江潮?王自強吐了一口氣說到。
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吳江潮神情黯然了一會兒,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指著劉志蘭大吼道。今天她必須死!誰也救不了她!
說完看來一眼王自強說,不管你事,你好好待著,我不為難你,我看出來你是個好警察,夏州人民需要你!
看來自己轉移注意力的策略已經成功了,下一步呢?要說什麼呢?王自強還沒有想完。人家那個工頭已經說完了並吹了一個口哨,那三個老家伙眼楮又他媽的亮了一下。跟著就撲向那個躺倒在地的劉志蘭。
唉,王自強嘆了口氣。一腳將一個老頭踢飛,再一把抱住另外一個老頭,最後一個老頭的攻勢已經避無可避了,只能挺背硬挨了一掌。
噗。一口血又奪腔而出,事後小吳問王自強,王頭,你那那抱住的那個老頭當肉盾不挺好的嗎?干嗎自己挨那一下,看你都差點掛了。
你不知道當時他們都已經神志不清了,出手不知道輕重,若等其中那個傷人的人醒來發現自己錯殺了同伴那不是要讓人痛不欲生嗎?
年輕人,你一定要這樣自毀前程?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保護的這個人所作的孽嗎?你這是在保護一個人渣。看著面如淡金的王自強,吳江潮緩緩地說道。
我散盡我所有的家財換得這個蠱,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早幾年我就像收拾這一家子了,但是那時候這劉志蘭家里養了好多的狗,明處的暗處的到處都是。但是現在老天開眼,那些狗死的死、傷到傷、逃的逃,真正的樹倒猢猻散啊!哈哈哈。那些人我並不在意,就算那個凶手我也可以不親手了結他,但是這個劉志蘭我今天一定要她死!吳江潮咬牙切齒地說道。
吳江潮帶他們去吃飯的時候將蠱已經下在飯菜里面,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將那些蠱再放在那個饅頭、花卷里,喂給那些個老人吃,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些蠱發作完就會重新飛回尋找母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為什麼你這麼恨她?王自強問道。心里卻在罵個不停,剛才話那麼少害我回氣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又在羅哩叭嗦一大堆。算了,能回氣就盡量回氣吧。真的被害死了。現在他看著那個在風中微微顫抖的老家伙就像看到閻羅王一樣,他動動手指頭自己就肯定掛了。
因為他派人做掉了我那個在省政府的同學,是我害了他啊!他才三十一歲啊!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若不是我的事情拖累了他,他現在應該是省委書記了。他們劉家可以對我們吳家做任何事情,那是我們家的事情,可是他為什麼要對我的朋友下手?所以她一定要死!
面對這些事情不管是龐梅還是那些跟隨而來的農民工都他媽的驚呆了,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小孩眼冒紅光準備撕人、老頭可以突然暴起殺人?這個社會太他媽的缺乏安全感了。
吳兄,你是在說我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只見張明天陪著一個中年男子緩行而來。
吳江潮扭頭一看,瞳孔開始放大,梅兄!?你怎麼還在?不對!這絕對是幻覺。這種場景夢中已經出現無數次了。
吳兄。確實是
我!你何苦呢?我當初幫你那絕對是義之所在。萬死不辭的!
兩位中年人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這些年兩個人經歷的風風雨雨都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張明天過去扶起王自強,苦笑道,王老哥,不是讓你小心了嗎?怎麼還是搞成這樣呢?
王自強耳邊開始回想張明天臨走前說的那句,切記不要小看任何人!
王自強也苦笑了一聲,靠著牆開始閉目養神了。
小吳,你過來下!片刻之後,還不趕快整隊該干嘛干嘛去。瞎愣著做什麼啊?王自強大吼一聲。
回魂過來的小吳才知道招呼人馬該抓的抓該遣散的遣散。等要到吳江潮這邊的時候,小吳由于了一下,他看那個姓梅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都是在電視上,這個可是本省的省委書記啊!
這位同志,請問我這位朋友有沒有對群眾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梅書記問道。
那倒沒有!小吳應道。群眾是沒有啊,而且實質這個詞看起來這麼那麼唯心主義呢?所說群眾沒事,但是你沒有看到我們的王頭在那邊大喘氣嗎?但是這句話小吳是絕對不敢說出去的。
哦,那你帶我的這位朋友去錄下口供,我會時刻關注。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知道嗎?梅書記親切地說道。
我倒是想給他不公平的待遇,可是我又那麼多腦袋嗎?小吳心里嘀咕道。可是表情卻是無比的恭敬。
哈哈哈!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之前譴責我做的那些事情。你們不也是在做同樣的事情?你們不要跟我說我們劉家那些小孩後腰那些縫線是紋身?你們也不要告訴我我們劉家的那些媳婦們真的去歐洲做財務交接了?你們做的跟我們做的又有什麼分別?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甚至你們的梅大書記還親自來包庇呢?劉志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看到了梅書記跟吳江潮談話的那一幕。于是開始大放厥詞了起來。
是嗎?你真的覺得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張明天笑著問道。
隨著張明天這句話落地,那個管家領著那些小孩跟婦女出現了,奇怪的是那些婦女竟然比之前多了好幾個。正是之前那些消失的面容姣好的那些婦女!
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去歐洲了嗎?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歐洲跟華夏也有建動車?劉志蘭話里話外已經開始刻薄了起來。她已經開始懷疑家里的這些人跟張明天他們串通了。
劉志蘭,你醒醒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是劉家現在輩份最高的劉女乃女乃,按照備份劉志蘭要叫劉女乃女乃二姨。
二姨!劉志蘭叫到。
虧你還知道叫我二姨。你看你把我們劉家弄成什麼樣子。唉!你一直都是這樣,在劉家你一直都以自己的強權管理著他們包括我,他們只有听的份,不要以為他們平時那麼嬉鬧就代表他們一點想法都沒有!他們那樣整天用酒精、男人甚至是毒品來麻醉自己,無非就是不想看到你那張嘴臉罷了。你看你把我們家的男人都慣成了什麼樣子?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是廢人了,你知道嗎?我們都知道,這個是你的策略,分化、弱化的策略,但是你這樣做你一個人獨大,但是你死之後呢?有誰可以接呢?你大哥還是你小弟?現在你終于惹得人家對我們的子孫下毒手,你現在要把家業傳給誰呢?麻煩你告訴我!劉志蘭!劉家的掌權人!劉家的一位老太太開始聲嘶力竭地罵了起來。難得的是劉志蘭之前那之前高昂的頭顱終于低了下來!
是啊!做了這麼多還不是一場空!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劉志蘭看著那群孩子頓時眼眶開始濕潤一種久違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種對于人最最本能的關心,其實也就是親情的本能而已。
很自然的她伸入一個男孩的背心想再撫模下那令人痛心的傷疤,似乎現在她心中的痛只能用痛來撫平,不管這種痛是來自心里還是身體的。
當劉志蘭略微冰涼的手觸踫到男孩後腰的時候,竟然是一片平坦。一片平坦?想到這里劉志蘭猛地將男孩的背心掀起,劉志蘭看到的是光滑細膩的皮膚,那之前丑陋的縫線不見了。
劉志蘭疑惑地看著張明天,似乎在尋求答案。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本來是想搞真的,讓你嘗嘗那些屬于別人的痛苦,但是想想我那樣做了,王副所長不會放過我啊!張明天無奈看著王自強說道。
對于這些小孩的疤痕只要一個簡單的幻術就搞定了,至于那些婦女那不是更加簡單,藏幾個人而已。
下一刻,令全部人愕然的事情發生了,劉志蘭抱著那些個小孩號啕大哭了起來,那哭聲讓人想起原來劉志蘭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看來,可恨之人比有可憐之處啊!
算了,算了。看你都這樣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張明天心里說到。
不過你們家那些賭球的、去尋歡作樂的,目前都不在我這條線上管轄,所以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在夏州,人家一個在公海一個在澳門啊!當然,不在你的線上了!其實以張明天對這次行動總負責的身份,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只是懶得再管而已,他們總是要吃點苦頭的。不然怎麼對那些看熱鬧的影迷負責呢?
王自強疑惑的是,為什麼張明天會參與到這件事情里面來?在王自強看來,張明天的實力就是那些訓練自己的教官全部加起來估計也不是張明天的對手吧?
張明天之所以會參與這件事情的善後,因為他發現吳江潮手中的那奇怪的蠱跟神棄族又有關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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