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一時不妨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她吃痛的捂住臉頰。♀
腦子因為那一巴掌略微有些暈眩,她好一會兒才定住神。
吳杜氏不說是非,不分青紅皂白,無緣無故扇了自己一巴掌,她越想卻氣,胸中的怒火起伏不定。
三娘平時性子算是溫和,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甚至也沒跟別人發生過什麼口角,最多只是對不喜歡的人視而不見,不去搭理。
可此時,三娘似乎再也遏制不在自己的怒氣了,這泥菩薩還有三分性子呢!
她冷笑了一聲,放下捂著臉頰的手,站直了身子,正視著吳杜氏冷冷的問道︰「娘你這二話不說,一來就扇我一個巴掌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干了什麼好事不知道?」吳杜氏咬著牙,一臉怒容的質問。
吳杜氏原意是要打壓三娘,讓她心虛,讓她覺得吳燁的事全是她的錯,如此一來,她才好拿捏她。她以為見三娘總是和和氣氣,說話文文弱弱的,便以為她是個懦弱之人。
可此時見了三娘眼里的冰冷,還有不同與往軟弱,吳杜氏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只是這戲她還得繼續下去。♀
「呵……」三娘又是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我做了什麼?」
「我每天住在二伯母家,除了上課,基本都是呆在二伯母家里。哦,我當然也記得我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所以也常回到您家里替您干點活兒,分擔點事。
您吩咐我的事兒,我從來都是二話不說的就去做。我自問我到您家之後做的事都是問心無愧。現在你問我做了什麼錯的事,我還真想不出來,不如,娘您告訴我吧!」
三娘現在實在是咽不下去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的氣,怒極之時,講起話來便有些咄咄逼人,更一反往常惜字如金的性子。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你了?」吳杜氏氣勢也不弱,說著她那手指就要往三娘額頭上去。
三娘靈活的往後的退了幾步,她這次如果還讓吳杜氏傷了自己,那她就是個傻子。
吳杜氏見三娘敢躲自己,揚手又想往三娘臉上去,可是看到她剛剛挨了一巴掌的臉頰已經有些紅腫,硬是沒有打下去。
那一巴掌只是為了壓三娘的氣勢,並不想讓三娘臉上顯出什麼,怕被人瞧出端倪,特別是二爺爺。
「你說,你是怎麼勾引的我們家老四?」吳杜氏質問道。
果然是因為吳燁的事情。雖然早有這個猜測,可听到吳杜氏這麼說,三娘的心跳還是漏了幾拍。
听她這話,怕是已經知道吳燁的心思了,只是不知道是她自己察覺的還是三爺爺說的。
到這個時候,三娘沒往吳燁身上想,這其實是吳燁自己說的。
勾引?說她勾引吳燁?三娘在心里冷笑。
「娘說我我勾引吳燁?這是從何說起啊?我從到這兒,每天都是安安分分,從來沒有招惹誰。這個大伙都都能替我作證。
至于,我也是從來沒有去主動找過他,我只拿他當成小叔子來看待。我給他講解兵書,也是在你們的要求之下。
娘,你說話做事要憑良心,不能睜著眼楮說瞎話,胡亂指責人三娘說這話時,吳杜氏多次想插嘴反駁,可三娘卻提高了聲音硬是壓過了她。而吳杜氏卻也像是有所顧忌,不敢大聲說話,因此只能干瞪著眼等三娘把話說完。
三娘也發現吳杜氏這顧忌,她便有些有恃無恐。
「還說你沒勾引,看你把吳燁鬧得,人都瘦了一圈吳杜氏壓低聲音,語氣卻更惡劣了。
說到吳燁的現狀,三娘便有些氣短。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錯,可面對吳燁總是有些心虛。她對他也曾有一絲的心動,雖然她最終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思,也從未他表露出什麼,可面對他總有一些愧疚。
況且吳燁對自己又是一片純真的喜歡,她因為不忍傷害。
什麼長痛不如短痛,什麼快刀斬亂麻,這些三娘都懂,只是她卻一而再的,只知道逃避,這才釀成今天這局面。
「吳燁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娘如果好奇可以自己去問他。說我勾引他,我是斷斷不會承認的,娘也休想污蔑我三娘在心里想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氣勢跟之前比起來突然弱了幾分。
吳杜氏也瞧了出來,她原本已經被三娘壓下的氣勢突然又猛的復燃起來。
「一個巴掌拍不想,吳燁如今這樣你也月兌不了干系吳杜氏這下抓住了三娘心中軟肋。
三娘別開眼,胸口有些起伏。吳杜氏這話說的不錯,她月兌不了干系,本來對吳燁就有些愧疚的她此時啞口無言。
三娘不是個巧舌如簧的人,更不是一個會曲解是非的人。她覺得自己有錯的地方,她沒有底氣去叫囂自己是對的。
許久,三娘沒有說話。
吳杜氏趁勝追擊,道︰「如今吳燁茶飯不思,天天悶在房里,這樣下去早晚得出事。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決定將你許給吳燁
「什麼?」三娘難以置信,眼楮看向吳杜氏,見她說的認真,這才相信這不是開玩笑。
「呵呵三娘慘笑一聲,眼楮溢出一絲淚光,冷冷地問道︰「你跟爹都同意了?」
吳杜氏見三娘反應沒有特別激烈,便以為三娘如自己所想的一樣。畢竟是拿兩擔糧食換來的童養媳,沒什麼地位,要她怎麼樣還不是自己的一句話?
「這是當然的。今天只是跟你說一聲吳杜氏表情略帶囂張的說道。
三娘聞言,臉上的哀傷更加濃郁了。為了兩宕糧食,許給了吳煜,從一開始無奈接受,到慢慢的不抵觸,對吳煜越是了解就越是心疼他,她在心里已經默默決心跟吳煜過一輩子,也正因如此,她即使對吳燁產生過一絲好感也硬生生的將這好感斬斷。
可就在她下定了決心的時候,他們卻突然告訴她要將她許給吳燁,甚至沒有問過她的想法,沒有顧過她的感受,只是因為她是一個便宜的,沒有地位的媳婦,只是因為這里是個沒有女人地位的年代。
她在為自己傷心的同時,又為吳煜感到悲哀,感到不值。(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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