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薩彎下腰來,看著刑湮嘆氣︰「你記不記得,我十九歲那年,你第一次忤逆我,我罰你跪了幾天?」
「三天刑湮定定回答︰「門主的意思我明白,我會在這里跪足三天
「記住不要有下次,這種寬容,我也只會對你羅薩橫掃他一眼,最終拂袖而去。
听竹院,兩個月後秦若歌第一次見到公子,覺得他好像更瘦了些,更加的郁郁寡歡。
壺里還有熱茶,秦若歌倒了一杯遞上去,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公子握住茶杯緩緩發話︰「天光盡你練成沒有?」
秦若歌不說話,公子低頭喝了口茶,被熱氣蒙住了半張臉︰「天光盡,就是死黑一片,其實不難明白。十二歲那年,我被人按著頭,拿毒氣燻眼,天光就一時收盡了,滿心滿眼都是死黑一片
「你試試看吧他將茶杯落下,模出了那支長簫︰「再不成就不配跟我學武
秦若歌噤聲拿出了隱策,揮鞭的那刻簫聲也亮起,調子低沉,並沒有痛苦憤怨,只是死黑一片。
全世界的燈火都熄滅了,淺碧色的毒氣,一絲絲滲入眼簾,原來天光也有盡時,從此不是每日清早都會亮起。
秦若歌听到了簫聲里面那一刻的絕望,只是一刻,天光盡滅,忽然間就明白了,隱策迎空一抖,從高處席卷而下,沒有勁風沒有殺氣,只是了了一擊,卻將所有的希望破滅。
她有些欣喜,和著簫聲將這一式演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後自己竟也是心生絕望,被這鞭影攝住了心神。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公子最後將簫放下,伸手一把捉住鞭尾,將她扯到了身邊。
秦若歌看著他墨黑卻沒有焦點的雙眼,一時還有些心酸,于是伸手上去踫了踫他的眼睫。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這當中也包括你公子平靜的將她手指拂落。
他的手心貼在她的後面,一股熱流從身體里升起,將她整個人燒了起來。伴隨著那股熱流,秦若歌感覺自己的經脈像被人活活撕裂開來,痛苦萬分。可她明白公子此刻在為她疏導真氣,並無害她之心,雖然很痛苦,但她硬咬著牙,沒有將痛苦哼出聲。
「我幫你把任督二脈疏通了公子淡淡說了句︰「從今天起,你也勉強算是個高手
秦若歌大驚,抬頭時看公子十分困頓,也就沒再說什麼,連忙服侍他睡下。
大約又是一個時辰,公子略微動了動,門外有人奏稟︰「羅薩差人求見公子
秦若歌‘撲’一聲吹滅了火燭,屋里頓時一片漆黑,只听見來人腳步輕飄,慢慢走到了跟前。
「小景見過公子和挽歌主子來人開口,正是秦若歌許久不見的蕭景。
公子坐起了身,緩緩問他︰「羅薩差你來有什麼事?」
「第一件是稟報公子,絕殺位子空缺,從現在起要從天殺中甄選,要請公子示下,該用什麼法子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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