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碧色的小蛇,長有黑色斑紋,吐著鮮紅的蛇信,一看就知道有劇毒。
月影揮了揮手指,隱約的香氣順著她手指往下流動,那碧蛇也蜿蜒往下,冰冷艷麗的身子滑過她鎖骨,那蛇居然還探出鮮紅的信子,在胸上卷了一圈,月影覺得快意,更是夸張的嚶嚀了一聲。
冷艷妖嬈的人加上這一條詭異的蛇,雙重的刺激叫風竹情難自禁,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碧蛇還在蠕動,不止風竹,這時所有人的眼楮全都盯住了那條碧蛇,看著它來到腰間。
風竹的熱血不受控的往涌去,全身突然月兌離,腳不由的往下掉去。
銅鈴兒一聲悶響,屋里彌漫起一陣肉焦味,風竹痛苦的繃直了身子。羅薩莞爾,彈指將麝香打滅。
「香氣是媚藥,讓你們這些人腦熱,同時又能控制蛇的行蹤,咱們月影用毒現在真是出神入化羅薩溫聲道,接著又快活的打量四周︰「虧得你們這些人,還真以為人家會和一條蛇嗎?」
月影躬身謝禮,碧蛇又回到傘柄,她那枝香只燒了不足三分之一。
又一只銅鈴被烤的通紅架上了架子,秦若歌抱著她的長琴出場,朝眾人盈盈一笑。
宛然的影子在眼前浮現,風竹的心開始悶悶疼痛。
麝香被點燃,屬于秦若歌的時間開始了。
她在原地抱琴而坐,手指還沒觸上琴弦,卻發現風竹早已別過頭去,還牢牢閉上了雙眼。
第一個小段奏完時,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了失望。
麝香滿室彌散,時間點滴過去,就在所有人認為秦若歌必輸無疑時,凳上的風竹卻緩緩轉過了臉。
秦若歌今日穿了件淺綠色的香雲紗,露出修長的脖頸和一節鎖骨,她沒有穿的很暴露,在參加這場比賽她沒有什麼自信,因為平時里她雖然學了魅惑,但是卻從未將魅惑用到極致,甚至很多時候都是使用‘女眉’來達到目的,所以說這次比賽能不能贏她還真的不確定,小小賣弄風.騷可以怡情,大幅度像月影那般她還真的做不來。
秦若歌的曲子還在繼續,風竹的神思開始飄搖,眼前仿佛溪水漉漉,那一層夜霧真的掩到了眼前,攏著溪水里乘夜洗澡的女人們。
第一次跑去偷看時風竹才十歲,根本還沒開竅的年紀,後半夜從家里偷跑出來,只因為自己和哥哥吹了個牛皮,說是自己知道光身子的女人啥樣。
後半夜了,河里早就沒人,他在柳樹背後蹲了一會,正失望著預備離開,卻看見兩個女子手牽手下了河,縴細的小腳撩起水花,兩人相視而笑,替彼此解下了衣裳。
那是風竹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那兩人的臉孔如今早已模糊,可他至今仍清楚記得,其中一個女子的胸前長著一顆黑痣。
年幼的風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那女子已經走上岸來,女子在他頭頂輕笑,鮮紅色唇印上他臉頰,接著就抽身而去。「小弟弟,恭喜你嘗到了人世間最美妙的滋味
那兩片紅唇,在風竹臉上不過留了片刻,可卻深深烙上了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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