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魅惑,就像擱在頸項的那把刀,對楚望舒有著無限的吸引。
「我領罪無比的痛苦煎熬之中他喃喃,眼角甚至滲出了血。
刀口往里進了一步,殷書賢開始微笑,問︰「那麼聖上可曾冤枉你?」
「聖上聖明——」楚望舒厲聲,重復三次聲音刺破雲霄。
刀口畫過一個美麗的弧線,殷書賢眉頭舒展,終于割破他頸脈,給了他一個痛快。
滿場一時無聲,所有人都屏息,感覺到涌過心頭的寒意。♀
「殷……太傅過了有一會才有一個參將發聲,笑得諂媚︰「現在可以抄家了,您是不是……」
言下之意是要殷書賢領頭,行抄家公事順便中飽私囊。
「抄家?我沒興趣殷書賢搖頭,習慣性的將手指送進嘴,嘗了嘗血的甜腥︰「黃金萬兩家眷如雲,要來何用?你們喜歡的話請便
說完人就負手,當真施施然而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看花園里的公子和秦東書一眼,似乎是不曾在意。
而公子低頭,等他走後才朝秦東書問了句︰「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不貪財不貪色,他這個人簡單,沒有是非只有信仰,不忠于良心道德,只忠于他的皇上不等秦東書回答他自顧自的陳述。
秦東書的臉色依舊平淡︰「敢問王爺,這一切與我何干?」
「邱狄豹公然和朝廷叫板,這個我想你也知道公子繼續低頭︰「皇上下令由我清算,我想邀你主持
秦東書笑,笑得苦澀譏諷︰「莫非你以為我會受邀?以為我真不明白,害死我女兒的不是邱狄豹而是你?」
「如果你主持,那武林只是重新規劃,而如果你拒絕,聖上要派我的助手就是方才那位殷太傅公子將頭緩緩抬高。
「由他主持,武林就是血洗說這句時他用力,一字一頓︰「其中的分別,我想秦大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
「既然公子知道,那為什麼還派我來?」許久之後婉約才回神,笑容僵在了眉眼之間。
蕭景不答她,退後,勉力挪上張椅子坐直。
婉約的心卻是漸漸涼了︰「他派我來,莫非是試探我?還是吃定我不會听從命令,好找個借口除我?」
言畢人就前傾,袖里一柄彎刀如鉤,冷森森架上了蕭景頸脖。
「死生不過如此在那刃光之下蕭景平靜,仰頭將唇湊到婉約耳間︰「不過臨死之前,我有個關于公子身份的秘密……」
秘密兩字之後他聲音放得極低,屋梁上潛著的鬼眼終于按捺不住,身體下潛盤上床架。
鬼眼都學忍術,而忍術的第一要訣就是靜。他已經犯了大忌,所以很快就看見一枚彎刀如月,頃刻間已將他頭顱割下。
刀是冷月刀,不僅封喉還能凝凍血液,婉約將那把不沾點血的彎刀收回,似笑非笑看住了蕭景。
「我以為我已經控制了鬼眼她嘆︰「可是我果然錯了,這個人我就從來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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