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才明白,為何娘教他練功如此苛刻,只要他不能達到娘的期望,娘可以狠心把他扔在雪地里一天一夜,直到他達到她的期望。
記得八歲那年,娘就給了他一把劍,要他拿著那柄劍去刺殺嵩山派的掌門。那是他第一次殺人,他成功了,卻受了很重的傷。後來他發了三天的高燒,一個月中被噩夢纏身。他以為娘讓他殺人只是迫于生計,為了生活,為了柴米油鹽他必須去討銀子,領賞金。可如今娘親口告訴他,這一切在他出生的那刻起她就開始布置了,原來從頭到尾他不過是娘手中的一顆棋子。他的心疼痛萬分,硬生生的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的悲傷表現出來。他輕聲道︰「娘,我知道了
隨後。碧落接過碗喝干了白粥,躍上沈素萍為他準備的白馬離開了——
若歌眼睜睜的看著大塊頭把自己買到了青樓,她有口難言,咿咿呀呀吱唔了半天,竟發不出一個音。
老鴇眉開眼笑的給了大塊頭一錠銀子。大塊頭滿意的墊了墊銀子,歡快的離開了。
若歌心里一陣氣結,感情她堂堂烈焰山莊大小姐,雖然已經是過去式的大小姐,但怎麼可以用區區五十兩就決定了她的身價?
老鴇吩咐身邊兩個打手把若歌押到了一間小柴房。這是青樓一般慣用的伎倆,生怕新來的姑娘不懂事,先關入小柴房餓上兩三頓飯,殺殺銳氣。
她可不可以說她願意,可不可以說她不會反抗的。無奈她說不出話來,只能被迫關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若歌的啞穴終于解開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沖著門口大聲呼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門外面的龜奴早就習慣了新來姑娘們的這種伎倆,見怪不怪,甚至還自備了棉花,將兩只耳朵塞了起來,然後躺在門口打起盹來。
以至于若歌後來說了一大堆願意合作的話,他們一句也沒听進去。
長這麼大她還沒受過這種苦,在窘迫的時候,她的溫飽還是能解決的。沒有什麼事情比沒飯吃更糟糕的了。她模著空蕩蕩的肚子,饑餓的舌忝了舌忝下唇,也沒有力氣去嘶喊了,听話的坐在一個角落,等著相關的負責人來了再和他們談。
這時候,一只灰頭灰腦的老鼠從她腳邊溜過,嚇得若歌大聲尖叫。可惜身邊沒有疼惜她的人,她只能慌張的抽出柴房的一根木柴,然後在空地上不斷拍打,希望老鼠能快點遠離她的視線。
可那只灰頭灰腦的老鼠好像知道若歌怕它似的,居然挑釁地看著若歌,站著原地不動了。
若歌的臉就差皺成一盒小籠包了,見過可惡的老鼠,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老鼠,居然圍繞在她的腳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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