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卻見嬰熵就勢往她懷中一偎,露出迷人的微笑在她耳邊低喃︰「就怕小丫頭早就被嬰熵迷得失魂落魄,雖然吼得中氣十足卻狠不下心來對嬰熵虐待摧殘!」
說罷,‘啵’的一聲在秦若歌臉上印上一吻,然後迅速的推開她沖出門外,順便附贈了她一個千嬌百媚的媚眼。
嚓一聲,秦若歌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碎裂,只听一聲怒吼回蕩在山茶閣的上空——
「臭嬰熵!今天老娘要是不剁了你做泡椒鳳爪我就不叫秦若歌……」
一紅一白兩道人影在山茶閣里到處亂竄,四周的姑娘見怪不怪的清場讓道,由著這個童心未泯的嬰熵公子去撩撥若歌的怒火。嬰熵興高采烈的在山茶閣中東躲**,冷不防一只手從後面伸了出來,拎著他的領子將他拽進了一間廂房。
嬰熵原本想惱怒,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他玩心大發的時候來破壞氣氛。轉頭,對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捋著胡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嬰熵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父。若說嬰熵在這個世界上最怕誰,無疑是他的師父,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頑童——鬼醫老祖。在他還年幼的時候,毫無憐惜的將他丟進泡滿蛇蟻蟲鼠的大藥缸中被迫泡了三天三夜,還喂他吃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往他肚子里倒,雖說他最後頑強的活了下來,其中艱辛只有他自己清楚。
嬰熵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殷勤的湊到老祖面前討好道︰「師父,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老祖冷哼一聲,不悅道︰「我不來你會乖乖回無情谷嗎?」
嬰熵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感情師父這次出谷是為了抓他回去啊。他頭搖得像撥浪鼓,趁著師父不注意,企圖跳窗而跑。老祖也不阻止,任由他跑。只是在嬰熵跳下窗的那一刻,老祖臉上有一抹得逞的笑容,輕聲呢喃道︰「臭小子,讓你嘗嘗我新煉制出的毒藥
嬰熵跑了沒幾步,只覺得小月復傳來一陣劇痛,暗叫不好。估模著就在剛才,自己不小心著了師父的道。可自己分明已經很小心了,怎麼還會……嬰熵連忙把疼痛的部位以及中毒的征兆思索了一遍,緊接著他在自己的身上點了幾處穴位,然後從白色的衣袖處掏出一個金玉色的藥瓶,拿出一粒服下。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自我解毒起來。
夜,寂涼如水。在暗夜東宮終日不化的冰雪之巔。一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身下健步如飛的闖進一個沒有多少溫度的宮殿。「主上,若歌姑娘的消息屬下給您帶來了
來人正是夜司,他跪在前面面容有些消瘦的男子面前,男子目光中有盈盈躍動的光芒,而在那光芒閃過的一瞬間,眼眸又瞬間黯淡了下來。
「歌兒?當真?」這兩年他一直在尋找她。當听到夜司說找到她的時候,又忍不住害怕起來,害怕又是一場空歡喜。這些年他畫了很多張關于她的畫像,有笑的,有哭的,也有不高興噘著嘴的,他將畫卷拿給屬下們看,讓他們根據畫卷尋找她。可每次歡喜過後就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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