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似乎又迷路了,這一帶都是黑黝黝,雜草叢生,無論怎麼走,四周的情景看起來都差不多。
但現在他們也累了,胖子和瘦子和雅清都累了,他們只是一般的鬼民,而不像譚瑞午是鬼兵,擁有比他們還要強壯的體魄和耐心。
但譚瑞午沒說停,胖子他們就不敢吭聲。雅清一向緬甸內向就更不會說出因為自己而拖大家後腿的話。
最後雅清只能抿嘴堅持的走著,胖子和瘦子則是畏懼的看著譚瑞午,想說,但也怕等下遭到譚瑞午的拋棄,所以一直忍著。
但一天一夜了,這讓胖子和瘦子他們都達到身體極限,如今不得不開口試探問話。
譚瑞午皺眉,轉頭看著胖子三人,當看到雅清那痛苦的樣子時,譚瑞午才想到了什麼。
「休息譚瑞午道,而他沒有立刻坐下去休息,而是身子竄到樹上開始觀察四周情況,以免生出什麼事端。
「呼……呼……」
「媽的,都累死了!」胖子癱瘓在地,接著就是喘息和胸口劇烈起伏。作為一個年輕的鬼民,這是他走過最遠的路了。
「別,別說了……」瘦子有些懊悔道。
早知道這樣他們就不和鎮村里的伙伴們打賭了,搞的現在自己三人是那麼的不舒服。而且雅清作為他們最好的朋友,此時卻因為他們而一起受累,這讓瘦子內心也十分過意不去。
說完,瘦子看了看雅清,只見雅清也正坐在地上快速呼吸著,顯然也是疲憊不堪,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是依靠著大樹支撐自己身體還能坐起來。
雅清沒理會此時瘦子和胖子,而是休息,盡可能的讓自己休息,接著等待張浩然的出現。
她感覺張浩然會出現的,這一路來雅清和張浩然相處的是那麼的好,所以雅清了解張浩然的為人。
「咚!」
譚瑞午觀察完四周情況,確定四周沒有危險後才落地,也休息起來。
四人保持沉默,譚瑞午一向寡言,而胖子他們是累的不行,所以都沒說話,只有喘息聲。
譚瑞午在想著拋出五條黃金巨龍的張浩然,感受著當時他感受到從張浩然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那是張將軍,是和周天王對抗的那麼多鬼兵隊伍中最為強大的一支隊伍。
來鎮村前譚瑞午還曾經打听到張家軍在蘇飛升大將軍的帶領下正日益漸近,和周天王的鬼兵隊伍時有戰斗發生,而張家軍幾乎都是完勝,傷亡率極低。
所以張家軍出名了,起碼在譚瑞午這種時刻想著報仇,時刻關注周天王一切信息的人來講,張家軍和蘇飛升的名聲極大。
這是一支突然就竄出來的隊伍,當初誰也沒听說過有這樣的隊伍存在,也沒人想過這樣的一支隊伍當初在只有幾萬鬼兵的時候就能屠殺周天王十數萬大軍。
而當譚瑞午越是深入了解張家軍的過去則越是驚訝,因為他們的前身就是孤魂野鬼!
那種死後居無定所,拋尸野外而漂離游蕩的孤魂野鬼是鬼魅中最低級的鬼類。沒身份沒地位,幾乎是人人喊打的對象,至于戰斗力也是等于虛無。
可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先將周天黑的大軍滅了,後有在蘇飛升大將軍的整頓下成為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也是被寄托為唯一能在此時和周天王對抗的軍隊。
一切一切的信息,譚瑞午都有去了解。蘇飛升是古代大將軍,譚瑞午這些都知道。
但唯獨一個名為張浩然的將軍,譚瑞午沒有見過,關于他的信息也不多。這個人仿佛就是蹦出來的一般,沒有任何信息,只有一個標志︰五條黃金巨龍!
當初黃金巨龍一出,漫談金黃,接著就是不斷消滅敵人的強大和龍吟吞噬,仿佛天地都在巨龍之下,眾多鬼兵鬼將紛紛顫抖。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也是張家軍的魂,和蘇飛升一起將這個隊伍打造成名,短時間,極短的時間內!
可現在,譚瑞午卻是親眼看到了這個叫張浩然的將軍,張家軍里的另一個魂!只是譚瑞午從沒想過那鼎鼎大名的張將軍居然是那麼不起眼的一個青年。
要不是那烈馬,要不是張浩然要出去營救,譚瑞午還不知道張浩然要隱瞞多久。
太低調了,而且全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破綻。沒人會在意一個鬼民一般的普通青年會不會是個極其厲害的人,即便有人在意也想不到。
譚瑞午也是,如果不是有老頭的指引,恐怕譚瑞午依舊在鎮村中盲目而迷亂在等待中。
他就是想復仇,為自己的大將軍。他也想獵馬增強實力,最後鬼使神差的就來到了鎮村,也就見到了老頭並和張浩然他們走在了一起。
「真想不到……」譚瑞午想了許多,最後自己都不得不感概,接著出聲喃喃自語。
四周很安靜,當譚瑞午感覺到安靜過頭的時候卻是听到了呼嚕聲,卻是胖子,瘦子和雅清都已經沉睡,一個兩個都找了棵大樹依偎並躺好。
「這……」譚瑞午見到這樣的情景卻是說不出話來,心中有股氣咽著。
譚瑞午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追趕張浩然的心過切,所以那他們三人給弄的不自在了,一坐下就睡著,那就只有疲憊不堪的情況下才會有點……
想到這里,譚瑞午搖了搖頭,最後站起來在四周巡邏起來,生怕有什麼東西干擾或會傷害那三個沉睡的人。
距離譚瑞午他們休息十多里的地方,兩人兩馬正靜靜的走著。
其中一個人是張浩然,身下一匹成年烈馬,高大的烈馬,渾身散發出強碩和矯健的氣息,同時雙眸如火,靜若處子一般散發出智慧和戰意的光芒。
而在張浩然旁邊的人則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青年,一副沉默自在的模樣,騎著和張浩然一樣的成年烈馬,和張浩然一左一右的走著,不急不慢……
「月芽,你真的決定跟我出去?」一路來張浩然和名為月芽的青年聊了許多,而此時月芽卻是要跟在張浩然身邊,到該離開的時候才離開。
月芽點頭,表示這一點是確定的。既然眼前這個人是受主人之托而來,那麼月芽自然遵命就是了。
「多謝了,兄弟!」張浩然說兄弟兩字的時候明顯臉上有尷尬之色。按照輩分,張浩然可得喊眼前這個和張浩然一般年輕,唯獨額頭有白色「月芽……」狀的圖文青年為前輩。
甚至張浩然連喊他為前輩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張浩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不謝,這是應該的月芽淡淡微笑,笑起來是那麼的斯文,溫和。讓人從內心感覺到舒服,如沐春風。
再次陷入沉默,張浩然和月芽驅著烈馬在慢慢走著。正確的是張浩然陪著月芽慢慢走著。
按照月芽的話來講,他生活在這里許久了,對這里有感情,所以想好好的重溫眼前的情景,不然以烈馬的速度,早已經就出了龍澗淵,並且回到陽間了……
「呼……」
一連到三道影子從張浩然的身上竄了出來,這讓一邊的月芽頓時微微側臉看去。
只見三個嬌美的女人出現在空地上,在微微掃過月芽的臉後對著張浩然道︰「拜見張將軍
「幻娘,媚娘,御娘?你們三個怎麼出來了?」張浩然看著眼前三個在龍珠待了許久沒消息的家伙。
「出來透氣呀,而且我們在龍珠內感覺將軍又交了個帥哥,所以就出來看看……」媚娘依舊是最嬌美的一個,出來就是嬌滴滴的說個不停。
而張浩然的臉色可不怎麼好,因為眼前這個月芽青年可是不吃媚娘她們這一套的……
果然,當媚娘說完看向月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對上月芽的臉,頓時整個人就踉蹌退了兩步,一臉的駭然和難受!
幻娘比媚娘要懂的多,御娘也一直心性較穩。兩人在見到媚娘吃虧的時候頓時紛紛看向月芽,最後兩人臉色變了變,最後才對月芽鞠躬。
「女鬼不懂禮數,望前輩饒恕幻娘直接擋在媚娘前面道。
也沒見月芽做什麼,只是一直都風輕雲淡的樣子。在幻娘他們說完話後,月芽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幻娘三人才松了口氣。
最後三個女鬼古怪的看向張浩然,而張浩然最後只能聳肩,表示這事張浩然自己也是沒折的。
「月芽,這是我的三個女鬼將手下,小孩子,不懂事張浩然側臉對著月芽笑了笑。
至于幻娘三人成為鬼將的事情,張浩然從她們三人出來的時候就感受到她們的氣息強大了不少,看來三人沒出現的時候是在里面閉關修煉,而作為導師的恐怕就只有東南飛見了。
這倒是讓張浩然奇怪,東南飛見是怎麼辦到的?張浩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捉幾個徒弟的魂魄丟進去讓東南飛見訓訓,起碼也能修煉出幾個鬼將,到時候張浩然的張家軍實力必定大漲。
不過想歸想,張浩然可不認為是誰都有天分成為將軍的。最後只是無奈搖頭取笑自己而已……
月芽看了看幻娘三人,最後點頭表示理解……
「月芽前輩,多有得罪御娘雙手抱拳做輯,對著月芽笑了笑道。那完全是一副小女子有禮的模樣。
「沒事,只是多年習慣了清心寡欲,對一些話語比較敏感,後面習慣了就好月芽微笑道。氣氛良好。
「張將軍,你該不是要讓你唯獨的三個女將軍走路吧?」媚娘也恢復過來,對月芽露出歉意的微笑後對著張浩然道。
對月芽她們三人是怕了,可是張浩然不同。幾乎她們還是鬼魅的時候就把張浩然當成自己男人一般隨便戲弄和呼喝的。
張浩然被媚娘一說頓時是雙手一癱,因為張浩然也是沒折的。最後在看到幻娘和御娘也是在看著他,而最後張浩然只能看向月芽,向月芽求助。
「張將軍下令就是,馬多的是月芽微笑,接著對著虛空吹了下口哨。
寂靜的四周頓時嘹亮起來,月芽的口哨傳出去很遠,又如覆蓋了整個四周十多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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