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陣陣的慘叫,如同銳利刀鋒,河岸兩側的眾人心頭不由蒙上一層陰霾,氣氛瞬間壓抑至極。
到底是何種痛苦,能讓人發出如此驚悚的慘叫聲?
陳家眾人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只能將他們所見所聞,以特殊手法傳達給山洞深處的陳為。
做完這一切以後,一聲深吸涼氣的聲音,從這些陳家追兵的領頭者口中傳來,旋即喃喃道︰「以陳枯他們的實力,居然都拿不下這個小子,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媽的,山洞里的財富,幾乎抵得過我們陳家好幾年的總收入,有了這一筆橫財,短時間內想要爭奪離淵城第一家族也絕非痴人說夢,哪怕這小子是白龍象,今天也得讓他死在燕返山!」
又是一個陳家青年,充滿血腥氣的說道。
他的話,直接震醒了眾多陳家之人,再次讓他們意識到那個神秘少年從陳為手中搶走的財富究竟多麼龐大。
狠了狠心,領頭者咬牙道︰「封鎖這條河岸,重新打上幾條繩索,哪怕犧牲掉陳為,也得將這筆財富搶到手!」
陳家眾人的行動速度很快,看得出來平時皆是訓練有素,這也正體現了陳家的勃勃野心,恐怕他們早就是蓄謀想要成為離淵城最強的那個家族。
此時,在那山洞之內,淡漠的甩了甩手掌上的血跡,瞥了眼腳邊的四具尸體,嘴角翹起,一抹冷笑浮上臉龐,朝著那平台之下瞥了一眼,見那些追兵的身影時隱時現,白陽輕聲道︰「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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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裝滿第四個普通容量的儲物戒指之時,陳為總算是將這里堆滿的金幣一掃而空,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但就在這時,他右手上的戒指忽然閃出一道隱秘至極的光芒,陳為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抹了抹手掌,見白兵並意,便暗自解讀其中的消息。
當他得知自己派去的四人似乎已經遇難,陳為渾身一顫,匆忙間將那四個儲物戒指一把抓住,大聲道︰「這山洞的通道很多,我們不要走銅門那一條,我知道這里另有密道,都跟我來。」
「怎麼回事?」白兵皺了皺眉,不滿道︰「有更近的出口,為什麼要選擇其他的通道?」
陳為橫了他一眼,「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那你就自己折返回去,我沒有任何意見,這里是屬于你的那一份金幣,告訴白寒幽,我與她互不相欠了。」
拋出一個儲物戒指,陳為露出肉疼的表情。那里面至少有好幾十萬的金幣,就這麼白白分給別人,哪里有不雄的道理。
接過這個戒指,白兵也不客氣,直接收了起來,擺了擺手,淡聲道︰「既然這樣,那就後會有期吧,不過如果我抓到了那個小子,他搶走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會再吐出來了。」
說罷,白兵頭也不回的順著青銅門那條路走了過去。
待他離去,陳為才冷笑道︰「陳枯他們四個都折在了那小子手里,想單槍匹馬解決他,那你就盡管試試吧,蠢貨!」說完陳為掃了掃還剩下的幾個人,一揮手,「我們走!」
他選擇走另外一條本來就存在于這里的密道。
說起來,陳為之所以對這里如此了解,是因為他得到了施霄與鄭虎的那一份古老地圖,三張拼湊在一起,雖然還不完整,但卻恰好是記載了幾條進出密道的那一份地圖。
早在半個月前,陳為就已經通過推測自己手里的那份地圖找到了這個地方,也是那個時候他遇見了糾纏惡蛟的孔墨衣。♀
因為陳家在靈岩城也有一些基業,所以陳為見過孔墨衣一面,認出了她是孔家的人,于是並沒有打草驚蛇,一直跟蹤她找到了惡蛟的住處以後,並與她提出了合作。
可惜孔墨衣只想要得到寒靈果,並沒有尋找什麼寶藏的野心,婉拒了陳為。而因為畏懼她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陳為並沒有用強,只是伺機而動,直到他發現了昏倒在燕返山外圍的施霄,以及早已死去多時的鄭虎,得到兩份地圖,這才決定通知家族中人,直接出手奪下這里的寶物。
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白陽這個意外,更是沒有料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居然擁有讓他都感覺無比驚恐的實力!
「回到家族,一定要將這件事稟報上去。這種妖孽天才,如果放任他成長,絕對會成為一大隱患!」陳為帶著余下的幾個人走在密道之中,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們的人已經將這里給包圍,他絕對跑不出燕返山,你放心好了。」一個青年緩緩道。
陳為聞言,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手里的火折子向高處舉了舉,望著密道前方,突然有些奇怪道︰「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
「是錯覺吧,這條密道不是沒人知道嗎?」另一個青年看了看前路陰森的密道,心里也是頗為發毛。
「但願是我的錯覺,媽的,看來我已經被那小子給嚇破了膽,回去以後一定要找兩個侍女壓壓驚才行。」
陳為惡狠狠地吐了口吐沫,雙眼通紅,腦海之中已經開始幻想在那一堆香軟中的快感,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他幾個陳家青年也是嘿嘿一笑,滿臉都是心照不宣的表情。
就在他們還在幻想的時候,陳為眼前突然閃過一抹黑影,將他嚇的丟掉了手里的火折子,驚叫道︰「什麼東西?」
幾人快步走向前方,火光照亮了那個位置,卻只有一些雜亂的石頭堆在那里,陳為瞪大了眼楮,臉龐上浮起一抹瘋狂之意,「事情有些不對,我們快走!」
「啊!」
突然間,一聲慘叫,從他們之中爆發出來,陳為還來不及反應,就听到耳旁傳來一陣勁風,先前那個嘿嘿婬笑的青年,竟是被人砸飛了出去,胸膛都是凹陷了一大塊,鮮血從口中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是誰?」
幾個人頓時警戒起來,熟練無比爹近對方,站成合擊陣勢。
但他們的陣勢才剛剛站好,黑暗中便是傳來一股突兀無比的吸力,從他們的隊伍中硬生生扯出一人,拉到了黑暗之中。
慘叫聲再次響起,但陳為等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根本無能為力。
「是那小子,一定是他!」
臉色慘白的陳為大吼道︰「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進路線?這條密道不可能會泄漏,不可能的!」
「我剛剛在你身上灑了一點東西,只要跟著那特殊的光亮,根本不難追上你。」
白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卻帶著陣陣回音,宛如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
「滾出來,少在這裝神弄鬼!」陳為怒吼一聲,催動體內的罡氣,使得整個人被金色罡氣所包裹住,映照得四周一片耀目金光。
他警惕的望著周圍,但是白陽再也沒有吭聲。
呼!
突然之間,又是一陣詭異的吸力,將僅剩下的那個青年吸了過去,清脆的骨裂聲,從黑暗中響起。這次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一命嗚呼,尸體倒在了陳為視野盡頭。
這種詭異的氣氛,令得陳為目眥欲裂,心弦,精神處于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
「當時在森林之中,讓你僥幸逃得一命,現在你居然還敢回到我的面前。」白陽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坦然站在陳為身前,含笑道︰「我不喜歡留下後患,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我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你以為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還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燕返山麼?這附近都是陳家的人,就算你殺了我,也絕對不可能逃得出去!」陳為咬著牙關,冷聲道︰「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想要殺我,那我也會拖著你一起死!」
陳為那只獨臂之上,縈繞著一股血味濃郁的罡氣,他拳頭微攥,腳下踏著迅猛的步伐,狂吼一聲沖向了白陽。
「這就是嗜血武尊的傳承麼?修煉這種邪法,你應該殺害過不少無辜之人吧。」白陽眼底,露出一抹譏諷,但卻是凝神以待,手掌微抬,罡風激射而出,與陳為擊來的拳頭撞在一起。
砰!
一聲猶如悶雷般的響聲,回蕩在密道之中。白陽的實力碾壓陳為太多,盡管陳為想要以血手武尊之招拼命,但依舊難以跨越這種境界上的差距,手臂之上的血色罡氣直接被擊散,整個人也是因為的力量倒飛回去,轟地一聲,砸在了隧道牆壁上。
「噗!」吐出口混合著內髒碎片的血水,陳為臉色呈現死氣騰騰的灰敗之色,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白陽,冷笑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已經將你的身份傳達出去,不久以後,你就得面臨陳家的報復!」
「是嗎?」白陽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就讓他們來吧。」
說完,他直接伸出手,擰斷了陳為的脖子!
雙眼之中,猶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陳為脖子一歪,徹底絕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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