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來找茬的,那麼兩人就不可能有和解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惜溫家小姐領悟得太晚了,司空玲最想說的一句話已經說了出來,如果她不能有個很好的說辭的話,她可就犯了挑唆別人犯罪的主謀。哪怕因為這事原本就沒有很大,依著溫家小姐的家世也沒人敢去追究她。
可是,人心隔肚皮,誰會知道這是到底會不會被傳揚出去了,要是被傳揚出去了,那溫家小姐以往建立起來的好名聲可就瞬間消失殆盡了。
溫家小姐滯了滯,臉輕微扭曲一下,但是很快就端起溫婉的笑說「肖妹妹心思重了吧,不過是不小心絆倒了她而已!」一口咬定這是別人的失手,而不是有預謀的犯罪。
「不小心?」司空玲好笑的看了溫家小姐一眼,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色,不理會別人吃驚的眼神,淡然的說道︰「呀喲,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溫小姐可千萬不要怪罪。」
不是說不小心嗎?她就不小心給她瞧瞧。
「你……」溫家小姐這次真的發怒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對過她。
司空玲冷眼看著她「我說過了,不要你什麼你的?在你用一根手指頭對著別人的時候,其余的四根是對著你自己的。」說完又換了一幅口氣說道︰「溫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賢惠’人必然會諒解我的‘不小心’的。」危險的眯起眼楮來「對吧!」
溫家小姐捂著臉,一臉憤怒的看著司空玲,任憑誰都明白司空玲是故意的,可是是故意的有能怎麼樣,這個時代睜眼說瞎話的人大有人在,只要眾人眾口鑠金口徑一致,別說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就是將她毀容了,她也拿司空玲沒有辦法。
突然溫家小姐聲音低轉而下,可憐兮兮的說道︰「肖妹妹這是何意。你羨慕我被人尊敬又何苦如此行事,這不是讓人……」讓人什麼自己去腦補去吧!
因為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英雄救美的沖了出來。一揮手就擠到了司空玲和溫家小姐的身邊,看著溫家小姐漲紅的左臉,手腳無措,心疼的說道︰「文雅,你沒事吧,痛不痛呀!」
見溫文雅只顧著流淚,低頭不說話。男人爆發了,轉過對著司空玲就是一陣怒吼「你的教養去哪里了,你怎麼能打人了!」
司空玲鎮定自若的看著這個男人「什麼叫我打人呀,沒听到我剛剛說的話嗎?我是‘不小心’失手而已。她攛掇著別人絆倒人都能算是不小心。我不過是去打蚊子,不小心打到她的臉上了,必然也是可以算成是不小心的。依著溫小姐如此‘賢德’的性子,想必不會計較我這點失手的吧!」
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可不只她一個人有。司空玲同樣也會。
「你……睜眼說瞎話!」男人惱羞成怒的指著司空玲說道。
「呵!」司空玲好笑的看著他「我有必要說瞎話嗎?人在做,天在看。更何況在場還有這麼多的人看著,你想要冤枉我,還是省省心吧!」說著又打量了他一下,皺著眉頭說道︰「說到教養。貌似這位公子才應該去補補吧!什麼時候這女子集會的地方,準許男子隨便進出了。」
魏國的少男少女風氣是有些開放,但是那也要在別人家的安排下,在很多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才能同居一室。如今這丁家明顯的將少男少女聚會的地方分開了,那這個男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男人被司空玲的問話漲紅了臉,他不過是剛剛無意之間听到了有人在為難自己心上人溫文雅的消息,才什麼都沒有考慮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就見溫文雅捂著臉,雙眼通紅,一臉委屈的站在那里,當下偏什麼都顧不了了,立馬就沖了出來。
「哼……」司空玲冷哼一聲「在說別人之前,還是先想想自己,別鬧出讓人笑話的事。」
樂鋒深呼吸了一口氣「在下樂鋒,不知道文雅有什麼得罪小姐的地方,讓小姐今天這麼盯著她不放。」
「我糾結著她不放?」司空玲好笑听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著說道︰「沒什麼事,無非就是我看不慣她假仁假義的樣子而已!」
樂鋒一臉氣憤的看著司空玲「你……」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司空玲一臉正色的盯著樂鋒說道︰「她以為她是誰呀,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評論別人,不和她意的便打壓排擠別人,給別人使茬讓別人出丑。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優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美貌,見不得別人反駁自己的話。
就是宮中的皇太後和皇後娘娘也沒有她本事大,一句話就能讓別人在京中無法立足,這可比皇上的聖旨還要管用。
面對自己看不慣的人,不敢別人有沒有惹到她,都先使茬將別人收拾了來。人家頭上戴什麼發簪關她什麼事情,庶女不能戴貴重的簪子,這是誰家的規矩,誰定下來的規矩,她倒是給我說說呀!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家里有錢能讓庶女戴貴重的簪子,那是別人家的事,她憑什麼去指手畫腳的呀!別人家的嫡女也沒有說什麼,她憑什麼越俎代庖的去教訓別人,她以為她是誰呀!」
「你……」樂鋒對著司空玲的發問回答不出來,最後在司空玲戲虐的眼神下,干癟癟的底氣不足的擠出一句話來「她那是好心……」
「好心?」司空玲無比玩味的看著他,
說著司空玲用眼楮掃視了樂鋒一眼,嘲諷的說道︰「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不就是你們這些附庸風雅的人整出來嗎?」
見樂鋒嘴角微微一動,司空玲知道他準備要說話,不給他說話的時間,司空玲自顧自的說道︰「什麼‘賢惠’人,我看是閑著沒事干的人才是真的吧!什麼有德有禮有才,不過是你們這些人吹捧出來的罷了,我還以為她真有才了,結果最擅長的畫作連我只學了四年的妹妹都贏不過。」
這是事實,除非是睜眼的瞎子,或者是他們真準備不要臉皮了,不然就不可能否認肖天雪的畫比溫文雅好的事實。
「說什麼有禮,我看她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還是不認識字呀,不知道這里是別人家的後花園嗎?在別人家里做客,還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給誰看呀!不知道謙遜、有禮幾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至于‘德’?」司空玲冷笑道︰「我從來不知道一個身上帶著幾千兩銀子點翠發簪的人,對著一個頭上只帶著幾百兩銀子發簪的人,一口一個‘奢靡’是德?聯合一群人欺負一個人,這也算是德,這就是京城有名的‘賢惠’人的作風,這算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司空玲逼近樂鋒,眼楮死死的盯著他蒼白的面孔「至于你,還請不要把自己的小心思帶到這件事情上來,愛情都是讓人盲目的,不要因為你自己喜歡她,就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了。」
見樂鋒偏過了頭不敢直視自己的眼楮,司空玲氣場強大的說道︰「這不是當了婊子,還要立貞潔牌坊嗎?」
「住口!」樂鋒听到這句話忍不住了「你怎麼能這麼侮辱她。」
「我為什麼不能?」司空玲挑眉看著樂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打量了樂鋒一眼玩味的說道︰「難道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心上人,所以就不能了?」
樂鋒正想點頭,卻突然意識到不對,連忙說道︰「你不要在這里妖言惑眾……」
司空玲打斷了樂鋒的話「那麼難道你不喜歡她嗎?」
這……喜歡自然是喜歡。
可是古代都講究一個含蓄,就是喜歡得要命,也不會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更何況是這種擺在明面上來的情況。
「說不出來就別隨便開腔,三人成虎的故事你這個讀書人不會不知道吧!」司空玲看了正滿眼惡毒的看著她的溫文雅一眼「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名,我看到也難符實。」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麼,不懂就不要開口!」這時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先是狠狠的瞪了司空玲一眼後,才轉頭一臉關切的看著溫文雅的臉。
見溫文雅被司空玲打的地方都紅腫起來了,心里怒火滔天,她的寶貝女兒從小她就是嬌慣著養大的,就是和她說話說大聲了一點,她都心疼,更何況如今挨了別人一巴掌。
人的感情是最負責的,永遠也不知道她會如何左右著你的行動。這個貴婦人顯然現在就是被怒火給沖昏了頭腦,轉過身來伸手就是對著司空玲的臉一巴掌。
這讓听到事情的緣由,匆匆趕過來的肖家老夫人的心為之一抖,‘住手’兩字已經來不及說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只手逼近司空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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