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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書房當中,聞得曹植之言,曹操忽而大笑起來。心中卻是老懷大慰,面上的喜色直達眉梢,伸手親昵的牽著曹植的手,扶到一旁坐下,自己坐在對面。
取出懷里的錦囊,滿面喜色的對著曹植笑道︰「我兒卻是好造化!」
「呃!」
感受著自家父親前後的變化,曹植卻是一時猶如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微微詫異的望著自家父親,用試探的語氣道︰「父親,何出此言?」
「哈哈!」
見得自家三子的神色,曹操卻是忍不住再一次笑出聲來,卻是在曹植不解的眼神中,將那錦囊再次放到了曹植手中,開口道︰「我兒可知曉這錦囊當中為何物?」
「孩兒不知!」
聞得曹操之言,曹植心中疑惑,神色恭敬的道︰「不過孩兒認為其中當是一枚印璽。」
「哈哈!」
曹操見此,卻是大笑著,伸手打開錦囊,將其中之物倒了出來,落在曹植掌心。輕聲笑道︰「和氏璧!」
曹植先是覺得一陣淡淡紅光從那錦囊當中落下,而後一方硬物落入自家掌心。緊接著一道暖流從那物什當中流出,傳入自家體內,卻是覺得好一陣舒爽莫名。
心中正在驚訝,便听得自家父親所言,自是吃了一驚。曹植低頭望去,便見一方玉璽,通體瑩潤,卻是一塊上等的藍田玉。碧綠、晶瑩,隱約間有一道紅光從印璽當中閃爍。
更有輕輕鳳鳴圍繞,令得曹植心中驚駭,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輕輕撫模著那印璽之上的五龍交紐,摩挲著那個被黃金補上的缺口,心中盡是疑惑。
忽而想起了什麼,卻是急忙將印璽倒過來,觀其下方,銘刻著幾個古篆,「受命于天,並既壽永昌」。
「咕咚!」
心中驚駭莫名,卻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曹植抬頭望下一旁的曹操,見其亦是一臉不舍的望著自家手中的玉璽,輕聲道︰「這個,真是傳國璽?」
「絕對為真!」
曹操聞言,卻是神色凝重的點頭。
「那,那……」
曹植聞言,卻是想起了紅孩兒,轉過頭朝向牆上的那幅畫像望去。
「我兒卻是有大造化!」
曹操見此,微微一笑,道︰「若是這印璽,是從旁人之手而來,恐怕有假。但若是從帝君手中得來,卻是絕對為真。」
「帝君?」
曹植將手中和氏璧放到眼前,細細觀察,聞得曹操之言,卻是有些疑惑,開口問道︰「父親的意思是,那仙長真的是前朝明帝之時,曾降臨京都洛陽,與呂祖等一起相助明帝的南極赤霞帝君?」
「除了他,這世間還有誰能夠掌握這傳國玉璽?」
曹操見得自家孩兒神色,卻是現出些許憐愛之色,輕聲嘆道︰「你爺爺曹騰曾為中常侍,歷侍四朝,得皇家器重,卻是知曉些許異聞。傳言這傳國璽並非人間寶貝,乃是一件仙界至寶。」
「哦?」
聞得這話,曹植更是面色一驚,不過仔細端詳著手中傳國璽,感受著整個人都如同沐浴在一種祥和的神光當中,時刻被那神光伐毛洗髓一般,心中卻是有些相信。
曹操年輕之時俠義柔腸,仗劍天涯。一身武藝自是不俗,更是學得道家吐納之法,縱橫間鮮有敵手。身為曹操最器重的三子,曹植自然也是頗得真傳。
這和氏璧一入手,便有一股熱氣,從其中傳出,游走自家四肢百骸,使得自家筋骨強健,曹植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若是時常佩戴此印璽,自家恐怕能夠成為前朝大將霍去病那般的絕世強者。
「我兒卻是好運數,能夠蒙得帝君的垂青,看來卻是天眷我曹家。♀」
微微望了一眼在曹植手中閃爍著紅光的和氏璧,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句,曹操眼中卻是露出些許歆羨之色。說也奇怪,竟然會生出些許嫉妒之心。卻是暗笑自家傻,竟然會嫉妒自己的兒子。
「如此說來,父親卻是同意孩兒拜那仙長為師?」
曹植聞言,卻是露出微微愕然神色。要知道,如果是之前,有人說要讓曹家的人出家修道,恐怕會直接被曹操杖殺當場。
「竟然敢笑話你父親!」
感受到自家兒子眼中的些許戲謔,曹操卻是板起臉,而後又禁不住笑了起來,道︰「此一時,彼一時。孩兒可知曉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這?」
曹植聞言,神色微變,而後終是嘆息了一句,對著曹操施了一禮,恭敬的道︰「孩兒知曉!」
「嗯!」
曹操見此,卻是微微一笑,而後輕聲對著曹植言道︰「今日之事,萬不可聲張,特別是你得了和氏璧,更是不能讓旁人知曉。」
「孩兒明白!」
微微點頭,曹植神色恭敬。
「便是你母親,你大哥曹丕也不能告知!」
忽而想起了什麼,曹操卻是面色微變,神色有些復雜的望著曹植,而後擺了擺手,道︰「既然帝君讓你前去純陽觀,還是早去早回!」
「是!」
聞得這話,曹植卻是直起身,對著自家父親施了一禮,淡淡的望了一眼桌上的和氏璧,而後恭敬退出了房門,朝向純陽觀而去。
「這孩子!」
淡淡的望著曹植離去的背影,曹操卻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轉過頭,眼角的余光瞥見那桌上的淡淡紅光,卻是瞳孔一縮,暗道,這孩子竟然將寶貝拉下了。
慌忙將和氏璧拾起,用錦囊裝好收入懷中,貼身收藏。抬頭環視左右,見得四下無人,終是松了口氣。
而後才想起自家將一眾人扔在大堂當中,那一群酒友還在久候,卻是輕聲一笑,出了書房,也朝向大堂方向而去……
「祖師!」
純陽觀,廂房之中,左慈卻是一臉恭敬的將手中茶水,遞到紅孩兒手中。
「嗯!」
接過茶水,紅孩兒揭開茶碗蓋,輕輕撥弄著茶湯上面漂浮的茶葉,輕輕啜了一口。抬頭望向一旁神色恭敬的左慈道︰「下山一百多年,你卻是有些長進,從不過元嬰修為,直入玄仙之境。」
「師祖說笑!」
聞得紅孩兒之言,左慈卻是嘴角一抽,神色恭敬的回道︰「弟子一身修為全仰仗師祖與師尊的教誨,若非師祖逆天改命,弟子大道難成。」
當初紅孩兒收下張免之時,一並收了一窩子徒孫,盡皆凡俗之人,大道難成。但卻是紅孩兒改天換命,為這些個徒孫重開天日,改換資質,更是傳授上佳法門。
所以在左慈等人心目中,這個師祖的地位卻是高于張免那個師尊的。
「一家人莫說兩家話!」
紅孩兒聞言卻是輕聲笑了一句,而後道︰「我讓你辦的事怎樣了?你師尊師弟們呢?」
「呂布那孩子已然修成玄功,配得上當世第一猛將之稱。」
聞得紅孩兒之言,左慈卻是不敢有所隱瞞,急忙回道︰「師尊自從與樓觀道大元真人論道之後,便閉關不出,師弟們都在山中守候,倒是司馬師弟在我出山之前便已下山。」
「很好!」
听得左慈之言,紅孩兒卻是微微點頭。其實對于那「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紅孩兒心底亦是頗感興趣。
「終于來了!」
忽而一聲輕笑,紅孩兒轉頭望向一旁的小青,二人對視了一眼,盡皆望見對方眼中的笑意。而後卻是轉頭對著一旁的左慈道︰「去外面,將你小師叔曹植帶進來。」
「啊?」
聞得這話,左慈卻是一個趔趄,險些沒有摔倒。心中卻是郁悶不已,適前自家大鬧曹府,本想著要收曹操,結果不盡人意。卻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曹操的三兒子竟然成了自家師叔。
心中好不郁悶,卻是嘴角一抽,神態恭敬的對著紅孩兒二人施了一禮,朝向外面走去。不多時,便將一臉不知所措的倒霉孩子曹植給帶了進來。
「見過仙長!」
曹植只覺得自家被一個老道士帶著在純陽觀中,七拐八拐,轉的是暈頭轉向,終于來到了此間。
一抬頭便望見自家正尋找的二人坐在木榻之上,看著自己,卻是心底一驚,趕忙上前施禮。
「嗯?」
紅孩兒聞言,卻是眉頭微皺,故意拉長了聲音。
「呃……」
見得紅孩兒似有些不悅的神色,曹植心中卻是一驚,若說之前並不知曉紅孩兒的「身份」,如今卻是不一樣,自是小心非常,生怕一個不慎惹怒了他。
「看什麼看,你這倒霉孩子,你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嗎?」
見得曹植只是神態恭敬的望著自己,並不知聲,紅孩兒卻是有些好笑,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傳國璽而已。
如今在紅孩兒眼中,凡俗間的王朝不過是狗屁,已然很難找到當初為人之時那般,身為社會最底層,辛酸、無奈的心境。
「撲通!」
感受到紅孩兒的怒氣,只覺得像是被一頭洪荒巨獸盯住,便像是被一整片天地壓迫著一般喘不過氣來,曹植卻是心中一慌,直直的跪在了紅孩兒面前。
雖然曹植是名傳千古的才子,號稱詩中有仙氣,但畢竟不是仙。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面對紅孩兒那種超越大羅金仙境界的威壓,即便只是一絲。
沒有暈死過去已然是極為少見的了,這還是因為曹植自身懷著不俗的武藝,內心強大的緣故。
「這還差不多!」
輕聲嘀咕了一聲,紅孩兒卻是收起自家威壓,而後狀若輕佻的朝向地上的曹植道︰「快,叫聲師尊來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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