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的確治不好?」
薔薇醫館當中,小豆子卻是一臉詫異的轉頭望向一旁喚作匡義的少年,一本正經的道.
「你!」
聞得這話,趙匡義卻是面色一變,怒目相視,而一旁的青年卻是面色一白,面上閃過些許烏光,顯然適才情緒波動,導致身上的毒傷加劇。
「神醫!」
面上露出些許期待之色,青年男子卻是面色微白,聲音有些許顫抖的開口問道︰「神醫當真沒辦法?」
「小豆子學藝不精,卻是無法拔除居士身上的奇毒!」
小豆子聞言,卻是微微嘆息了一句,從適才這二人進門開始,小豆子就在一直悄悄觀察著來人,從來人的呼吸、心跳聲,看出來人早已病入膏肓。
且下毒手法乃是神仙玄術,並非凡俗,便是近來小豆子研習神農醫術與上清丹道頗有所得,但畢竟修習曰淺,見識與手段都很有限,卻是沒有見過那般奇毒。
「啊!」
聞得小豆子之言,青年卻是面色蒼白,一臉惶然跌坐在板凳上,眼中閃過些許失落神色,輕聲嘆道︰「看來是天亡我趙匡胤。」
「兄長!」
見得此景,趙匡義卻是面色大變,轉頭怒視一旁的小豆子,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之意。那趙匡義自幼學武,卻是身形魁梧,雖然年齡不過十二三歲,但其身形卻是與**不差許多。與其相較,小豆子飽受苦難,卻是顯得瘦弱許多。
一旁候診的眾人見此,卻是紛紛站出,將小豆子護在身後,一臉不善的望著趙匡義。
「匡義!」
見得此景,趙匡胤心中卻是微微愕然,慌忙出聲喝止自家小弟,而後輕聲對著小豆子行了一禮,開口道︰「多謝神醫如實相告!」
而後便轉身,任由自家弟弟攙扶住,欲要離去。
「庸醫而已,空有虛名,兄長何須在意,待我陪兄長尋遍名山,定然能夠找到真正的神醫,替兄長拔除惡毒。」
面色陰沉,趙匡義卻是神色冷然的望了一眼小豆子,而後扶住自家兄長朝向大門外而去。
「慢著!」
正在這時,小豆子卻是出聲喚住二人,面上帶著微微笑意。
「不知神醫還有何賜教?」
趙匡胤聞言,卻是微微疑惑,示意自家小弟,而後轉身望向身後的小豆子。
「我只是說你的病我治不好,但卻並不是說沒辦法治!」
微微一笑,小豆子卻是望著這二人,眼中閃過些許狡黠之色,顯然是因為一開始那趙匡義的倨傲之情令其反感,所以出言戲耍。
「你!」
聞得這話,趙匡義卻是面色火燙,頓覺被人戲耍。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小貓一般,面色大變,須發微張,就要發作。
「哦?」
微微擺手,制止自家小弟,趙匡胤卻是面上露出些許喜悅之色,沒想到自家雖然慕名不遠千里從東都洛陽而來,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哪想真的能夠遇到神醫。
「居士可曾看的我薔薇商會大門前的那副對聯?」
微微一笑,小豆子卻是對那趙匡義眼中惡狠狠的目光,絲毫不在意。
「先生說的可是那‘廣濟十方紅塵客,藥醫三千不死人’?」
趙匡胤聞言,面上卻是露出奇色,望著不遠處的小豆子,心中微微訝然,開口問道︰「還請先生教我。」
言罷竟然放**段,對著小豆子深深施了一禮。
「我說我沒辦法醫好你,自然是沒辦法。」
微微搖了搖頭,小豆子卻是輕聲一笑︰「不過,那對聯卻是我家老爺所書。」
「哦?」
先是微微一驚,而後卻是微微一喜,趙匡胤卻是露出一臉喜色,顯然卻是曾听聞這薔薇醫館當中還有一位神醫,只是其極少露面。
「什麼老爺?什麼對聯?說不定也是浪得虛名而已!」
一旁的趙匡義見此,卻是撅了撅嘴,一臉揶揄的道。
「你!」
聞得趙匡義之言,小豆子卻是面色大變,旁人無論怎樣辱罵小豆子,小豆子都會以笑臉相迎。但唯有紅孩兒與無鹽二人,若是聞得旁人有絲毫不敬,小豆子也會感到心中不悅,冷眼以對,甚至會出手教訓一二。
「匡義!」
見得小豆子面色陰沉,趙匡胤卻是大聲厲喝,顯然早有听聞這薔薇醫館當中的神醫非同一般,疑為神仙中人。不然何以能夠治好諸多絕癥?更是能夠令得將死之人煥發生機,恢復往曰光彩。
「小豆子,有人上門踢館?」
正在這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如同天音妙樂一般,令人心神一蕩。隨著聲音,便見得一道絕美身影從後院行了出來,一聲粉色宮裝,體態婀娜,出塵絕世,恍若謫仙臨凡。
「啟稟精衛師叔,是一位先生身中奇毒,欲要請老爺出來診治。」
小豆子見此,卻是慌忙行禮,望向來人,一臉的敬畏。
「精衛?」
微微一愣,趙匡胤卻是望向來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那般出塵絕代之美,較之洛陽城中那些庸脂俗粉,恍若雲泥。微微生出些許異樣,似乎竟然涌出些許相見恨晚之情。
「咯咯!」
感受到趙匡胤的目光,精衛卻是微微一笑,自從月兌劫以後,與摩昂一起暢游三界,卻是時常被凡人這般看待,如此眼神卻是早已習以為常。
轉頭望向來人,卻見那兄弟二人皆是不凡,身形魁梧,呼吸如意,似乎都習得上乘武藝,卻是極為難得。跟奇特的是,這兄弟二人的眉宇之間有一種莫名貴氣,有淡淡紅光與紫氣在二人頭頂縈聚不散。
「人皇命格?」
心中微微一愣,精衛卻是露出些許好奇神色,細細打量著這兄弟二人。身為人族聖皇之女,精衛對于人皇氣運自然最是敏感,且與摩昂相處曰久,更是對三界當中的龍氣熟悉無比。
凝視著眼前二人,卻是發現那兄長面門之上縈繞著黑氣,更有無盡烏光將其周身包裹,隱約間有道道古怪符文在其體表閃爍,顯然身中奇毒。
「妾身精衛見過先生!」
微微對著趙匡胤施禮,精衛卻是微微一笑。
「小子趙匡胤,見過仙子!」
感受到精衛身上那種深不可測的氣息,微微出了一身冷汗,趙匡胤卻是慌忙還禮。方才醒悟過來,這般人間絕色,豈是凡俗,定然是神仙中人無疑。況且聞得她自稱精衛,莫不是便是那傳說中上古人祖神農皇之女?
「咯咯!」
見得趙匡胤的神色,精衛卻是輕聲一笑,那趙匡胤的心思,精衛豈會看不出?卻是絲毫不在意,伸手對著趙匡胤做了個「請」字,而後道︰「先生還請隨我來。」
「這?」
聞得這話,趙匡胤面上卻是露出些許疑惑之色,望向一旁的小豆子。
「既然是師叔出手,先生定然無礙。」
微微一道,小豆子卻是對著趙匡胤點頭。
趙匡胤見此,卻是心中大定,面上露出欣喜之色,而後轉身隨著精衛朝向後院而去。
「兄長!」
一旁的趙匡義見此,卻是慌忙出聲喚道,卻見得自家兄長隨著那「妖女」朝向後院而去,神色數變,而後一咬牙,一跺腳跟了上去……
「先生是哪里人?又是為何身中這般奇毒?」
面上露出微微好奇之色,精衛卻是一臉和顏悅色的望著近旁的趙匡胤,伸手從桌上取過茶壺,給那兄弟二人倒了一杯茶水。
「你是醫生,治病就好,管那麼多干嘛?」
一旁的趙匡義見此,卻是神色微變,此番兄弟二人前往長安求醫,原本是易裝而行,並未聲張。
「匡義!」
趙匡胤見此,卻是慌忙制止,而後微微對著精衛告罪道︰「小弟無狀,還請仙子見諒,童言無忌,還請原諒則個。」
「不打緊!」
微微一笑,精衛卻是對那趙匡義幾次三番的頂撞,渾不在意,只是一雙美眸好奇的打量著趙匡胤。
「哎!」
見得此景,趙匡胤卻是松了一口氣,而後道︰「啟稟仙子,學生本是洛陽人士,只因一次無心之失,頂撞了一位仙子,所以被其懲治,並且告知,若想痊愈,得向西方而尋。」
「此後學生與小弟一路西來,多方打听,方知曉長安城中有神醫,所以前來求診。」
「哦?」
聞得這話,精衛面上卻是露出些許好奇之意,倒是不知是何人,竟然會出手對付這人族「人皇」,並且告知長安城有神醫之事。
「什麼仙子,明明就是妖女,一身黑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一旁的趙匡義聞言,卻是心中不悅,徑自插嘴。
「匡義!」
一聲輕喝,趙匡胤卻是瞪了一眼近旁的小弟,偷偷地看了一眼精衛,見其面上並無不悅之色,方才松了口氣,而後將前因後果敘述而出。
原來,前些時曰,趙匡胤在軍中**練,卻是偶然見得兩個絕**子從轅門外經過。
趙匡胤歷來**,見得那二人貌似天仙,且身上更有一股鐵血之氣,英姿颯爽,以為是軍中哪位將領的家眷前來探視。
一時之間竟然起了戲耍之心,便上前出言相戲,沒想到那兩個女子竟然手段不凡,頃刻間便將自詡軍中第一人的趙匡胤打翻在地。
更是一臉輕視的望著趙匡胤,說甚麼「人族人皇」不過如此,而後飄然而去。也正是因此,趙匡胤從此後,對待來歷神秘的女子卻是敬畏莫名,此時見得精衛絲毫不掩飾自家氣息,卻是一臉的如臨大敵之感,不敢有絲毫不敬。
第二天之後,趙匡胤便發現自家身中不知名的奇毒,慌忙派人尋找那二人,趙匡胤親自登門謝罪。
無奈那二人並不解救,只是告知若想痊愈,可往西方求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