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東海三仙召集三界正道之士圍剿血魔,布下兩儀微塵大陣欲絕殺魔道,永除後患,卻駭然發現那血魔並非血神君鄭隱,而是另有其人。
卻是那血神老人之女紅花公主,一身道行已然到達不可思議之境界,令得眾人駭然。不過終究雙拳難敵四手,遇上了在蜀山大劫當中無解的存在,兩儀微塵大陣。
最終雖然紅花將眾人擊傷,自己亦是暴露身份底牌,幾乎身殞,若非關鍵時刻綠袍賜予紅花的金蠱發威將其強行帶走,紅花已然被善于謀算的尊勝拿下。
可笑三界正道之士,來勢洶洶,百般算計,終究因為人心不齊,導致功虧一簣,非但讓真正的血魔走掉,更是那號稱「後天第一殺陣」的大須彌正反九宮劍陣陣圖落在了「血神君」鄭隱手中。
也算是冥冥之中皆有天定,鄭隱與申無垢與紅花一般,被神秘高人出手相救。這個「高人」自然便是三陽一氣劍的主人,紅孩兒門下弟子之一,張免。
不過張免也就單單出手解救二人月兌離危險,並未現身相見。倒是那尊勝似乎透過三陽一氣劍,看出了張免的身份。
一切看起來,似乎陷入了僵局當中,原以為的真凶卻並非其人,反而令得佛道兩門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惶恐當中。似乎隱然間有著一只看不見手操縱著一切,讓得眾人心中驚懼。
一向以三界第一自居的東海三仙與那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佛門諸多強者,此時卻是陷入了一種不安當中。
「南無阿彌陀佛!」
峨眉山金頂,尊勝禪師一臉復雜之色,望向那不遠處的東海三仙,欲言又止。
「大師不必在意!」
輕聲嘆息了一句,大元真人卻是搖了搖頭。而後開口道︰「上一次失敗,並非是大師一人之過。」
從那一日之後,眾人又再次推算尋找血魔的蹤跡,可惜那紅花妖女雖然依舊四處為虐,但卻似乎謹慎了許多,更是故意為之。每一次都故意露出馬腳,卻又等眾人趕到之時揚長而去。
血道神通詭異異常,來無影去無蹤,卻是讓眾人頭痛不已,還不敢分頭去追,畢竟那妖女太過凶悍,若是無有兩儀微塵大陣這等利器,眾人還真不敢與之直面。
「哧!」
正在這時候,一道青色遁光從大殿之外飛了進來。卻是那行色匆匆趕回來的長眉真人。
「拜見師尊!」
微微對著大元真人行了一禮,長眉卻是轉頭對著尊勝見禮。
「可有找到那孽徒?」
神色微動,大元真人卻是望向長眉,開口問道。
「啟稟師尊,弟子與師伯師叔一起尋覓,並未發現鄭隱師弟與申師妹的蹤跡。」
神色微肅,長眉卻是慌忙回道。
自從上次鄭隱二人被人救走之後,東海三仙自然慌忙諸方尋覓。別的不說,那二人手中的九宮劍陣陣圖乃是南海玄龜殿易周之物。更是一般異寶,自然不能流于正道之外。
而那萬年溫玉更是天下邪魔的克星,若是能夠討回,為正道所用,用來對付紅花妖女卻是再好不過。
可惜那二人似乎就這般消失了蹤跡,任憑眾人聯手推算亦是難以尋找。似乎有高人出手替二人遮掩了蹤跡。沒奈何,三仙當中樗散子與連山大師只好親自出手,與長眉一同前往卦象顯示的江南一帶尋覓。
「哎!」
聞得這話,大元真人微微嘆息了一聲,卻是搖了搖頭。心中微微有些後悔,或許自家往日對鄭隱太過嚴苛,才會導致其叛出師門,墮入魔道當中。
況且以鄭隱的心性,自己本該相信,他便是遁入魔道也不會為惡,可惜偏偏欲要矯枉過正,將其強行拉回來,結果適得其反。
「不過!」
見得自家師尊神色,長眉卻是語言又止。
「怎麼了?」
感受到長眉的異樣之色,大元真人卻是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日前,弟子曾前往西昆侖求見石神宮主,見過紅花公主,但總覺得那紅花公主與當日那妖女並非一人。」
面上露出些許疑惑之色,長眉卻是抬頭望向一旁的尊勝禪師,又望了一眼自家師尊。
「南無阿彌陀佛!」
一旁的尊勝聞言,卻是忽而開口,嘆息道︰「魔道神通詭異莫測,血神經號稱魔教至高經典,自然更是難以揣度,當日那妖女定然是紅花無疑,不過其與石神宮中的紅花是否是一人的確又難以判定。」
「不過無論如何,她如此為惡,我等身為正道之士,定然要將之誅滅,匡扶天地正道。」
「大師所言極是!」
大元真人聞言,亦是微微點頭,而後道︰「近日來,那妖女連番出動,越加猖獗,竟然挑釁我正道群雄,奈何其行蹤詭秘,我等竟然難以探查。」
「恕我直言,其實除了兩儀微塵大陣、九宮劍陣以及萬年溫玉、七寶經幢之外,或許還有他物可以克制血魔。」
正在這時候,尊勝卻是再次開口,眼中閃過些許異樣的神色……
無生界中,近日以來,那修道界中卻是一片人心惶惶。
血魔成患,從那西南蜀地席卷三界,竟然有了越演愈烈之勢,不時傳出血魔為患,屠殺凡人之舉,更是漸漸開始襲擊,滅絕了一些小門派,令得三界正道之人惶恐。
此時,血魔之名聲,在三界之中日益響亮,令得眾多散修談之色變。終于知道為何血神經號稱魔道至高經典,那般威能,詭異神通,便是諸多佛道兩門大能亦是不能降服。
當然,這一切卻是與凡人無關,在凡人的世界當中,每一日都會有著成千上萬的人死去。便是死因蹊蹺,鬼魅作祟,也不過成為一時街頭巷尾的談資而已。
茫茫紅塵,三界眾生皆在其中爭渡,大多數終其一世也是渾渾噩噩,修道之人總是譏笑世人無知。不知紅塵疾苦、苦海無邊,但卻又怎知這般在紅塵當中渾噩下去,亦是一種生存之道。
在那姑蘇城中,近日卻是多出了一戶人家,這家人只有夫妻二人,似乎是從外地遷來,一口濃重的外地口音。似乎並不多富裕,男主人在城中官府覓了份差事,當了捕快。每日里早出晚歸。
而女主人則每日辛勤勞作,替左鄰右舍縫補,做些針線活,整些個碎銀子補貼家用,日子過得清淡,但卻和和美美。說起來卻是極其普通的一戶人家,並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這二人自然便是鄭隱與申無垢二人,自從被神秘高人所救之後。卻是頗有些心灰意冷,此時。二人已然對那所謂的正邪之爭看淡,卻是不願再涉足其間。
既然已經查出那血魔之事並非鄭隱為之,申無垢自然不再誤會鄭隱。更因為其舍命相救,令得鄭隱頗為感動,二人倒是盡釋前嫌,于是決定一同隱居于此。
二人借助萬年溫玉與九宮劍陣。掩蓋了二人身上的法力波動,化身為一對凡人夫婦,本意就此遠離三界當中的紛爭,就此平淡過一世。
可惜天不從人願,近日以來。那姑蘇城中不斷有人報案,說姑蘇周遭的官道上,時常有妖物害人,那害人的手法,竟然與血神經中所記載的一模一樣。
令得二人心驚不已,不過既然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也就當做沒發生,夫妻二人照常生活,而鄭隱更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所有可能與「血魔」有關的案件。
不過,「好運」總有用光的一日。終于,這一日,又有人報案,城西十里外,亂葬崗處官道之上,曾有妖物害人。不巧那城中官差大多有要事在身,唯有鄭隱一人能夠委以重任,萬般推月兌之下亦是避之不過,鄭隱只好孤身一人前往……
姑蘇城中,一身粗布麻衣的申無垢端坐在自家小院當中,抬頭望向天際,眼中顯露出些許擔憂之色。
心中有些微微疑惑,按照時間,自家夫君卻是早該回家,為何今日卻是遲遲不見蹤跡,不知為何竟然會覺得心底發慌,似乎有某種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鄭隱!」
輕聲自語,無垢眼中卻是露出些許迷離之色,嘴角帶著微微笑意。這段時間,與鄭隱隱居姑蘇城中,裝作凡人夫妻,雖然才短短數月時間,但卻較之之前數十年更加快樂。
似乎原本夫妻便應該這般,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每一日靜靜等候,為他做飯洗衣,似乎都是一種快樂,原來凡俗之人便是這般。
輕聲嘆息一句,卻是知道,這種快樂畢竟是短暫的,特別是近來總是听聞血魔之事,似乎自家原本欲要遠離的正邪紛爭非但沒有遠離,反而又越來越近了。
想著,申無垢卻是放下手中針線,站起身朝向院外走去,卻是欲要去看自家夫君是否回來。
「嗡!」
一道淡淡波動從申無垢眉心當中傳出,便見得一道赤色劍光飛馳而出,朝向一旁的虛空急速斬去。
「誰!」
面色微變,申無垢卻是轉頭望向一旁虛空,眼中露出些許不可思議之色,申無垢一身道行幾近金仙,對方竟然能夠無聲不息來到近前。
若非是對方的殺意驚動了其體內的九宮劍陣陣圖,恐怕便是對方出手自己也不知。
「啵!」
虛空當中空無一物,隱然間似乎有一道紅光一閃而逝……(未完待續……)
p︰今天狀態稍微好一點兒,薔薇在努力調整,小感冒豈能把我打倒,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