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為什麼你腿間比我多長了個東西?」吳莨盯著那對方有自己沒有的‘物件兒’,心中滿是疑惑。
冷奕的嘴角一抽,月兌口回了句︰「是男生都會有的
「可是我在畫片上看得要比這個大得多啊?」因為吳莨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她的父母便在她很小的時候給她做了填鴨式的記憶訓練,其中不乏人類的身體構造圖。
不顧對方灰黑的臉色,吳莨從褲兜里掏出那把今天剛‘撿’回來的瑞士軍刀,非常誠懇的建議道︰「冷奕,媽媽說身體長了額外的東西就是病,而是病就得治!要不,我幫你把它割下來吧?」
對上那雙黑亮卻又格外認真的大眼楮,冷奕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連忙跳到木桶里,搖頭謝絕︰「不、不用了
「可是——」
見小人兒依舊倔強的站在那兒,冷奕不得不沉著臉,咬牙補上一句︰「它、它以後會長大的!」
「哦~~」吳莨將信將疑收起手中的瑞士軍刀,作勢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那邊,蹲坐在木桶里的冷奕習慣性的仰頭望天,卻忽覺一道閃電自他的頭頂霹過,準確無誤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將他雷了個外焦里女敕……因為,他終于發現了上面的對話的不妥之處!
「你、你是女孩兒?」此刻的冷奕完全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驚訝,他本以為這小人兒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才看起來如此縴細瘦弱。
原來,竟是女孩兒?
「如果按性別來分的話,我的確是女的十歲的吳莨尚未發育,而這一路的顛沛流離更是把她弄成了一個泥孩兒,別說性別,就是臉長什麼樣都看不清,也難怪冷奕會認錯。
吳莨三下五除二的月兌完衣服就‘蹭’的鑽進了木桶,頃刻間,激起水花無數。因為兩人均是孩子,又都比較瘦弱,所以共用一個木桶非但不覺得擁擠,反倒有些寬松。
可自六歲之後就幾乎沒有表情變化的冷奕卻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你、你、你——」
冷奕憋了半天楞是沒說出第二個字,他閉上眼,強忍著把直接人扔出去的沖動,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吳莨,你媽媽沒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告訴了啊吳莨的小手拍打著水面,濺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臉上,溫溫熱熱的,她一邊重復拍打的動作,一邊用稚女敕的聲線講著令對方吐血的話︰「不過,這兒也沒有男人呀?」
男性、哦不,是男孩兒尊嚴再次受到嚴重傷害的冷奕扶著隱隱作痛的額角,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和這個思考回路明顯異于常人的小家伙解釋。
「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那時的吳莨只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而且還是被家長過度保護的那種,所以,即便她的小腦袋里裝了許多知識,卻不理解其中的意思,甚至無法把那些片面的文字跟現實聯系在一起。
于是,冷奕小朋友徹底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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