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漾扭捏地躺在袁安身邊,警告得很鄭重︰「你別非禮我啊,不然我會大叫的
她笑得花枝亂顫,用手蹂躪他的臉,還在他的胸膛戲謔地模來模去︰「就非禮你,就非禮你,你咬我!」
他雙臂抱著胸,可憐兮兮︰「那你不要非禮得太深入哈……」
她笑得直往他懷里鑽︰「狗血的家伙,你在我旁邊還睡少了嗎?是哪天來著,不是也在我床上歪著斜著睡得呼兒嗨喲?」
他側過身子,和她面對面,心跳得厲害︰「原來你知道?我這個閨蜜容易嗎?那晚給你揉肚子,就怕你疼……」
她的氣息吹在他的臉上,暖暖的,芬芳的味道︰「我知道你好啦,所以才會讓你上來躺躺嘛她悠悠地嘆著氣,把他的心都嘆化了︰「長這麼大,還沒哪個男人對我這麼好過呢。所以,其實藍顏閨蜜比老公靠得住啊……」
他的心亂得一塌糊涂,全身僵硬著不敢動,生怕她觸踫到他的身體,發現他已經堅硬如鐵。那是多尷尬的事,可他控制不了啊。
他微微蜷曲著身體,隱藏著他的**,也隱藏著他的心事。那一刻,他的鼻子,竟然很酸,想到她不久之後,就會和另一個男人,夜夜相擁入眠,那悲傷幾乎讓他想此刻立時將她完全佔有,宣布主權。
想,他僅止是想想。他仍然是理智的,是清醒的。
他很會自己給自己潑冷水,以冷卻灼熱升起的激情︰「剛才那個人,你怎麼處理的?」
他指的周冬烈,袁安只一瞬,便反應過來︰「冷處理,過陣他就不會來找我了。男人嘛,都是這樣,一時興起,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她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沒美到讓人家神魂顛倒的地步。她猜測周冬烈的心思,應該是不甘心居多,又或是失去才發現珍貴的微妙心態。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理清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該怎麼走。
莫一漾沒再問,听得出來,她對那人沒什麼感覺,很淡漠。不似夏葉城的青梅竹馬,來得那般傷心。
他忽然很好奇,造衛星那哥們,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想到,便問了︰「介意說說造衛星那家伙是什麼樣兒的嗎?」
她微微一笑,在暗夜中笑得詭異︰「他啊,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家庭不算富裕,自己很勤奮,就像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他這個人很溫和,很少和人結怨,跟所有人關系都還不錯,很熱心,肯幫人……」
莫一漾听得咬牙切齒,火大︰「太沒個性!」
她卻悠悠地辯解︰「個性這種東西,是當一個人吃飽了飯沒事做,手里又有錢,覺得全世界都在自己手中掌握才耍帥的東西。他是個平凡人,不需要個性。他很孝順,對他媽媽特別好,他曾經跟我說,一定要和媽媽住在一起,否則別的東西免談
他像看怪物似的看她︰「很多女人都不願結婚後跟婆婆住在一起,那樣矛盾會很大
她輕輕一笑︰「那是因為人和人之間,彼此都把心藏起來了。大家都自私,都只看到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會相處得不好。其實……」
他很惱怒︰「行了,別講大道理,搞得你好像和他媽處得很好一樣……怎麼沒見你去看她?」
她的答案好奇葩︰「他媽媽旅行去了,等她回來,我就能去看她了
怎麼現在都流行老年人旅行嗎?莫一漾听得有些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