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莫一漾趕到醫院了。
彼時,袁安穿著病服躺在手術推車上,旁邊還有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正在跟她講話。
此刻,他來不及吃這些飛醋︰「袁安!」
她的心猛然一驚,有一種等得心碎的感覺︰「一漾!」她伸出手,想要握他的手。
下一刻,他就扔下箱子,雙手握緊她,眉頭好看地皺起來︰「你怎麼了?袁安?」
袁安又笑了︰「沒事啊,做個小手術,抽點血她說得輕描淡寫,扯著他不撒手,眼里有著切切地期盼︰「那個,那個……」
她偷看旁邊的人,醫生護士一大堆人都在瞅著她呢。因為她,大家都已經耽誤了很久。人家肯定以為她矯情得不是一般,過場做得太多。
可那又怎樣呢?她只想要一個獎勵的kiss而已︰「一漾,我要進手術室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個獎勵?」她那麼含羞,像一個開口要糖吃的小孩。
莫一漾搞不清楚狀況,但有一點,他搞明白了。這笨妞一直在等他,非要等他來了,才肯進手術室。他胸口一熱,傾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下一秒,趁她無盡喜悅,沒回過神來,迅速又一個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沒錯,是唇上。那樣軟嘟嘟卻冰涼發顫的觸感。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想了很久很久的一件事,竟然,在醫院完成了。他很自然,吻完便贊一聲「乖女孩」,又加了一句「goodgirl」。
她滿臉羞得通紅,卻喜悅︰「那我進去了……你要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好!」他再次將嘴唇重重壓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溫存而肯定︰「我等你,哪兒也不去
袁安終于被推進手術室。
莫一漾打了個電話,叫多倫和公司的司機來醫院幫他拿行李箱。
掛完電話,他環視一圈守在手室外的人,聲音低沉嚴肅︰「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直覺,這笨妞犯了傻,還是大傻。
謝里康畢竟在官場侵婬,又是這里最有資格發言的人,這便走上來,先發支煙︰「先生貴姓?你是袁安的……?」
莫一漾很禮貌,卻並不接那支煙,只擺手說不會︰「我是袁安的……朋友……我叫莫一漾他本來想說,他是她快要結婚的未婚夫,但又怕剛才那小子才是正主,到時害了袁安可不好。
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對。要真是正主,袁安敢在大庭廣眾下要他親她?但話已說出口,收不回來,也讓對方松了口氣。
朋友,只是朋友就好辦了。謝里康等人也是見過世面的,看見莫一漾如此翩翩風采,那身上的衣服,那提箱,那表,那領帶,無一不好,無一不貴。更重要的是,這人的氣質,實在太出眾。
這甚至讓安心茹大膽猜測,那兩百多萬的車,也必是此主所有。如果是這樣,就好辦多了。
關鍵,他只是個朋友。
安心茹心思一活絡,話就多起來,先是從器官捐獻志願者說起。說是在登記者的名單里,進行篩選,逐個進行配型,就那麼巧巧巧,袁安配型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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