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四樓,古色古香的格調,很幽靜,特別適合敘舊。
莫帥哥玩上功夫茶了,還特別可親可敬︰「你們聊,我給你們泡茶有這麼個外人在,倆同學怎麼開口?他表現得特別溫和,拼命要跟袁安當一國的人,誰想得出這娃出手那麼狠?
曾美麗沒想到袁安居然把莫總也帶來了,心頭有氣,卻又被某種氣勢所壓,不敢發。早先想好的措詞,現在完全派不上用場。
見這倆妞打不開話匣子,好心的莫帥哥決定擔綱主持大任。
先是給倆妞一人倒了一杯茶,超紳士,超風度。然後,他自己才開始品茶,邊品邊微笑︰「曾小姐的性格,一看就是好打抱不平那種人。我們袁安一直說,美麗這個人,最是俠義,路見不平,拔刀就助
曾美麗看著袁安,很疑惑,她真的這麼評價自己?其實細想,她覺得自己確實是這樣一個人,要不今天來干啥來了?
袁安的頭埋得很低,一個勁兒地喝茶,咕嘟咕嘟咕嘟。
曾美麗覺得是時候表達一下她「路見不平」的立場了,正要開口,又被莫總搶了先。
莫總是這麼說的︰「其實呢,曾小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有句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周冬烈雖然做了壞事,但好在我們袁安福大命大沒什麼事。我們想了想,算了,就不告他了。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他還是不知悔改,估計下次老天都會看不過眼的。你說呢?」
「啊?」曾美麗有些蒙,說?她說什麼?她听都听暈了。
不是爭風嗎?不是吃醋嗎?不是莫總打了周頭兒嗎?什麼叫人在做天在看?
她凌亂了,凌亂了就不知道說啥。直性子的女生,一般得理不饒人,抓住一個論點,能開機關槍。可現在的問題是,她的論點悄然消失了,十萬分詭異地就失蹤了。
她不說,莫總就有話說了︰「曾小姐,你說從十五樓上跳下去,會不會摔死?」
廢話!「會!」曾美麗逞呆萌狀。
「我們袁安寧死也不願忍受周冬烈的性騷擾,這種剛烈雖然讓人敬佩,卻不值得推崇。你說對不對?」莫總循循善誘,說話非常非常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曾美麗這下算是搞清楚狀況,眼楮一下就瞪圓了︰「袁安?周冬烈欺負你?」
袁安的眼淚是真槍實彈,絕無虛假,但必須申明︰「未遂!我爬到窗子上,要跳下去,他才罷手她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但不說出來,莫一漾就保不住。
在周冬烈和莫一漾兩者之間,她需要猶豫站在哪邊嗎?當然不!她的旗幟無比鮮明,呼啦啦地迎風飄揚,上面滿滿銘刻著一個光輝的名字——不!一!樣!
不對,不是不一樣,是莫一漾。名字還是得寫大名。袁安的腦子已經開小差跑到爪哇國去了。
曾美麗忽然心生愧疚︰「對不起啊,袁安。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認識周冬烈她得對得起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個稱號不是?立時決定掉頭,一會兒回去干掉周頭兒,為姐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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