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被嗆了一下,怒道︰「臭丫頭,你們就等死吧,本牢頭給你說」
「講故事麼?」寶兒眼楮里晶亮晶亮,臉上具是一臉的興奮︰「快講快講,正好晚上我就去給皇上說哦
「哼!」這個差事做了多年,牢頭自然不是個傻的。
皇上喜怒無常,他這芝麻大的小官,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好。
而且他實在模不準,更是不敢猜測皇上的想法。
眼珠斜過去悄悄打量了這個牢房一番,非但,這些人從進了這死牢已經月余,還沒有被殺掉,而且,凌大人可是特別交代不許為難著他們的!
凌大人是誰?那可是皇上身邊最近的人!是皇上最信任也是他們最懼怕的大人!
所以,盡管,甚至在這般昏暗的燈光中都能看清他氣得不斷抖動的瘦削的腮部,不停的動著,但他就是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于是,看到別人憋屈,寶兒很不地道的歡了!
然後,戲看完了,該說的話說完,該閉嘴的人閉嘴,寶兒看著牆角處幾塊綢布,眼角微微翹了起來。
因為,一個毛茸茸的灰色小家伙正拖著長長的尾巴溜到了那里,很明顯,這小家伙毫不客氣的把這里當成了窩。
那是一只肥頭大耳的小老鼠,寶兒真心好奇,這樣惡劣的環境,這小家伙是怎樣長得這樣肥的。
要知道,就連腰圍比身高還要大的錢千萬都瘦了好幾圈!
咳咳,好吧,寶兒將這個比喻定義為善意的小玩笑,有些抱歉的瞧了又在嘆息發呆的老爹一眼,做好心里建設,才丟給小老鼠一塊肉。
小老鼠一陣興奮,雙爪抱著肉塊,胡須嘴角齊齊抖動,快速的將肉咬碎、消滅,然後,兀自爬進那幾塊綢緞做成的小窩,身子一蜷,進入了夢鄉。
老鼠無論在哪里,都被大多數人視為很惡心的物種,然而,不得不說,這個小家伙長得十分可愛,那種圓溜溜、胖嘟嘟、偏偏才只有小孩子巴掌大小的身材讓它看起來真是討喜極了。
錢皓白笑看著一切,雙眼微微眯著,縴長的睫毛擋住閃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單手提著一只草螞蚱,他側臥在地,另一只手撐著下巴。
如劍的眉斜飛入鬢,挺直的鼻輕輕嗅了下草螞蚱的新鮮氣息,他殷紅的薄唇唇角向上一勾,黝黑的眼珠中斂去了霸氣與深邃,流露出無限的寵溺。
「小寶兒他輕輕呼喚。
寶兒無視。
「小寶兒」
寶兒繼續無視。
「小寶兒???」
錢皓白翻了個身,一臉好笑將手里的草螞蚱往寶兒身上一丟。
丟得很準,非常的準,剛好命中小屁屁。
「大壞蛋!」寶兒大叫一聲跳起來,鑽到錢慕白懷里,指著錢皓白幾乎咬牙切齒,「他打我!」這,這也太丟人了!雖然做小孩做了十年,可是骨子里真心沒法適應被打屁屁的‘優待’!
錢慕白一臉無奈。
「小寶兒」錢皓白看著她一面咋呼,一面背著老爹和錢慕白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啞然失笑。
他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錢慕白,有些哀怨的嘆了一聲︰「小寶兒,不要生氣,不如你打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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