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一來到就看到那副男人吻著女人的手,女人嬌羞求饒的場景!
怒火,不,是妒火中燒!
她為什麼不求饒,不對,她是不向自己求饒,卻在另一個男人懷里承歡嬌笑!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啊!
他真的憤怒了,赫連寧在一旁偷笑叫好,等著她的父皇把那對狗男女浸豬籠、點天燈!
只要父皇絕對的震怒,那殺伐血腥的手段必會以雷霆之勢將他們一舉殺滅!
廖雲兒被嚇得回過神,立刻一閃身退到不起眼的位置,微垂頭靜靜等待著事情的變化。
這一方天地,除了赫連澈震怒的喘息,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
天高雲淡,風,卻吹皺了一池荷葉。
躺在錢皓白的懷里,看著眼前這一對妒男怨女,寶兒無奈的撇嘴,這個世界果真什麼變態都有,赫連澈真的就見不得別人好?連人家開心他都覺得礙眼?!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在他身邊恐怕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想到此,寶兒同情的瞥了一眼緊隨赫連澈身後的凌風和司夜。
二人幾乎沒有變化,與寶兒眼神對撞,都不自然的別了開去。
而赫連澈毫不知寶兒心中所想,更不知對于非受虐狂來說,一次又一次的殘忍、一次又一次的肆虐只能將對方推得更遠更遠。
他以為,喜歡,就要搶到,這是他父皇的教導和與兄弟斗爭的結論。
卻根本不知道以愛為名的傷害,遠比敵人的殘酷來得更加無法原諒。
見他直直的以一種絕對的佔有欲的譴責盯著寶兒,錢皓白更加不悅,只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他微微一笑︰「皇上,臣帶內子出來曬曬太陽,這天好不容易放晴了
「內子?」心中忽然間跟有只小貓撓似的,寶兒閉上眼,小狗一樣縮在錢皓白懷里。
腦子里轟然炸響,一瞬間混亂無比,听著赫連澈他們的聲音,只覺得恬噪無比。
「白貝貝!」听到赫連澈咬牙切齒的怒喝,寶兒更是覺得厭惡。
他這是算什麼?當這天下人物都是他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附屬?
當他派人闖進了她的家,因為不可告人的秘密強加給他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並且下了大獄。
若不是有那一次的契機,爹爹和四哥哥還有她和錢皓白早晚有一天要被他全數殺滅。
更何況,微垂頭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寶兒心中迸發出更為強烈的惱意。
如果不是赫連澈,錢皓白又怎麼會在這一年中帶著她四處奔波,遭受了無數的痛苦的劫殺,至今又要在這老天都不容的地方跟著一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虛與委蛇?!
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敢出現在他們面前叫囂,如果不刺激他一回,他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賤、人就是矯情!
寶兒悠然睜開眼,眼中流光一閃而過,她轉頭對上錢皓白︰「哥哥,你不好
「嗯?」錢皓白不解。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這話題怎麼就突然扯上了白知府的好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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