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哥哥出來了麼?」
「你當真會離開他?」赫連澈遲疑了一下,一臉探究的回頭看著寶兒。
寶兒想了想,狠狠點頭︰「嗯
于是,赫連澈又看了她好半天,也點了頭︰「嗯
既然白皓之不是錢皓白,留他做這地方官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多會兒,錢皓白被押了上來,他一身月白的衣服上上下下已染上了數處烏黑。
寶兒一見,眼圈唰的止不住的發紅。
他真的受刑了!這個白痴,就不知道跑嗎?!
見錢皓白視線只是在自己身上一掃,便直直對上了赫連澈,寶兒心頭一顫。
「咳赫連澈不悅的輕咳,「白知府,朕念你管轄豐鎮有功,對安寧公主不敬一事也是對你小懲大誡,即日起,你可官復原職,留在豐鎮繼續做好父母官
錢皓白輕笑著搖頭︰「我志不在官場,只願從今後做個平凡人,游走山水之間
聞言,赫連澈挑眉看他,讓他官復原職,一來他的能力不錯,二來便于監視。
不過赫連澈轉念一想,他一輩子遠離皇宮也是很好,于是點點頭,恩準了。
隨著錢皓白的離去,兩個男人的交談畫上句號,寶兒卻是狠狠的一怔,瞬即釋然。
原己幾經折騰,終究還是要被舍棄的那個。
赫連澈為了他的驕傲,舍棄了她的命。
錢皓白為了他的山水,舍棄了她的人。
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臉上卻是微笑,終于放棄了醫治自己的念頭,心痛,接近撕心裂肺。
寶兒轉過臉,大大咧咧吃起點心,十分認真挑著自己喜歡的口味,假裝吃得很是開心。
她自以為想得明白,卻是一點也不明白。
這功夫,錢皓白已在收拾細軟。
赫連澈沒再說話,只讓下人又送上一壺清茶。
寶兒眼里很酸,心里更是酸的要命。
倒了一滿杯,也不管燙不燙,仰頭喝下。
長痛不如短痛,忘了吧,忘了吧。
豆大的淚花落在茶杯里,只一滴,其余的被生生憋住,酸澀痛苦。
「娘子?」
寶兒猛抬起頭,只見錢皓白又是精神抖擻站在不遠處。
他笑眯眯的,眼里滿是想念和寵愛。
「哥,哥哥寶兒從來沒發現這兩個字叫出來是如此的酸澀和甜蜜,心里的小陰郁正被一點點的驅逐出境。
「想我了麼?」錢皓白壞壞的笑,眼底帶著濃濃的心疼。
他往前走了一步。
「沒有!」赫連澈冷笑著開口,「她已經發誓跟著朕,朕的女人怎麼會想著別的男人?!」
這句話好像三九天被人淋了一頭冰水一樣讓寶兒猛地打了個冷顫。
「貝貝,告訴他,朕說得可對?」赫連澈站起身,背負雙手向寶兒踱來。
同一刻,錢皓白也抿了抿嘴,提步走到寶兒面前。
他沒有高高在上,而是蹲下與她平視,用指尖擦了擦她的嘴角︰「你這麼饞,別人做的食物怎麼可口?你這麼懶,別人的雙腿怎會只為你代步?你這麼笨,就連吃點心也會吃得滿臉都是
錢皓白笑得得瑟,如一個盡情顯擺的孩子︰「如果你要離開我,讓我去哪里找一個最懶、最饞、最笨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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