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皓白只覺腦袋轟的一下仿佛被炸開,他明明將寶兒安置好了才下的水,可是現在岸上
寶兒呢?寶兒在哪里?!
錢皓白發瘋一樣,急得焦頭爛額。
顧不得身上的傷,忘記了傷口的痛。
那雙永遠都淡定無波的眼短短不到幾息間充滿了猙獰的血絲!
「寶兒!應哥哥一聲,寶兒!你在哪?!」——
「小丫頭,那個人很緊張你呢
「難道他會緊張你?」
「呵呵,你倒是有趣
懸在半空的六稜鏡中,錢皓白正在岸邊發瘋的翻找,就連低矮的草堆也不曾放過!
可是,他萬萬也想不到,他要找的人兒此刻正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毫不客氣的吃著酥軟可口的點心。
在寶兒的旁邊,一個男人斜倚在雪白的狐皮墊子上,衣襟半掩,露出一片春色比那食物還要誘人。
一頭好看的銀色長發,絲絲縷縷隨意披散在肩頭。
有一些,不經意間擋住了他臉上的銀光閃閃的面具,讓那張臉看起來朦朦朧朧,欲語還休,讓看得人抓心撓肝直想一睹芳容!
一雙薄薄的唇若有似無的彎起,流暢的下頜線條卻透出一股霸道的凌厲!
肌膚如玉,恍如蜜色,雙目如電,精光亂顫。
那冰冷刺骨的眼中精光一閃,收回視線,不著痕跡落在寶兒身上,狠厲和玩味一閃而過。
他,簡直就是邪惡與誘惑、羅剎和妖精的結合體!
一陣驚艷,寶兒眨眨眼楮,隨意打量了起來。
座下的狐皮墊子極大,是世所罕見的雪狐皮做成!
加上,這間屋子里無論珠寶玉器還是古玩字畫無一不是世間難見的絕代珍品,
可見,這里的主人並不缺錢,也不缺權,因為單那散出裊裊幽香的燻爐就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寶器一件。
寶兒眼神微閃,拳緊握了下,繼續吃東西,時不時喝兩口茶,略加品評。
「你倒是不見外那副不見外的樣子,妖孽絲毫也不怪,反而勾唇一笑,大手一揮,更美味的時候送到眼前。
「見外有用麼?」寶兒翻了個白眼,掩下滿滿的焦慮。
外面,哥哥幾乎發瘋,卻不知會受到這妖孽何樣對待。
寶兒的心,揪痛得厲害。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極了錢皓白因她而受傷。
「沒有妖孽挑了挑眉,半俯向寶兒靠近,「你,就不怕我下了毒?」
「我已經吃了
「你不怕我?」妖孽眼里染上更玩味的笑意,抬手捏住寶兒的下巴,冰涼的指尖微微收攏。
倒是個有趣的!
猶記得,女人于他,要麼趨之若鶩,要麼恐懼瑟縮。
這個小家伙的眼楮里,卻是真的沒有半點異樣呢。
斜掃了一眼六稜鏡,妖孽的眉微微皺了,又緩緩松開。
看著錢皓白雜亂無章的沖來闖去,他說不上是遺憾還是感慨的嘆了口氣。
多少年了啊?!
那些事,那些畫面
他嘲諷的一笑,輕輕捏住寶兒試圖掙開的柔軟下巴。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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