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干咳一聲,語氣也頗為鄭重,只是跟她稚女敕的臉一絲也不相配,看起來倒有些搞笑。
「放心吧,在不是的大夫面前,病人就是塊五花肉
「噗錢皓白沒忍住又破功了。
如影也被逗得輕松很多,牙一咬,心一橫,主子都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倒顯得小家子氣。
他當下便月兌了外衫,看到那染血的里衣,寶兒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過還是示意錢皓白她對這個傷號還可以忍,拿過剛才準備好的包裹,輕輕坐在如影旁邊。
雪白的衣衫一片猩紅,好多處跟傷口連著,寶兒拿了剪刀一點點剪開衣衫,又命人拿了酒,輕輕擦拭傷口周圍才將衣料撕下。
只感到手下的肌膚一陣顫栗,寶兒嘆了一聲,一定很痛,如影卻忍著沒吭一聲。
如影咬緊牙關,這點外傷對他來說倒真不算什麼,而且剛才吃了主子的藥,血脈流暢更加通順,那較重的內傷好了十之**,沒有性命之憂,他便什麼都不怕。
反觀寶兒,緊張出了一頭冷汗,就像受傷的那個是她一樣。
那是一種他從沒感受過的感受
讓他的心不可控制的開始顫抖,想要安撫她,卻暗暗壓下情緒,他的身份,只是她的影啊!可是,又好珍惜這種被珍重的感覺。
有酒踫到傷口,他悶哼一聲,低頭看寶兒正用一團團沾了酒的棉花幫他清理胸前一個幾乎見骨的傷口。
但那太痛了,本就血肉模糊,在酒精的刺激下,火燒火燎的刺痛比被砍傷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敢躲,額角冒出了汗水。
這個小女孩的神態太認真了。
好像是在擦拭很珍惜的一件寶貝。
這種感覺從沒有過的,被珍惜的感覺
他無父無母,過著乞丐的生活。
自小被主子撿來教授武功,此後成了他的暗衛。
主子對他也極好,可是,從未有過這種被珍惜的感覺啊。
傷口在灼痛,卻,痛,也快樂著。
原來,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的美好。
眼角有些酸澀,他扭過頭,細細品味那刺骨的灼熱。
「痛嗎?忍著點,必須消毒,不然會化膿寶兒淡淡的聲音,同時一顆藥被塞進了他的嘴里。
她柔軟的小手就那麼自然而然踫到他的唇,軟得不像話,又帶著淡淡的酒香和藥香,讓他迷戀,刻入記憶。
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吃了後絲絲涼涼的,傷口竟沒有那麼痛了。
他又扭過頭看她取了一些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
好舒服,也是絲絲涼涼的,那藥粉一沾了傷口便全部融化,血也不再流淌。
如影瞪大眼楮看著她,沒想到小姐竟有這般良藥,
比他們平時用的金創藥不知好了多少倍。
雖然他們用的也都是上品,可跟小姐的一比,簡直就是地攤貨,不值一提。
療傷到了腿上,寶兒不再堅持,反而將酒和藥粉一丟,讓如影自己處理,她轉身出了去,將空間留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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