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對血腥近乎厭惡的表現,猶豫了一下才道︰「一劍封喉
「官府的人去了嗎?」
「是,但是當地官員只準備當作一般的案件處理
「好啊,如影寶兒笑得冷颼颼的,如影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她面前。
寶兒吩咐︰「把這封信交給藏著的人,告訴他東西務必今日上午前送到鐵匠家
「是如影退下,寶兒上下打量著那個黑衣人,「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屬下如形
「嗯,如形,以你來看,得是多少人才能制造出那一家的血案?」
如形想了想,如實回答︰「小姐,屬下覺得只一人即可
「哦?」得到他的答案,寶兒不禁挑眉。
「那鐵匠高大魁梧,即便沒有武功也是身有蠻力之人。可卻被人一劍封喉,屬下以為,來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武功極高,容不得他還手便取了他的性命;另一種是相熟之人,在他毫無防備之時下了殺手!」
如形分析得條條是道,錢皓白微勾唇角,接過一條斗篷,披到寶兒身上︰「拿到什麼線索了嗎?」
「主子請過目說罷,如形伸出手,掌中,打開層層白布,赫然一把匕首。
森冷的寒芒一閃,清晨,愣是透出一絲冷意。
放眼看去,那匕首並不名貴,卻也不普通,但,讓錢皓白和寶兒覺得好笑的,那柄端明晃晃刻著一只彎月標記。
是慘遭陷害還是欲蓋彌彰?
動身向西南方的烏鎮行去,謎底正等著他們一點點揭曉
一路無話。
一行人到達豐鎮的時候,有一個衣著華美的少女為寶兒奉上一只令牌。
令牌通體烏黑,是罕見的黑松木。
這種木頭不但經年不腐且質地堅硬,是高級藝術品制作家趨之若鶩的對象。
但由于黑松只生長在極北之地,且生長緩慢,所以得之一塊已是難上加難,所以這種材料只有出名的雕刻家才能擁有,而制成品自然就只能是皇親貴冑的玩物。
嘖嘖,寶兒看著已到了自己手中瓖著金邊的令牌不由感嘆皇城大軍的財力雄厚。
稍有職務的人人手一塊,戰備物資的分量可見一斑。
見了令牌,所有官兵恭敬後退,獨獨那個少女還羞怯怯站著不肯離開。
錢皓白不得不打量了她一下,唇紅齒白、眉目含情、鵝蛋的小臉很是精致。
額頭沒有留海只綴著一只柔和的粉色珍珠,微微的光,將她臉色烘托的極其甜美。
這少女一看便知很是鐘情粉色,因為無論衣著還是配飾她都選了這一色系。
而且她也很適合粉色,這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嬌嬌滴滴、柔弱嫻靜。
少女微微抬頭,目光踫到錢皓白的立馬更是顯得羞澀。
重新垂下頭,她仍舊不語,似是對面就是朝思暮想的情郎,她在等他開口,噓寒問暖。
寶兒著實被雷了一下,早就听說古代女子對愛慕對象的追求也是很明目張膽的,今天有幸看到,不過郁悶的,那對象是自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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